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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半日,少年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抓住锅边,慢慢坐了起来。

此时的少年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散发着一种让人心生怜惜的娇弱之美。

细长的眉毛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宛如星辰般闪烁,他的嘴唇如花般娇嫩,微微上扬的嘴角,更是让他增添了几分娇憨。

周晓萱忍不住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小四,没想到小四喜欢这种娇弱的少年。

难道小四成年之后会选择当一个小母龟?

“多谢小神龟的搭救,小生无以为报,唯有.....”

“唯有帮我建造寺庙?”

小四笑眯眯地搭话,还一副快夸奖我记忆好的样子。

“呵呵呵呵.....”

少年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嘴角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的笑声如铃铛一般清脆悦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的快乐所感染。

小四听到他的笑声,不由得也咧着小嘴,甩着尾巴乐呵呵。

“好的,等小生出去,就为小神龟塑造金身,建造寺庙。”

少年费力站起来,白色的衣袍全部被染成斑驳的紫金色,但是少年身材修长纤细。

湿透的衣袍紧紧贴在少年身上 ,隐约可见腹部坚韧有力的肌肉,线条非常清晰又流畅。

咦,他身上的伤好了?而且那股邪恶的灵力已经消失了。

周晓萱不由得相信这种办法是可行的,她看着还在沉醉美色的小四,不由得怀疑其实最关键的应该是它的三滴神兽血吧?

其他的药草怎么看都像是美容的作用?

唉,奈何她不懂药理。

周晓萱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升起的太阳,决定还是先去找师父。却瞥见小四小心翼翼地将记忆光球收起来。

........

一人一龟很快便来到了师父休憩的房间。

“进来吧!”

牧之真君有些嘶哑的声音传出来。

“是。”

周晓萱利落地推门进去,便看到师父端坐在椅子上,桌子上还放着那一幅山水画。

师父把它带来了?

“叩见师父。”

周晓萱规矩地行礼。

“好徒儿,快快起,是不是祛除诅咒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助?\"

牧之真君有些着急地询问。

“是,徒儿还差两味药,而且徒儿,徒儿需要师父帮忙护法。”

周晓萱想起那少年惨烈的模样,不由得心里有些打鼓。

“差哪味?”

牧之真君开始在他的随身空间里扫视一番。

“差藓灵草一千年份八丛。”

“妖桑王的叶子一片。”

“鬼薄荷的嫩芽一株。”

周晓萱在师父惊奇的目光中红着脸说完了几味药。

“咳,小萱,你确定要这些?”

牧之真君有些疑惑地开口询问。

“回师父,是需要这几味药。”

周晓萱掐着手掌心,红着脸点头。

“好,那稍等片刻。”

牧之真君瞧小徒弟并不像撒谎,便拿出一个传音石,对着传音石说了几句。

“明日此时便会有人将灵药送来,你先去帮忙处理你二叔的身后事吧。祛除诅咒的事情不要着急。”

牧之真君安慰性地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示意她先去忙。

“多谢师父。”

周晓萱乖巧地行礼,退出去,关上门。

凡人注重丧礼一说,因为凡人可入轮回道。

但是,修士对丧礼一说其实并不是特别注重的。

因为修士有灵魂,一旦肉身死亡,元婴之下的皆会消散在大地之间,不入轮回,没有所谓的投胎转世一说。

而元婴之上的可以找一个躯体夺舍或者散去一身修为转为鬼修,虽然有违天道,但也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开始。

二叔,也会消散在这天地之间的,成为天地的一部分。

她慢慢地来到了竹苑,这里一切照旧。

她端坐在二叔时刻待着的大石头上,感受到石头传来的清凉。

看着那一片修理到一半的田地,发呆。

“别伤心。”

小四又从灵宠空间爬出来,爬到她的腿上。

“没伤心。”

周晓萱轻轻地说着,她的确不伤心,更多的是疼惜。

每日都要承受来自灵魂的痛苦,那得是多痛啊。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将那一小节安魂木拿出来。

“小四,你说,等我把诅咒解了。能不能求师兄把这个安魂木卖给我。我....”

“不行!”

小四打断周晓萱的话,将爪子搭在她的手上,很是严肃地说:“你这样会有天罚的,强行改变他人的命运。”

“况且,二叔不会愿意的,他一心想着解脱。你是知道的,为何还要强迫他呢?”

小四挠了挠周晓萱的手,劝说着。

“对,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再一次困住二叔了。”

周晓萱颤抖着双手,将安魂木放回储物手镯里。

“我们去参加二叔的丧礼吧?”

小四觉得此时还是不要让周晓萱一个人待着比较好。

唉,就如同老祖说的那样,重情重义未必是一件好事。

“好,我们走吧。”

周晓萱也意识到她钻了牛角尖,果断站起来,带着小四往祠堂那走去。

一整日,周晓萱都跟着族人一起。听着族人们的吊唁、哭泣、相互安慰。

这些都是很假的,二叔生前没有一个族人会关心他,甚至在他病重的时候还想强占他的院子。

不过,这些都是二叔最后的体面,他值得的。

所以周晓萱都认认真真地做着该做的事情。

甚至到了傍晚,所有人都在长老们的带领下,围着棺材走一圈,去见他最后一面。

二叔安详地躺着,旁边环绕了许多灵物。

周晓萱和大家一起,哭灵、行跪拜礼。

到了晚上,周晓萱和周四叔为二叔守夜。

“二哥一生没有儿女,我以为他会孤独死去,没想到还有你。”

周四叔随意地靠在柱子上,盯着那个跪在灵堂的小侄女,一叠一叠地将纸钱放入火盆里,纸钱都给她烧没了。

“嗯,二叔视我如己出。”

周晓萱和这个四叔不熟,都非常有礼貌地回答。

“呵呵呵,你和二哥一点都不像。”

周四叔掏出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周晓萱抬眼看着他手里的鸡腿,想起以前周老太爷总是询问二叔,是不是他们偷吃了他养的锦鸡。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二叔为人坦荡,不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哈哈哈......”

周四叔似乎听明白了,开心地扬了扬手里的鸡腿。

“哼!”

周晓萱低头,又抓起一把纸钱丢入火盘里。

“二哥不是在你身上嘛,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干嘛?”

周四叔含糊地说着。

周晓萱猛地抬头,盯着四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