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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白,裴旭,不好了,陇西王归来,已经快走到庄子门口了!”花胜噼里啪啦地拍门,“你们好了没有?”

是王嫣然!

李冬白烧成浆糊的脑袋一激灵,愣在那里。

王嫣然派人给李冬白下了无药可解的春毒,她料准了李冬白肯定会要裴旭过来,便提前通知了赵玮恒回来抓奸。

一旦事发,赵玮恒与裴旭兄弟反目,李冬白必然会护着裴旭,他们两个以后会和赵玮恒势同水火,再也没有修好的可能!甚至赵玮恒还会和其他皇子一样,欲除他们而后快。

李冬白出了一身冷汗,就听裴旭道:“拦住他!就说我在给冬白解毒,请他回避。”

裴旭拉下李冬白的身子亲吻,急不可待的想要继续。

李冬白咬破舌尖,内力汇于指尖,急点他周身大穴。

她看着裴旭昏睡过去的面容,狠了狠心把他和衣服用床单一裹喊道:“花胜,快点进来!”

李冬白钻进被子,只露出一张脸。她浑身颤抖的对着冲进来把门闩好的花胜道:“你快些从后窗把裴旭带走,带去你的房间藏起来。我这里你不用再管,若是有变,你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裴旭!”

花胜一点头表示明白,他抱起裴旭蹿出后窗,还不忘将它关紧,便飞身朝屋后的树林里飞奔而去。

李冬白极力压制体内的血气,眼睛都变成了赤红色。

她恍惚中听到有人叫门,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拍门之声,最后不知是谁一脚踹开了房门。

有人走到床边,拉开帷幔,一把掀开了她盖在脸上的被子。李冬白眼前一片模糊,已经有些看不清来人。

她赤裸着身子抱住来人的脖子问:“赵恒,是你回来了吗?”

来人忙扯好被掀开的帐幔,微微回头道:“全部出去!”

人群退出去的同时,李冬白已经开始疯狂的撕拽他的衣服,不管不顾的啃咬起他来。

赵玮恒搂着她叹了一口气,刚想问什么,便被李冬白狠狠咬了一口:“疗伤!解药!快些!”

守在门外的陈星脑袋冒汗,有人送信给殿下,说是李冬白出事了,有性命之危。殿下急得快马加鞭的往回赶,把马都累的口吐白沫,谁知道回来竟然是为了这事。

屋子里床柱吱呀乱响,偶尔还能听到桌椅杯盘的落地之声,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寻欢作乐,还是你死我活。反正李冬白的尖叫声已经开始变得嘶哑,那痛苦又快活的声音,听得人耳朵眼发麻。

本来王爷带回来围在这里的十个人,如今跑得就剩下陈星一个了。他也想跑啊,可他不是没办法吗?唉,他也想娶媳妇了。

陈星挖挖耳朵,又站远了十步。

李冬白醒的时候,浑身跟被车轮碾过一样。她嗓子又干又疼,眼角处还绯红一片。

她一动,搂着她的赵玮恒也醒了,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禽兽!”李冬白嘶哑着声音骂他。

赵玮恒露出自己身上的抓痕,揶揄道:“这都是禽兽抓挠的,一不小心就会留疤。”

李冬白瞪了他一眼,盈盈水光衬着那一抹绯红,惹得赵玮恒又低头亲了过来。

“你有完没完?黏人。”李冬白感觉浑身都黏糊糊的,要求洗澡。

“呦,你现在毒解了就开始翻脸,白日里是谁缠着我不放,非要把我榨干?”

“都是你那个狠毒的王妃害得!”

“哦,那么她想如何害你呢?”赵玮恒直起身子盯着她道,“冬白,裴旭进了庄子,他来做什么?”

李冬白理直气壮的回视他:“当然是要为我解毒。只不过我看破了王嫣然的阴谋诡计,让他离开了。”

“你那时候已经意识不清,会让他离开?不是花胜请他过来的吗?”

“是花胜请他过来又怎样?我中了毒,你想让他去找谁?”

赵玮恒沉默片刻问:“如果我不能及时赶回来呢?”

李冬白讽刺一笑:“你想如何呢?要我死,还是让裴旭救我?!”

空气中的暧昧散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良久,赵玮恒一字一句道:“冬白,你要明白,自从你和我在一起,你与裴旭,便再也不可能了。”

李冬白冷笑道:“不然我为什么都快要死了,还让裴旭走?”

赵玮恒盯着她说:“你我都知道,裴旭看到你中毒那么深,根本就不会走!”

李冬白哼了一声,勾起嘴角道:“那当然,裴旭怎么可能看着我死?所以我点了他的穴道,让花胜把他带走了。你呢,宁愿眼睁睁看着我死,也不肯让我被其他人染指,是不是?”

赵玮恒无言以对。

李冬白道:“王爷可以随时反悔,若是觉得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带了绿帽子,不如现在咱们就把话说开。你把裴旭调到裴暄那里驻守,我去京城,咱们仨天各一方,谁也别碍谁的眼,让王妃娘娘开怀大笑,为她的妙计而赞叹。”

“王爷,水抬来了。”门外传来声音。

等人把浴桶、屏风等物都设好,李冬白慢慢裹着被子下了床,徒留赵玮恒光溜溜的待在那里。

赵玮恒磨牙盯着她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又摇头失笑,迈开长腿走进屏风里,服侍李冬白洗澡。

李冬白看他死皮赖脸的不走,懒得再搭理他,闭上眼睛泡澡,舒缓全身的筋骨。

赵玮恒休息片刻,命人加强防卫,便连夜赶回了祭祀队伍。

昏天黑地的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李冬白和花胜吃饱喝足,骑马出城。

守城的城门官认识李冬白,问她去哪里公干。李冬白也不隐瞒,笑着说去京城耍耍,倒弄得那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冬白,你就这么走了,也不交代一声?”花胜咂咂嘴。

“不交代就是交待,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老子不在乎。再说,我不是留了纸条吗?”李冬白遥望凉州城。

花胜想起她留下的“平安勿念”四字,叹息着摇了摇头。

既然身入网中,进出不得,便只能快刀斩乱麻,及时抽身。

京城,她也该去看看了。

“我还给王妃娘娘留了一封长信,料想她看见一定高兴万分。”李冬白得意道。

“你还给王嫣然留信?写的什么?”花胜惊奇不已。

“自然是拜她的春药所赐,我与王爷如何翻云覆雨、难解难分、欲罢不能。我写得详细又生动,唯恐她不能身临其境,耗费了我平生所看小黄文之精华,想必定能让王妃娘娘永世不忘。”李冬白邪邪一笑。

花胜吓得咕咚咽了口唾沫,感叹道:“冬白,你好毒!”

李冬白畅快大笑:“以牙还牙而已,过奖过奖。”

花胜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十分想问:我能不能欣赏一下阁下的神作。

可是到底不敢,只能喜滋滋的回身跟上李冬白,策马扬鞭朝京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