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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条来自二十年前的新闻

润历2031年2月19日,锦蜀省久山市。

余佅给褚愿四人每人发了个监察局执行部干员的身份牌,方便他们进入馨之花进行调查。

虽然监察局现在已经解散,但它的影响力依然在,即使在这觉醒者不断增加的新时代,监察局的干员们仍然被社会所认可,而且他们之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在战争结束后觉醒了天命,其中也包括高峰和董路平,为了给应天珉报仇,这两兄弟现在也跑到了诺贝厄尔去,但是他们没告诉余佅。

馨之花福利院方面倒也认可,邀请褚愿等人在19号这天来福利院进行参观并配合调查。

褚愿等人是在十八号的中午抵达的久山市,所以从下午开始一直到傍晚,他们一直在夏普家询问有关馨之花的事情。

这一问才了解到,馨之花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创建的,而且其中还有冉家的参与。

最初是为了战后孤儿而创办的养护院,当时的名字还叫鸢尾院,是由夏普的祖父,也就是尚国旧政权体系中的政务部前任部长夏长远一手推动创建的。

但是,在本世纪开始没多久,鸢尾院发生了一件大事,由于未知原因,大量股东将资金撤出,导致养护院难以为继,一众孩子们的生存问题成为了当时的一个难题,而凑巧的是,同样是在那个时期,冉氏集团开始壮大,夏长远又跟冉家老人关系很好,便辞去了政务部部长的职务,向冉家求助,之后,冉氏集团负责了对鸢尾院重建,成为了馨之花福利院,第一任院长是夏长远在国立政法大学任教时的学生,名字叫周隅安。

24年前,周隅安因病逝世,他的学生禹绯接管了这所福利院,并将馨之花的业务范围扩大,为久山市的发展提供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居民住房、生活福利、城市景点建设、教育、医疗等等,可以说馨之花的痕迹遍布久山市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它的主要业务还是福利院,不过发展至今,馨之花已经不是只为孤儿们提供服务了,许多家长也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到馨之花来托管,馨之花也致力于为孩子们提供一个稳定、幸福、快乐的成长环境。

因而对于久山市的居民们来说,馨之花并不单单是一所福利院,它是这座城市发展的源头,在居民们的心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

在了解完这些后,褚愿他们都陷入了沉思...

“馨之花的建设还跟我爷爷有关?为什么家里没有一个人说过?”

“这就是我们要去查的,阿清,我觉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猜测,伯父大概是知道那张纸条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并不希望你知道某件事。”

“...唉,或许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任谁知道了这些事后都得说上一句,这真是一个好地方,但...跟我们所经历的事情相结合后...啧,疑云重重啊。”

“嗯,在我调查之后发现,裴立青推动馨之花重建的目的绝不单是让老爷子退位,可惜能够提供直接证据的那些鸢尾院投资人全部都销声匿迹了,据我猜测,恐怕是被裴立青..”

夏普拿出一份报告交给了褚愿,上面的内容并不多,但是所有的信息几乎都指向了裴立青。

在夏长远辞职后,裴立青登上了政治舞台,这其中有一点巧妙的是,裴立青的长子裴胜原本来是冉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后来独立出去了,在此之后他还单独投资建设了园区内的医院,并且还参与过馨之花主园区的园林设计。

所以在后来的十年间,不时就会有传言称鸢尾院的大范围撤资和冉氏集团的发展是裴立青推动的,为的就是逼迫夏长远离开政务部,夏普也正是为此才申请调查馨之花,但在之后的十年间,那些曾经参与了鸢尾院投资的商户全都离奇死亡,并且没有人知道他们死在哪。

“经过多年的调查,我查到了两个关键信息,其一是裴立青在二十年前时常遮人耳目地来到馨之花,但园区内的信息难以获得,所以不清楚裴立青来这里的目的。其二就是那些撤资的投资人,他们之中有一个名叫蒋和的男性,曾前往馨之花医院治病,但之后再也没有人见他出来过,对此,我猜测其余投资人或许也是在某次就医途中消失,对...就是消失...”

说到这里,夏普露出了困惑十足的表情,接着说道:“根据锦蜀分局的报告,曾有人报警称馨之花内时不时就会有工作人员失踪,但久山市地处我国边境,常常有拐卖事件出现,因而锦蜀分局一直将重点放在人贩子身上,我们也是借此才破获了一条人口贩卖渠道,但是犯人的口风很严,我们一直没有获得有用的信息。而让我断定馨之花与这件事有关的理由,是其中一个人贩子身上有一枚刻有馨之花福利院标志的勋章,但就在我想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时...那个人贩子却离奇死亡了,他的死状很凄惨,像是被什么重物给碾压致死,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凶器,如今看来..或许是超凡者所为。”

“从三年前抓捕人贩子集团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任何跟馨之花有关的线索了,并且这三年来也没有再出现过人口失踪的情况了。不过..局长曾经告诫过我不要去招惹馨之花的院长,那时我不清楚理由,但是半年前,局长出发前往北境诸国同超凡者同盟谈判前,他将一个东西交给了我。”

“什么?!他给了你什么!”

此话一出,除了卿澄外的三个老爷们立刻就来劲了,他们都记得余佅说过,应天珉或许掌握了什么与馨之花有关的线索,但没有任何记录留存,如今看来, 很可能是应天珉在暗中将那条线索交给了夏普。

见这三爷子如此激动,夏普赶紧让他们冷静点:“别激动,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我都没打开,那保险箱有密码,而且是那种以蛮力破开立马爆炸的型号,呵,果然就像执行部的前辈说的那样,研发室那帮疯子就没正经帮过一次忙,全在添乱...”

闻言,褚愿大怒道:“我跟研发室打了几次交道,第一次在电梯间碰到爆炸,第二次是半年前回府都前找他们要通讯器被他们的实验炸飞,第三次去科研所找那帮遗民拿勘探器,结果非要演示一下地震波,差点把楼震垮!这一次又是一个炸弹!这帮二杆子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光在那研究怎么搞大动静!逼急了我把他们全剁了!”

“哈哈哈哈,积怨颇深啊!”

窦师兄其实也有点火大,但褚愿已经表达了他的想法,所以只是问道:“那那个保险箱在哪?”

夏普一愣,指着窦岳潭说道:“在你屁股下面放着的。”

窦岳潭猛地站起身来,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一直用脚在踹的“座椅”,又震惊地看着夏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现在夏普已经重生了十次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褚愿和冉清,卿澄没有怎么跟窦师兄一起打过仗,唯一一次还是见证了窦岳潭被李悦薇的分身用重力仪摁在地上揍,所以对窦师兄的实力没有很清晰地认知,但另外两兄弟是清楚的啊!

“不是哥们,你他妈心真大啊!这么个大宝贝你给它放客厅?!你知道师兄什么水平不?他能徒手捏炮弹的!不是捏烂!是捏出!龟龟,师兄你刚刚是不是还一直在踹它?!”

听完这话,夏普的脸色骤变,赶紧起身把大宝贝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远离窦岳潭的窗台上!而另外三兄弟在震惊过后露出了后怕的表情,倒不是他们怕被炸,而是因为以研发室的水平来说,这一炸,这楼房高低塌一半!

一阵心惊后,逐渐恢复平静的几人开始研究起了这个研发室的大宝贝,外表应该是用重新锻造过的陨铁打磨出来的,整体是一个十分工整且坚硬的正方体,不过要是不坚硬的话刚刚已经炸了。

密码是非常简单的四位数,但是研发室的神经病给这个输入装置加了个次数限制,三次密码错误后直接爆炸,而且最绝的是,这个提示是在夏普失败了两次后才冒出来的...知道这个消息的褚愿当场暴走!

“谁都别拦!我现在就回宏磊去把那帮遗民给剁了!”

“好了好了,师弟,别激动,我们现在应该想想密码,或者是怎么在不爆炸的前提下把这个保险箱打开...咦,等等,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打开呢?”

可爱的卿师姐突然发现了事情的华点,此话一出,正在暴走的褚愿和正在拦截的冉清以及正在研究保险箱的窦岳潭都愣住了。

三人立马原地坐下,开始研究起了另一个问题。

“这当量能有多大?”

“不知道,但这城周围到处都是山区,要是引发山体垮塌了也不好。”

“等等等等,不是应该先想办法保证东西完整吗?万一直接炸没了呢?”

“可恶,要是彭师兄在这里就好了,我说阿清,你给彭师兄弄的标记应该还在吧?”

“你在想什么呢?那个标记会持续吸收我的灵素,这都过了多久了,不收回的话我早就被吸干了。”

“呃啊!真是出门不看黄历,诸多风雨接踵而至!就没人有透视的能力吗?!”

刺啦!

“什么鬼!”

在褚愿抱怨时,从他头上传来了刺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窦岳潭抓着夏普,四人立刻后撤,开启警戒状态!

而后,出现声响的位置的空间渐渐裂开!一个圆嘟嘟的纯白物种晃晃悠悠地飞了出来!

见状,四人全都张大了嘴,夏普惊了,这是啥生物?!

但还没等他开口,褚愿就惊喜地叫道:“煤球!”

“啾?啾!”

小胖子闻声,立刻转动不存在的脖子,见到是褚愿后,小胖脸上同样满是欢喜,大叫了一声后就冲着褚愿飞了过来!一个带球冲撞砸进褚愿的怀里!

“所以这是个什么生物?”

褚愿抱起煤球转了一圈:“这大半年你跑哪去了?”

煤球挥舞着小胖爪,指着那道裂缝:“啾!”

“你跑到那个空间里了?”看着那道裂缝,褚愿不由得好奇,“啥地方这么有意思,我瞅瞅?”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生物吗?”

煤球赶紧伸爪阻拦,小眼睛瞪得溜圆!褚愿不解,但一向是手比脑子先动的窦师兄已经把爪子探进那个空间去了,煤球拦都拦不及!

“啾!!!”

“啾?”

看着像个没事人一样立刻把手又抽出来的窦岳潭,煤球小小的圆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但窦岳潭却看着自己的手掌皱紧了眉头:“…确实不能伸进去,我的手好像…该怎么形容呢?好像…摸到了很多东西,我手掌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反应,而且都是不同的反应,让我有一种我的手不再属于我自己的感觉…我想如果是你们的话,应该是承受不住的。”

他走到煤球面前,看着那张过分可爱的脸,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笑道:“你这小家伙还真是很神秘啊。”

“喂,有人听到了我的问…”

吼!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咆哮声,伴随着狂风吹动了褚愿、夏普和窦岳潭三人,窦岳潭猛地转回头,就看见冉清和卿澄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而发出声音的,是刚刚被卿澄召唤出来的柯亚佩…

“澄澄你干嘛呢?”

“我,我就是想试试,嘿,嘿嘿!”

卿师姐两手紧握放在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冉清也挠了挠头,不敢看窦岳潭,因为这事儿是他提议的,他认为柯亚佩作为寰宇之中的游荡族群,对于这道空间裂缝应该有点了解,煤球的话谁都听不懂,但柯亚佩的话卿师姐能懂啊!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柯亚佩在看到这裂缝的瞬间当场震怒,然后像是生气了一样,对卿澄指责了一番!

过了两分钟,一大一小似乎是交流完了,柯亚佩又用一根指头轻轻点了一下卿澄的额头,似乎是在告诫她不要随便沾染这种来历不明的空间,然后就回到了【招徕】的空间中。

而煤球则是飞回了褚愿的怀里,少爷不由得好奇道:“你俩聊了啥?”

煤球摇摇不存在的小脖子,摆了摆小爪子:“啾。”

不知道为什么,褚愿总有一种感觉,煤球这话结合它的神情,表达的意思是:“放心,我没出轨。”

卿澄收起命具,对大家说道:“小柯说,这个空间只有煤球能进去,其他任何生灵,谁进谁死,哪怕是神明也一样,而且它还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不过我没听懂,什么无归的万灵啥的,然后它就回去了。”

褚愿看着煤球若有所思,然后立刻看向窦岳潭,惊道:“师兄你果然不是人!”

窦岳潭眉头一皱,居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奖励你一拳吧!

闹剧结束,虽然还是很好奇煤球是怎么回事,但众人的重点又转回了保险箱,褚愿继续愁眉苦脸:“我说老夏,你们局长给你这玩意儿的时候没提示过密码吗?”

“没,他就跟我说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但也可能没那么重要,这取决于我如何看待它。”夏普无奈地摊摊手,然后瞅着煤球问道:“所以这小白球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我要知道的话还能不说吗?没听柯亚佩说吗?那空间只有煤球能进,摆明了身份神秘啊!”

“那你们咋碰上它的?”

“因为它喜欢我,对吧球儿!”

“啾!!”

“你们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靠爱。”

“好了别东拉西扯的了,快点聊正事,怎么才能得到这里面的东西?”

“啾?”

在窦师兄已经开始考虑要把这箱子人道毁灭的时候,煤球像是听懂了他们在讨论的事情,突然抓了一下褚愿的衣领子,少爷一愣:“咋了球儿?”

煤球指了指那个箱子,然后用小爪子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胸口:“啾!”

“嗯?你说你可以进去?”褚愿有点意外,但煤球立刻摇头,突然睁开了头上的第三只眼,然后又开启了那道空间裂缝,钻了进去,过了几秒钟,它又钻了出来,对着褚愿露出了十分得意的表情:“啾!”

这下是真把褚愿惊到了,因为这话的意思他听懂了,煤球说的是,它已经知道了里面是什么!

“龟龟,球儿,你这是啥能力?作弊?进空间开无限视野?但,我们都听不懂你的话啊。”

褚愿很震惊,震惊之余也有点头疼,但聪明的煤球环顾了一圈,发现了目标物,晃悠悠地飞过去,指着摆在夏普餐桌上的一张报纸:“啾!”

窦岳潭眉头一皱:“球儿,你是说,里面的东西是一张报纸?”

煤球立刻开心地点头,虽然并看不出脖子在哪。

报纸?冉清看向夏普,意思很明确,什么报纸能被应天珉用研发室的保险箱来存着?其实他们虽然对研发室感到无奈,但它们都理解了应天珉的意思——如果夏普打不开,那不如销毁,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别看夏普平时吊儿郎当的,他办事的时候是真不含糊,若非余佅信任褚愿他们,他们是决计没有一点可能知道这个保险箱的。

夏普也很困惑,有关馨之花的所有新闻,哪怕是鸢尾院时期的报道他都找出来看过,精确到时刻他都记得,没理由还能有一张报纸啊?

“球儿,你想办法描述那张报纸上的内容吗?”

“诶,不用啊,等等,我再把小柯叫出来。”

可爱的生灵之间果然是能互相帮助的,比如现在,可爱的卿师姐就跟可爱的煤球一起联手破案了。

几分钟后,卿澄又被柯亚佩警告了一次,她立马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进那个空间,柯亚佩才放心地回到了【招徕】中。

看着这幅场景,冉清嘴角有点抽抽,不知道为什么,相比较沉默寡言的剑鬼,柯亚佩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卿澄的监护人一样。

但现在情况就清楚多了,卿澄整理了一下柯亚佩的话,总结道:“根据小柯跟煤球的交流,它说它看到的确实是一张纸,上面的内容的话…诶,煤球只能理解那上面有一副画,画上面画的是爆炸的场面,所以按照小柯的理解,它认为煤球看到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记载着某次事故。”

卿澄想了想,拿起一张有关馨之花的新闻报道,问向煤球:“球球,你看看,你在那个箱子里看到的报纸是不是有跟这张一样的内容?”

闻言,煤球从褚愿怀里晃悠悠地飞过去,小眉头一皱,仔细端详了起来,过了一分钟,它开心地伸出小爪子拍在“馨之花”三个字上,然后又拍了拍报纸上的日期。

“啾!”

卿澄将报纸翻过来一看,有点困惑:“2011年?20年前?球球你确定没看错吗?”

大概是领会了卿澄的意思,煤球立刻双爪叉腰——虽然不知道腰在哪,态度很坚决:“啾!!”

冉清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份报纸,说道:“意思就是,保险箱里是一份报纸,记载了有关25年前在馨之花发生的一起爆炸事故?”

“龟龟,又是爆炸,不会是研发室那帮遗民做的吧?!我说,真让我回去把他们灭了吧?”

“愿子你消停会儿吧,赶紧问问煤球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反正小柯是这么说的,但20年前的爆炸案,在当时应该是很稀奇的事情吧?夏大哥,你有查到过相关的消息吗?”

“绝不可能!久山这地方小得可怜,真要有这么一起事故,不可能一点风都没有!但我在这里调查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查到过有爆炸案发生!”

对于这个结论,夏普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褚愿把煤球抱回来,问道:“球儿,事情是不是就像阿清说的那样?”

煤球似乎是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举起小爪子兴奋地挥舞!

“啾!”

“如果真的有这个爆炸案的话,唉,20年前的爆炸案…阿清手上的纸条…裴立青的地下交易…这之中到底有什么联系?总之,先记着吧,毕竟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去调查清楚阿清手上的纸条是怎么回事。”

闻言,其余四人都点点头,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考虑到明天一早就要去馨之花,夏普建议大家早点睡。

于是没过一会儿,褚愿四人就回到了酒店,而夏普则是盘坐在保险箱前面沉默不语…

“爆炸案…如果真的是爆炸案…那局长想隐瞒的是什么信息呢?”

保险箱安安静静地摆在他的面前,而保险箱的里面,确实放着一张报纸,上面记载着一条来自二十年前的新闻报。

标题是《馨之花福利院突发火灾!》,记载了在灾起日的午时,因为天气炎热导致园区的太阳能集体爆炸,使得整个园区变成了一片火海,除院长和执勤教师外,其余员工和孩童均在睡梦中葬身。

而这条报道的配图是一张于火海之前拍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女士紧紧抱着一个想要冲进火海的中年人,而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