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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地牢之中,谁不想出去?

但众人内力皆被化入四肢百骸,这监牢栅栏皆是粗如手臂的浑铁,根本无法突破。

没有内力和真气。

他们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再加上地牢在侯府深处。

暗中更是不知有多少高手潜藏,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

但林言却不同。

他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虽然被关进了监牢,却依然能自如使用内力。

这便让其余人生出了希望。

老者喃喃道:

“你有法子让我们恢复?”

林言淡淡一笑:

“法子自然是有的,但想要出去,单打独斗毫无意义,非要齐心协力不可。”

“你们可愿听我指挥?”

“愿!”

对面的老者毫不犹豫道。

陆陆续续。

周围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铁门的轻响,表明了众人的应和。

林言:

“好。”

“那,你们可知黑面判官在何处?”

“是否在此此地牢?”

地牢里陷入一片沉默。

片刻过后,对面的老者缓缓道:

“我们这些人,都是这些天被抓进来的,不曾见过黑面判官。”

“但镇南侯府牢应是只此一座。”

“或许黑面判官在更下方的一层。”

林言摩挲着下巴,片刻之后,点点头:

“好。”

“你们暂且养精蓄锐,听我的讯号。”

监牢里的众人影闻言,又各自缓缓退入黑暗之中。

胡不归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低声道:

“大哥!”

“你深藏不露啊!”

林言笑道:

“不多不多。”

“也就藏了一点。”

“你过来。”

胡不归闻言,面露疑惑之色。

起身走近。

林言摊掌一摄,陡然生出一股强横的吸力,胡不归身形不由一转,跌坐在林言身前。

顿时,一股暖流淌进入其身体。

所谓封禁内力的丹药,实际上是一种丹毒。

武者服下之后,毒素会在丹田盘踞扎根,让人内力无法凝聚。

只能散入四肢百骸。

林言的先天真气如滔滔江水,沿着胡不归的经脉奔腾涌入丹田。

面对丹毒更是犹如饿虎扑食。

猛地扑上去。

眨眼之间,丹毒便被林言的真气消解殆尽。

他又操纵真气在胡不归体内流转,检查其体内没有留下暗伤,方才收回真气。

胡不归顿觉一阵身心舒畅。

林言收手:

“试试。”

胡不归心念一动,四肢百骸流散的内力如百川归海,从四面八方流入丹田气海之中。

“嘿。”

胡不归周身气息涌动澎湃,隐隐有龙吟虎啸乍响。

“动静太大。”

林言一敲胡不归的脑壳。

挥手以至柔罡气阻隔胡不归的气息外泄。

胡不归当即收敛气息,他单拳凝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哥,我的封禁解了!”

“虽然有一些损耗,但很快就能恢复!”

对面牢房里。

阴郁老者陡然站起身来。

他刚刚感受到一瞬间的气息波动,是那个愣头青小子的内力也恢复了。

那青衫人果真有妙法。

“嘀嘀咕咕的,像苍蝇一样……”甬道外又传来狱卒的声音。

两名狱卒拎着鞭子,缓缓走来。

不时啪的一声,抽打牢笼,这是到了惯例巡视的时辰。

一高一矮两名狱卒出现在胡不归和林言的囚笼面前,哐哐拍着栏杆。

“新来的最容易心浮气躁。”

“你们最好老实点儿。”

“不然现在弄死你们,都没人给你们收尸!”

林言看得出,这只是照例放狠话,并非发现了他们的猫腻,伸手按住躁动胡不归。

“知道了,官爷。”

狱卒满意点点头:

“嗯,还是读书人识相。”

两名狱卒就此离开,向着更深处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两名狱卒巡视归来,从林言的牢房前路过离去。

整个过程中,牢房里均是安静死寂,只有狱卒嗒嗒的脚步声。

狱卒离去后,对面忽然飘来一道声音,老者低声提醒道:“按照惯例,此次巡视后……”

“下一次巡视是在两个时辰之后,这中间的时间,可以利用……”

林言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多谢。”

胡不归忙问道:

“大哥!”

“我们怎么办?”

林言转身,指了指胡不归:

“你躺在这里睡觉。”

“帮我打掩护。”

我去下一层看看。”

胡不归愕然:

“啊?”

林言手掌搭在栏杆上。

他的先天炼窍法已经炼满前三重,肉身强度不亚于一流巅峰的横练高手。

只见其气血凝转。

手臂一股巨力涌现,用力一扯,小臂粗的栏杆顿时发出一声吱呀的闷响。

出现一个弧度。

林言闪身走出去。

又将栏杆锵的一声归复原位。

一众监牢里的武人全都不由自主走到栏杆旁,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言。

林言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各位稍安勿躁。”

说罢,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众人更是震惊,这是何等神异的轻功。

林言身形如飞,如浮光从甬道之中一掠而过,眨眼便来到一处阶梯。

顺着石阶往下而去。

便愈发的漆黑。

不过好在林言目力惊人,其念识一展,便只有一道气息出现在气机感知里。

而且,分外熟悉。

林言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左侧第三间的牢门口,依葫芦画瓢,一把扯开栏杆。

缓缓步入牢房里。

黑暗的角落里,一名满身血污,形容枯槁的中年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干草堆上。

其右手已然不见。

只是用粗布随意包扎。

身上到处是鞭笞的伤痕,有的凝成了血痂,有的则是新伤。

林言叹息一声。

一手搭在方至儒的肩上,真气如暖流涌入,浑身经脉寸断。

丹田更是一团糟。

内功全都直接被废掉。

林言能治愈他的内外伤势,但他断掉的手,震散的内功,却是无法转圜。

第三层的监牢本就无人,十分幽静。

“你是?”

方至儒醒了,他感到一阵温暖的暖流,正在疗愈他残破不堪的身躯。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镇南侯府的监牢里,为何会有人以内力帮自己疗伤。

“方前辈。”

“武陵府一别。”

“没想到再见竟会是这般境地。”

方至儒蓦然一惊:

“阿飞?”

“那孙知恩果真是你杀的!”

“是。”

“你这一身伤……”

方至儒咳嗽两声,缓了缓道:

“他们让我交代凶手。”

“我不言。”

“他们便断了我的手掌,让我再也拿不了判官笔。”

“后来我仍不为所动。”

“他们便废了我的武功,让我彻底沦为废人,”

“最后他们还准备……呵呵……”

“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