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没说话，起身要走。
齐天盛忙不迭拉她，着急用力过猛，肖湘被他拉得摔坐在他腿上。齐天盛猝不及防身上颤栗一下，就搂住了她腰， “肖湘点下头，我求你了！”
肖湘不自控地颤抖起来，“放开我！”
“你不点头，我就不放。”齐天盛手臂加了力。
肖湘挣两下没挣开，“你是想我死在你怀里？”
齐天盛想到吴治在法庭的话“她结婚有生命危险”，赶紧松手。
肖湘站起来，手脚疲软往厨房走。
齐天盛赶紧跟着，“肖湘，我错了，我，我着急就忘了……”
“离我远点儿！”肖湘语气很轻。
齐天盛听着不像生气，像是提醒他，就此止步。
肖湘去厨房拿盒方便面拆开，齐天盛的面，她是没资格吃了。
齐天盛看这操作，“生气了？”突兀地，他放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来。
肖湘自顾自地泡面。
齐天盛看是曲小璐打电话来火了，“曲小璐你是妖精……”
“圣哥，我家着火了……”
“你家着火不打119，你找警察有毛用，你家爆炸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吗？”齐天盛喊完挂断电话。
肖湘端着泡面盒坐到餐桌边，“齐天盛，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这时，肖湘手机进语音呼叫，看是刘明浩她马上接，“喂，刘明浩你车到了？”
齐天盛耳朵竖起来了，听肖湘说去开门接货，他马上行动起来，“我去开门，你总得填饱肚子。”
肖湘没反对。
……
齐天盛到老年公寓开了门，回头看刘明浩从车上下来。
“圣哥，没想到你今天在呢。”
齐天盛语气不善，“那你希望谁在？”
刘明浩呵呵地笑，“肖湘呗，我上学时还让你帮忙送过情书呢，忘了？”
“那么多年，人也没搭理过你，还惦记呢？”齐天盛再向前一步大手拍在刘明浩身后的货车门上。
刘明浩看看他手，“说来也奇怪，这几年相无数次亲都跟人家不来电。那天见到肖湘，只看她一眼，就特有感觉！圣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不抓紧能行吗，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我家孩子妈才露面！”
这就“孩子妈”了，齐天大圣的火气直往脑门儿上窜，“还挺心急。”
不知何处呜咽的消防车警笛声，一声连一声听着又烦又躁，齐天盛都想拦下那消防车来给自己头顶浇点水。
“能不急吗？约她三四次，也约不出来啊！这今天她也从滨江回来，我说坐我车，她就说开车！没招，我这大巴司机、大货司机都干上了……”
齐天盛听，两人居然不是一起回来的，感觉头上火没那么旺了。他不咸不淡来句，“老司机，玩得还挺花！”
刘明浩拿出烟，给两人点上。
齐天盛往车上靠着，“别惦记了，人那是对你无意。”
刘明浩吐口烟像吐出点无奈，“唉，这人也就奇怪了，她越不搭理你，你还越想往她身边凑！圣哥，你这情场老手，你给我分析分析，这是为啥？”
齐天盛也吐口烟挺无奈，“我哪知道为啥？”他不也是一样的！
“我觉着吧，我和肖湘就是有缘分，我就是看她顺眼，上学时全学校的女生，就没有比她白的！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雪白雪白的，真好看！”
齐天盛侧面看看刘明浩，“没出息样儿！”他想鄙夷人家，心里都在说自己，刘明浩句句都说他心坎上了。
刘明浩用肩膀撞下齐天盛，“圣哥，肖湘有没有男朋友，你帮我打听打听呗。”
两人正说话呢，那边肖湘开着肖皖车来了。
刘明浩看肖湘下车乐了，“圣哥，她是知道我在这特意来的吧？”他丢掉半截烟，“帮我打听啊！”他腿迈开要去迎肖湘，被齐天盛拽住胳膊又靠回来。
“想知道，直接问她呗！”齐天盛狠吸两口烟吐出烟雾时，朝走过来的肖湘吹声响亮的流氓哨。
肖湘看俩男同学那懒散模样，立刻有中学放学出校门看到他们的既视感，俩学渣混混。她皱皱眉懒得理，继续往前走。
齐天盛斜扯唇角懒散地发问，“肖湘，你有男朋友吗？”
肖湘被问得停脚，齐天盛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她，像在人前逼她回答，又像在提醒她，得有搪塞刘明浩的借口。
肖湘看看刘明浩，“我没男朋友。”她再看齐天盛补句，“但有未婚夫，他在北京。”说完，她大步上台阶。
刘明浩一声长叹，齐天盛听他那声叹，像替自己叹的。
刘明浩又撞齐天盛肩膀，“圣哥，她刚才说有未婚夫！那就是还没结婚，说明咱哥们儿还有机会，对吧！”
齐天盛冷眼儿看看刘明浩，人是在自我鼓励，怎么听着像劝他呢。
刘明浩一乐，“她们肯定有问题了，要不未婚夫在北京，她在这弄啥买卖啊？”
齐警官不走心地敷衍，“有道理。”
“是吧，我去帮忙。”刘明浩去追着肖湘进屋，“肖湘，你快别上手，我帮你弄。”
齐天盛晃悠悠地跟进门，以前和刘明浩关系其实挺好的，要不人也不会让他给肖湘递情书。就是因为肖湘，他才瞧刘明浩不顺眼了。现在看刘明浩，当年哥俩儿被罚站领操台难兄难弟的味儿，又回来了。
这时，肖湘约的两个小时工到了，进门就跟肖湘解释，“不好意思来晚了，那边失火五六辆消防车把路堵得死死的，我们绕道过来的。”
肖湘随意问，“你们住得挺远？”
“嗯，我在景和小区那片。”有个大姐答，“我家旁边那栋楼，听说有个年轻小姑娘在家熏碳闹自杀，屋子着了，楼上楼下都跟着遭殃，这会火还呼呼的烧着呢。都不知道人救没救出来……”
刘明浩在旁接话，“我说嘛，刚才消防车一直在响。”
齐天盛听到这，想到曲小璐打那通电话，心忽悠一沉。
肖湘听完，开始指挥着两个大姐干活，“楼上楼下三层咱统统打扫卫生，放心不全都让你们干，我这两天也在这收拾，就是地方大干不过来。”
刘明浩在那接话，“我这两天没事，我来帮你。”
肖湘朝他笑笑，“谢谢了，老同学。”
刘明浩看肖湘上楼，也屁颠屁颠跟着上楼。
齐天盛站在原地犹豫半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