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想明白了，她一直被他优待着，她拿杯撞下齐天盛酒瓶，“齐天盛，谢谢你！”
“谢我啥？”齐天盛意味深长地看肖湘。
“谢谢你，所有的帮助！”
“就这，还用谢？”齐天盛拿酒瓶灌一大口。
林媚伸过酒杯和肖湘碰一下，“带我一个，肖湘我的好前桌，上学时我俩抄你多少作业，考试要你多少小纸条！没有你，我俩的中学都不完整！”说着话，她拍下齐天盛，“是吧，你也别装了。真的，没有你，我俩60、70分都打不上。”
齐天盛附和，“是，没有你，我中学都不完整！”他又和肖湘撞杯还不忘嘱咐，“你身体不好，少喝点儿！”
三人这边酒喝下去，班长鲁思鹏在那边道，“看看，文委体委两口子，都和学委拉关系单喝上了！咱大家也别闲着了，想和谁单聊，单拉关系赶紧的吧！”
桌面上，三三两两的聊起来。林媚伸着脖子和肖湘说话，“肖湘，等哪天我和齐天盛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哦。”
肖湘点头，“你们提前通知，我一定给你们送祝福……”
齐天盛脸色陡变推开林媚，“别乱说话，你是不是喝醉了！”
林媚朝他风情万种地笑，“酒不醉人，人自醉！”
齐天盛往椅背上靠，“一天天的，真不愿意听你说话！”
林媚夹个虾放他盘里，“不愿意听就干活，帮我扒个虾。”她伸手指在齐天盛眼前晃晃，“刚做的美甲，好几百呢，弄坏可就难看了！”
“不弄坏也够难看的，像刚抓死孩子的妖精。”
肖湘起初以为林媚是给齐天盛夹菜，听她们后面的对话，哭笑不得。她看看林媚镶钻红艳艳的指甲，“要不，我帮你扒？”
“别理她。”齐天盛皱眉挡开肖湘手，转头回怼林媚，“帮你扒，我再喂你吃呗？”
林媚依旧笑如春风，“那要看怎么喂，用嘴喂我就吃！”
“差不多得了！”齐天盛忽地站起来，“佳明、子恒出去抽根烟。”
肖湘看看攥手往外走的齐天盛，低声和林媚说，“好像生气了？”
林媚自在地笑笑，“没事儿，他五分钟就好。别看他脾气臭，但人相当有胸襟，大气着呢，不管多大事儿、多生气，五分钟一过，就没事儿了，外冷内热对人好着呢！”她也去看齐天盛，“就是个糙汉警察呗，没钱没权的还能那么拽，那么让我心动！十多年都拿不下他！”
肖湘听出点感慨，“你长那么漂亮，再接再厉。”
林媚换坐到齐天盛位置，“肖湘帮我分析分析，那石猴是什么扭曲心理，所有人都说他对我有意思，怎么他就不能直来直去表达呢！照理说，看他那又屌又拽痞里痞气的劲儿，是不是得酒色财气全沾，咋能真跟块石头似的啥也不碰、百毒不侵呢？”
肖湘望着门口摇头，“我不了解、不知道，恋爱话题更别问我，我连那根神经都没长。在我眼里男人如洪水猛兽，还是退避三舍安全。”
“你不是吧，学习学呆了。等改天姐传授你点经验！”林媚伸五个手指在半空攥拳，“我还真不信了，就凭我成精的林大美人，还能搞不定个糙爷们儿！早晚把那个齐天大圣降服到我的手掌心！”
肖湘看着林媚那五个又尖又细的红指甲，“小妖精你面前的不是唐僧，是专门打妖精的齐天大圣，小心别被他反杀喽！”
“杀吧，来啊！我给他机会让他杀，他也不来啊！”
肖湘拍拍林媚胳膊，“真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这么多年痴心不改！”
林媚叹气自己拿杯喝口酒，肖湘看着杯口淡淡口红印，感觉提醒她那是齐天盛的杯子是完全没必要了。
林媚放下杯，抿了抿烈焰红唇。
肖湘正正身，这是要讲故事的节奏。
林媚开口了，“在我眼里，爱情是米饭，那事业就是饭碗。没有碗，拿啥盛饭？中专刚毕业那会儿，觉得找工作是正事，就找了个高干子弟，想着人家能帮我落实工作嘛，这头婚就结了。”
肖湘听得一愣，头婚？貌似还有后文。
林媚又喝口酒，“过了没两年，坐办公室的小文员干够够的，挣得也不多，都不够我买衣服化妆品的。想着还是得挣钱，就辞职做买卖，第一任看不得我天天花枝招展的出去应酬，就离了。”
肖湘无从评论，婚恋家庭这事没什么对错之分。
“正好重获自由，凭咱这形象吃吃喝喝、唱唱跳跳，肯定好和客户拉关系嘛。后来就认识了我的第二任，有经济实力有人脉，他也不愿意我在外面做交际花，出资在老家帮我开个旅行社，再推荐对接点儿外地来团建、旅游的客户，这不小事业也做起来了。”林媚咂咂舌，“但是，商人嘛重利轻别离，没两年我和他也够了，又离了。”
“你还真洒脱！”
“洒脱啥，我是衣食足思淫欲。这营养条件上去，又把我少女时的恋爱脑催肥了。现在捧着饭碗来盛饭了，那黑米饭还不肯到碗里来。”
林媚正说着，齐天盛从外面回来了，她拉拉肖湘，“你看他，是不是真挺帅的！不是我眼花，情人眼里出西施？”
肖湘也看齐天盛，“形象确实不错！”
齐天盛刑警的敏锐度，被俩女同学品头论足，人和目光都过来了，“你俩说我啥呢？”
林媚仰着下巴看他，“还能说你啥坏话！夸你呢，夸你好有魅力！”
林媚不换回去，齐天盛就站着去看肖湘，“别听她的酒话，全是胡说八道！”
肖湘浅笑着仰头看他，“真没说你坏话，夸你长得帅呢！”
齐天盛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三好学生，可不能跟他们学坏了！”
肖湘摇头，“别老三好学生三好学生的，本就不好，不用学坏。”
齐天盛瞄见他酒杯上的口红印马上不高兴，“林媚，你居然用我的杯！你可真是，那点儿酒装你肚子里，就不消停了！”
林媚媚气地仰头笑，“我乐意，我就用，你以前说的，俩人共用一个瓶子一个杯子喝水，等于变相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