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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实笑笑,鼓励着众人。

一匹匹战马被斩杀当场,马匹的血液被平均分配给了众人。

“详稳,有方向了!”

“继续往南走,就能走出去了!我们将来会遇到比之今天还要广袤的沙漠和戈壁,这才哪到哪呢?”

从兴庆府一路出来,赵宗实都是那么的乐观,所有人都被他的笑容感化,对生命多了一丝热忱。

“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财物只是累赘了吧?漫天的沙漠不知道掩盖了多少财宝,多少利欲熏心的尸体。”

“详稳,水,绿洲!这次是真的!”

终于走出来了!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抹绿色,就在眼前了,不远了。

“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沙陀人的地盘,应理(西夏县城)。”

“不用我来多说了吧?杀光所有人,大辽不要俘虏!”

“若是汉人呢?”

“敌人还分哪里人吗?只要是这片土地上的,都是潜在的敌人。没说你俩,别紧张。”

梁乙埋刚刚吃下去三枚酸涩异常的仙人掌果,确实恢复了一些意识。

但是刚才赵宗实那番杀伐果断的话,还是让他瞬间脊背发凉。

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姐夫,我们为何不一开始就沿着河道南下?”

“兴庆府被大军包围,援军会不会绕远路回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的吧?那我们要是沿着水道南下,不就等于帮着大军吸引了火力?就我们着百余人,能挡得住吗?”

“那种‘啾啾啾’的,也不行吗?”

“那才多少?要是遇到几百几千人的部队,我们如何能胜?”

“所以,你们根本不是辽人?”

“何以见得?”

这个女人洞察力太强了。

“无论是辽人,还是西夏人,都擅于弓射,而这是宋人擅长的弩弓,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很好,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女人了。蠢笨如猪的女人只是花瓶,而我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不同,才女才是我的目标,你更是个中翘楚。”

“所以,你们偷偷进入兴庆府,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姐弟来的?”

“答对一半,另外一半,确确实实是有人出钱要元昊的命,顺手就把他宰了,首级就在那只锦盒里,要不要验验货?”

“不...不必了!”

梁氏就算再异于常人的聪慧,依旧是个女人。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往往只能通过自己的美色来豢养更多的男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母仪天下可能都不是她的终点,垂帘听政,甚至效仿武曌。

无论耶律洪基有没有问题,这样的女人都不能留给他。

大宋的黑科技加上强大的经济做后盾,就不信夺不回燕云十六州。

没有屏障的大宋是提心吊胆的。

光靠几个人制作弓弦显然是不够的,起码短时间内组织起一支万人弩阵来,方可有一战之力。

只要耶律洪基暂时上不了位,自己这边还能蛊惑那位皇太弟,内忧外患的辽国,比铁桶一块的辽国对大宋来说更更加有力。

才能腾出手来开发海外飞地。

所以,白烨是他必须要争取来的。

当然,都是穿越大军的一员,投胎也是技术活。

继承王位简单,还是造反简单?

毋庸置疑的,肯定正统简单。

再者说,白烨长得也不赖,虽然有些想当然。

尚个公主嘛!

唐朝驸马无实权,宋朝驸马第一人。

百余人终究还是顺利的走出了沙漠,整个应理县鸡犬不留。

尸体堆积在一侧,一把火点燃。

要不是此次出来赶时间,弄点洋灰,直接筑个京观,还可以祸水东引呢!

“还难受呢?水里放点青盐,多喝点盐水下去,胃会舒服一点。”

“何为胃?”

赵宗实直接上手,一手摁压在梁氏的小腹上,后者脸颊微红,倒是一旁吃着烤肉的梁乙埋,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西夏他们是此生都回不来了。

“世子,看看这个...”

“西夏居然有这么大颗的祖母绿?哪来的?”

“这小子从人家的祖坟上用小刀抠下来的。”

“干得好,继续保持!”

“他们叫你世子,你果然是宋人?”

“你们也可以是宋人,谁知道呢?”

“可我们没有大宋的身份文牒。”

梁氏此话一出口,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我说错了?大宋境内百姓都有身份文牒不是吗?”

“没说错,但是有我在,你就有合法的身份,包在我的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一个游手好闲的宗室子而已!”

“你是赵宋的宗室子?你姓赵?”

“我叫赵宗实,听过吗?”

“你...你你...你就是汝南郡王府的赵宗实?”

“听你这般口气,输了不少钱吧?”

梁乙埋脸又红了,他确实输了一大笔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你又赌钱?居然还买对家赢?怎么想的?”

“赌钱反着买,别墅靠大海,没毛病!可惜宋庠和曾公亮遇到了我,我是他们命中克星啊!”

此刻的宋府里,宋祁看着来人送来的拜帖,上面只写了矾楼两个字,再无其他。

“这是何意?你家主人是何许人?为何藏头露尾?”

“宋相公,这才过去多久,就忘记我家主人的名讳了?那场赌约...”

“赵宗实?矾楼,好得很啊!我正愁找不到他呢!前面带路!”

“大兄,别激动,一起吧!”

宋祁倒是很担心他哥,要是再次冲撞了这位世子,恐怕小命不保。

两人乘坐着马车前往矾楼,整个二层都坐满了等候的食客,外面的过道上都是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宋庠吗?他居然还有脸来矾楼?”

“别说了,此次赌约仕途尽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惨的?”

宋庠额头青筋暴起,这叫什么?

公开处刑?

“赵宗实就是想要这般羞辱某吗?”

“大兄,别急着走,听听他们要做甚!”

有人在前面带路,宋家兄弟直接走上三层。

“居然,居然上去了?”

“要知道上到三层以上的条件极为苛刻,好些人都败下阵来,宋庠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