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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清听到动静推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谁啊?”

“清儿——”

听到这熟悉亲切的呼唤,容和清猛地睁大了眼睛,“母妃?!”

“哎!”王妃颤抖着应了一声,容和清立刻回过神来,趿拉着鞋跑出卧房,直直扑进了王妃的怀里。

王妃立刻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母妃,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话还没说完,王妃的眼泪就先落了下来,她紧紧抱着容和清像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在场众人见状,无不动容。

安南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了,好了,进去再说。”

“对,外面风大,快进来。”容和清松开王妃,引着众人入屋落座,晚竹和折柳立刻给众人添上热茶。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要再晚两天。”容和清握着王妃的手,轻声道:“来了也不提前派人来知会一声,我好出去迎你们呀。”

“何必那么麻烦?”王妃握着容和清的手说:“天也冷,折腾你做什么?”

容和清端详着王妃的脸,见她眼里布满红血丝,关切地说:“母妃这一路车马劳顿,很辛苦吧?”

这话把王妃和安德王都逗乐了,安南王说:“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们的女儿,你出嫁是何等大事,再辛苦我们也得来啊。”

容和清前世是个孤儿,没有享受过家人的温暖,凡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所以她从没有什么家人必须在的意识,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扛,早就习惯了。

此时听安南王这么说,感动之余她又有些许茫然。

王妃就看着她,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别开脸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她哽咽着说:“你来云都的时候我就知道留不住你了,却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握着容和清的手滚烫,如她的眼神一般灼人,“清清,你真的喜欢端王吗?”

这话她早就想问了,但在信里到底不方便,如今见了面,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说。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容和清说:“端王人其实很好,很有担当,也帮了我不少忙,做丈夫的话,除了腿脚不便,其他都挺好的,嫁给他我们门当户对,我也不吃亏,还能安了皇上的心,一举多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王妃听完却哭的更厉害了,她摇摇头,声音颤抖,“你考虑了这么多,唯独没考虑自己,女儿,你不喜欢他,嫁给他之后日日相对该如何痛苦?婚姻不是儿戏,也不仅是利益往来,利益都是一时的,相伴却是一世的,这些你都想好了么?”

容和清怔怔地看着王妃,忽然反应过来,她的母亲是怕她重蹈覆辙。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容和清鼻子一酸,握紧了王妃的手,说:“母亲放心,我对端王并非全无感情。将来我与他就算不能如胶似漆,也可以做到相敬如宾,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会后悔。”

听了这话,王妃心里好受了些,她擦去眼泪,欣慰道:“不后悔就好,你比母亲强。”

安南王面色复杂,欲言又止,在这一点上他实在没立场说什么。

沉默半晌他才对容和清说:“无论什么时候,不管你出嫁与否,王府永远是你的靠山。若端王敢欺负你,你也别怕,尽管与我们说,哪怕我死了,还有你大哥,只要我们容家人还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陆侧妃也慈爱的看着容和清点了点头。

容济也说:“父王放心,我身为长兄,必会护佑妹妹周全。”

容和清看着这一屋子亲人,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她把情绪强行压回心底,郑重道:“谢谢父王,谢谢大哥,我记住了。”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咱们就不说这些了。说说东西准备的怎么样,嫁妆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吗?”陆侧妃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

容和清感激的看她一眼说:“都准备好了,只待吉日。”

说着她看了容翘一眼,见他一直在走神,忍不住问:“怎么没见二妹妹和二妹夫?他们没来么?”

王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说:“你二妹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大夫说她胎像不太稳,不宜长途奔波,所以就没来,但托我们给你带了句话,还添了一份嫁妆,一会儿让人搬下来,放到库房去。”

“什么话?”容和清问。

容翘也跟着抬起了头。

王妃说:“她祝你和王爷恩爱百年,白首如初,子孙满堂。还有一句是对容翘说的——”

容翘眼睛倏然一亮,站了起来,期待的看着王妃。

王妃冲他笑了一下,“你姐姐让你在云都好好读书,好好习武,等她得空了就来看你。”

只不过是一句最简单的叮嘱,却让容翘红了眼,但他还是强撑着没有失态,恭恭敬敬对着王妃一拱手,“谢母亲。劳烦母亲替儿子转告姐姐,我在云都一切都好,大姐对我照顾有加,请她放心养胎,不要挂怀。”

能说出这番话,可见他这段时间确实有所长进。

王妃点了点头,“好。”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容和清想起他们傍晚入城,估计还没吃饭,立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要丰盛一些,好好给大家接风洗尘。

久别重逢,难免贪杯,最后人全都醉了,还是方管家招呼下人挨个送回去。

在疲惫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众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晌午王爷王妃带着容和清和两儿子入宫给皇帝皇后请安,那气氛真叫一个诡异。

你敷衍我我敷衍你,你虚情假意,我虚与委蛇。

乍一看君臣和谐,好一派热闹景象。

实则面具之下暗潮汹涌。

容和清演的脸都僵了,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大家回房倒头继续睡。

直到三月二十九这日,王妃她们的精气神都养回来了,一早就开始忙。

容和清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按在浴桶里一通刷洗。

容和清:“……”

这个婚是非结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