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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看着他们，苦笑了一下挣扎着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们是何玮的什么人？我已经把他给杀了，你们想报仇就把我也给杀了吧。”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警察。”
“小曼，我能不能先单独跟他聊聊？”
“嗯，我在外面等你，这个人是危险分子，虽然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戴着手铐和脚链，但你还是要小心点，有什么事情记得喊出来。”
海曼说完这话，对着何方吼道：“你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吼完她便走了出去。
海曼走出去之后，郑轩慢慢地靠近何方，看着坐在地上的何方，真想一脚对着他的头部狠狠地踢过去，同时还想对着他的裤裆猛踢一脚，最好把这个东西给废了。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他慢慢地蹲到地上，瞪着何方说道：“我有些话想问你，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何方以为他是何玮的什么人，哼了一声没说话，还把头给低了下来。
见到他这个态度，郑轩不由地火气更大了。
他做了一下深呼吸，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问道：
“你是云南人吧？为什么会来东城呢？是不是来找一个女人的？”
听到郑轩的话，何方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盯着郑轩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她已经把你们的事情跟我说了，刚才打你的那个女警是她的妹妹。所以你也知道为什么要打你了。我现在来问你，就是想知道你们当年的事情，是不是跟她说的一样？”
想了一下，郑轩选择说真话。
他也是想到何方在问自己和海曼是不是何方的什么人的时候，带有明显的恨意。
所以不如干脆就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
而在听到郑轩说是卫欣茹的丈夫之后，何方似乎很是激动，嘴巴张的更大了，一直都在盯着郑轩，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胸口也越来越起伏，脸更是一阵白一阵红的。
郑轩说完之后，他还是在张着大嘴巴，想说话，却是激动地说不出来。
“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只想从你的嘴里知道当年的真相。至于你为什么杀何玮，这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见到何方如此激动，郑轩忽然有些心软。
“你真的是小茹的丈夫吗？”
何方似乎是忽然回光返照一般，在问出这话的时候，脸色红润。
“我没必要骗你。”
“小茹是个好女人，很好的女人，你一定要对她好，好吗？”
听到何方的话，郑轩忽然一股恨意伴随着强烈的醋意犹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甚至恨不得一掌就把何方给拍倒，然后痛打一番。
“我对不起小茹，也对不起你。我这一次来东城就是为了见小茹一眼然后当面跟她道歉，要是能够在临死之前见到她最后一面，我也就满足了。”
“临死之前？难道你来之前就有心想杀了何玮吗？何玮就是那个被你杀了的矮胖的男人。”
卧槽，小茹也是你叫的？是尼玛的想见就见的！
“嗯，是的，有人跟我说何玮经常sao扰小茹，我就想把他给除掉，反正我已经患了绝症，已经没有几天的日子了，这个人一跟我说，我马上就来了。我原来就是想在临死之前见一眼小茹，但是听到这个人说了之后，我不但想见到小茹跟她正式的说一声对不起，还想杀掉这个人，给小茹除掉麻烦。我也不想瞒你，我杀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我的叔叔，但我跟他一点亲情都没有。”
何方的普通话不标准也不流利，而且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艰难。
“你患了绝症？这个人跟你说的？是谁？还有你竟然杀你的叔叔？”
这个人是谁呢？这可是唆使罪，是犯法的。
听老婆说只有岳母、蓝姐和云帆知道这个事情，岳母应该不会，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何玮经常sao扰老婆，就算是知道可能也没有这个能力。
云帆倒是有这样的能力，但不会有这样的好心，那么这个人是蓝姐？
唉，蓝姐啊，这可是犯法啊。
也不对吧，听何方说，蓝姐只是跟他说老婆被sao扰，并没有让他去杀人——
就算是有罪，那也不会重的。
唉，蓝姐如此疼爱老婆，如果是她，也是正常啊。
“是的，没几天日子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他是我的恩人。”
“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看来蓝姐应该是找人去做这个事情的，只是蓝姐怎么会知道何方患了绝症呢？还是这只是巧合？
会是蓝姐吗？应该是吧？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呢？
靠，不会是老婆安排人这么做的吧？她难道是想利用何方对她的愧疚之心来达到把何玮除去的目的？又或者是像之前自己分析的那样被何方要挟，在交易什么的时候被何玮看到，然后她就让何方去杀了何玮？
反正何方已经患了绝症，也没几天的日子了。
她要是这样做，那谁都救不了她了。
“你和小茹见面了吗？”
“见了，我是在她的办公室和她见面的，再次见到她很是高兴。”
难道是何方来找老婆，然后老婆得知他没几天日子之后，就以跟他——为条件，让他把高复给杀掉？
听到这话，郑轩很快就在头脑里冒出了又一个想法。
他在冒出了这个想法之后，忽然感到头有些痛。
“你刚才说的是实话吗？那你为什么要杀这个人？”
“你觉得我骗你？我都要快死了，我还会跟你撒谎吗？你能不能安排我跟小茹再见一面？当时我见到小茹的时候，我很想当着她的面跟她正式道歉，但是我没想到她很害怕，看到我她马上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正好何玮来找小茹，还抓了小茹的手，我就更相信了那个人对我说的话，于是也来不及跟小茹说上一句话说一句道歉，便跟着他到了他的办公室，一进入他的办公室，我就动手了，后来我也不敢再去找小茹，怕别人会说小茹是同谋。”
“这样的啊，你真的没有跟小茹说上一句话吗？”
“没有，所以这是我的一个遗憾。”
听到何方的话，郑轩很是激动，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老婆就还没有与他有什么事情，而且在何玮被杀的事情上面，没有任何的一点责任。
那么，到底是谁把何玮给引来的呢？自己应该把这个事情跟小曼说一下，让小曼去调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是，如果是蓝姐的话，那蓝姐会不会有罪？
唉，那自己该不该跟小曼说呢？
想了一下他问道：“带你来的那个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就说了小茹被我的叔叔搔扰，很苦恼。”
“就说这话？”
“嗯。”
那还好点，如果警察追究起来，蓝姐应该不算是同谋。
在他的心里，他已经认为是海蓝把何方给引来的。
做了一下深呼吸之后，他看着何方问道：“你和小茹发生关系了没有？”
在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吓人，恨不得把何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何方也是被他瞪的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他很快还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郑轩在问出这话之后，心情极其复杂。
他甚至恨不得一脚就把何方给踹倒，然后狠狠地揍一顿。在来之前他就有这个想法，可是在见面之后，见到何方一脸惨白，而且听他说他已经患了绝症，他下不了手。
郑轩一直都盯着何方的，在看到他摇了摇头之后，他很是兴奋。
接下来何方跟他说了拐走卫欣茹的动机和经过以及之后的一些事情，比如以卫欣茹为条件勒索云帆，比如云帆把钱带来后他又忽然当面跟云帆承认错误等等一些细节。
这让郑轩更加地兴奋和激动，因为何方说的跟卫欣茹说的差不多。
唉，看来老婆可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这一次她并没有说谎。
“你说你没有侵犯过小茹，如何证明呢？我凭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证据当然有。”
何方说着，用手艰难的扯下自己的裤子。
郑轩一看，惊呆了，原来何方竟然是个太监！
“你一定很吃惊吧？说真的，当时为了报复云帆，我很想把小茹给办了，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恨云帆么？因为他把我的那里给切了。当然现在我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恨意，有的只是感恩，当初我也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什么罪行？”
“我强了他的一个女性朋友。”
“……”
何方似乎在刚才已经用尽了力气一样，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看着郑轩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就想见小茹一面，在临死之前当面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可以吗？”
见到自己这一次来见何方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而且何方越来越虚弱，他看了一眼何方，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站起来默默地走出了小黑屋。
看来这一次妻子真的没有说谎，这何方当初并没有侵犯她。
走出小黑屋之后，长叹一声，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妻子的电话。
“老婆，我想问你一下，你跟何方是怎么见面的？”
电话一通，他就马上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