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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张东亮例行向小碟拜了个年,问候了一声。老长时间没和小碟联系沟通了,别把小碟给闷着了。

“不用担心,我的时间观念和你不太一样。就是亿万年的时间,我也不会觉得很漫长。

你们宇宙的年龄已经有160亿年,再往上一层的世界,比你们的宇宙年龄更长,至于更高层的洪荒世界,那就更更更长了。

我是在洪荒世界诞生之前就存在的。你不用担心我会闷,我的时间观念很差的。”

张东亮长叹一声:“哎~~~我要是能活那么长时间,我的时间观念也会很差的。”

同样和普通人时间观念不太一样的还有傻柱。刚上班没几天,他就觉得过了很漫长的时间。

傻柱没有按耐住自己,和厂里请了假,踏上了去保城找爹的路。

元宵节的前一天,张东亮正在家里准备吃晚饭。何雨水、于海棠还没开学,也都在这里,热热闹闹的一大屋子人。

正当张东亮准备感慨岁月如此美好的时候,“咣当”一声,傻柱推门走了进来。

“哟,柱哥,你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一身的风尘仆仆,没有掩盖住傻柱脸上的怒色。

“柱哥,你先去洗洗手,在这儿一块吃饭吧。雨水,给你哥再拿一套碗筷。”

张东亮拿出一瓶酒,给傻柱和自己各倒上一杯。

傻柱端起酒杯一口闷了,又吃了几口菜压了压。稍微缓过神来,他才向张东亮大体说了一下这次去保城的情况。

这次傻柱去保城倒是见到了何大清。

白寡妇去年生病死了,何大清被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赶出了家门,现在自己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屋住着。

尽管傻柱对他这个爹满肚子怨言,但还是把自己成家立业、有了孩子的喜讯告诉了何大清。

何大清听自己儿子说已经成家立业,还有了孩子,也是颇为欣慰。

爷俩见面期间,傻柱问起了何大清当年的一些事。

其他事何大清支支吾吾没说,但提及给傻柱、雨水寄钱的这个事,何大清非常的愤怒。

他每个月都按时给傻柱和雨水寄钱,已经寄了七八年了。

这个钱主要是给何雨水的抚养费,傻柱当时已经16岁了,马上就可以参加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了。

一开始是每个月两块,后来涨到5块。(这里都换算成五五年币制改革以后的数额算。)

当年他和白寡妇走的时候,是把傻柱和雨水托付给易中海照看的。每个月写信寄钱,也都是写给易中海,让他转交给傻柱。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何大清没说。易中海把这个钱昧下,让自己的孩子差点饿死,何大清是非常愤怒的。

何大清让傻柱先回来,过几天他把厂里食堂的事交接一下,就回四九城一趟,回来找易中海对质。

大体就是这么个情况。

何大清支支吾吾没说的的事,张东亮倒是有些猜测。

何大清对傻柱最多解释是因为成分的问题,受胁迫不得不走。但这个因素最多占三成。

何大清和傻柱解放前的时候,被迫在街上卖过包子,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何大清在解放前作为谭家菜的传人,说傻柱的成分是三代雇农,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尽管厨师也是无产者,是被雇佣者。

谭家菜作为专门服务于达官贵人的官府菜,可不是普通的厨子能够接触到的层面。

另外从何大清与娄晓娥的母亲、包括聋老太太之间的关系来看,恐怕也不简单。

部分原因是何大清为了这个事被迫离开。能够威胁他离开这个院子的,也只有易中海能办到。

其实以何大清的厨艺水平,好好地服务领导,领导在这个事上保他一下,也不是多难的事。

再难还能比伪造三代雇农的成分难吗?主要的因素,还不是何大清馋人家白寡妇的身子吗?

但这些陈年烂账,张东亮可不想管:“关我屁事。”

“兄弟,东亮兄弟,那你说我爹要来,这事该怎么办?估计他来了可能就不走了,就在咱院养老了。”

“那是你爹,你愿意养就养着呗。”张东亮无所谓。“现在说这个还早,等过几天你爹来了再说吧。”

何雨水在旁边全程漠然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对这个爹已经模糊的没有任何印象了。

当时她太小了,才9岁。现在时隔这么多年,又突然冒出来这个消息。

从何雨水内心深处,她对这个爹没有任何感情。被亲生父亲抛弃,自己差点饿死,换谁也不会对这样的爹有感情。

傻柱和张东亮谈论何大清的时候,秦京茹就拉着于海棠进了里屋。这种别人家的私事,她们不方便听,也不想听。

傻柱很快就喝的有了醉意,简单吃点饭就回家了。傻柱走了之后,秦京茹和于海棠从里屋出来。

看何雨水的脸色不好,三人劝说了何雨水一下。一块吃了饭,张东亮打发何雨水和于海棠回去休息了。

何大清和傻柱之间的父子恩怨情仇,张东亮是不会管的。但对何大清的为人,张东亮还是嗤之以鼻的。

何大清的厨艺好,收入并不低,现在也最少在35——40之间,前几年也不会低于这个数,因为厨师涨工资很慢的。

这个收入,每月才寄2——5块钱,以后世的渣男来举个例子:

渣男月工资收入1万元,把孩子抛弃自己跟着寡妇走了,然后给孩子每月500~800的生活费。

更何况,渣男寄的钱孩子从来没收到过,以至于差点饿死。

老了再回来让孩子给渣男养老,你觉得这可能吗?你觉得这人是个好人吗?

元宵节后没几天,一个周六的上午,何大清果然回到了四合院。

何大清的身材在这个时代算是高大威猛,比一般人要壮实的多。看上去也很有后世何大清的扮演者,倪大红老师的几分影子。

看着何大清龙行虎步~~不,是昂首阔步回到四合院的样子,张东亮就觉得非常奇怪。

你他娘的就一个给寡妇拉帮套的,至于这么牛逼带闪电吗?

傻柱得知何大清来了,也急忙从厂里请假赶了回来。

何大清真的回到四合院,这是傻柱年少时代最盼望的一幕,直到今天才姗姗来迟,却让傻柱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为了避免父子俩在一块的尴尬,傻柱过来请张东亮过去陪同吃一下饭,张东亮拒绝了。

“你们是亲爷俩,你都觉得尴尬,我去了不就更尴尬吗?我不想趟这个浑水。”

张东亮直言不讳地告诉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