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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何必与一孩童较劲呢?”

“孩童?他哪里是普通人家的孩童?他就是活阎王啊!”

“夏相公也在为此事纠结呢?生老病死亘古不变,岂是一个舞象之龄的孩童说死就会死的?”

“任福、吕夷简、李迪都被他说死了!那么多人都知道,唯独你不信?不信有什么用?到了时间,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大哥,你真的醉了!刚才某回府的时候,路过长乐坊柜坊,居然看到了一个新名字,包拯府上的衙内也要参加大朝会比斗,可是真的?”

宋庠已经打起了鼾声,宋祁摇头苦笑,唤来丫鬟将散落在地的酒壶酒杯收拾起来。

“启禀阿郎...”

“何事?”

“如今长乐坊开出了包镱一赔二十的赔率,买他者寥寥无几,只不过刚刚有个小沙弥偷偷下了一百贯的赌注,匆匆离开了。”

“小沙弥?大相国寺?”

“看着像,可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的?一百贯钱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乱,看看将赔率压到了一赔十以下,不过长乐柜坊又增添了几条,需要同时满足方可获得本金和赌金,而且获得的赌金翻倍。”

“意思就是,附加条款,可买可不买?买了就能赌金翻倍?不买还是按照赔率来?”

“郎君英明!”

冷笑出声的宋祁,挥退了管家。

“这长乐柜坊到底是有多自信?难不成有人会傻傻的下重注买这个附加条款不成?赌徒逐利不错,但是不傻啊!”

此刻在长乐坊柜坊外已经里三圈外三圈了,都在讨论这个附加条款。

有人更是质疑,为何不给赵宗实也增加这个附加条款?摆明是对包拯府上的衙内不信任啊!

曾公亮的府上,此刻书房里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做什么?都是听信你的话,说把钱交给你的外甥去操作,现在如何?他包拯凭什么咬住老夫经商大肆做文章?还有官家也是...”

“老爷,慎言啊!隔墙有耳!”

“仕途都毁了,还有比这更惨的吗?大不了将某流放徒三千里!”

“启禀阿郎,表少爷来府求见!”

“不见,将他赶出去!以后都不许他踏入府门一步!”

“表少爷言辞凿凿说,有可能扳倒包拯,望阿郎一定要听他一言!”

扳倒包拯?

现在扳倒他又有何意义?

自己的知制诰和起居注没有了,倒是便宜了丁度!

两个人都参与了编纂《武经总要》,凭什么丁度没有事,错都在自己这里?

官家这一碗水没有端平啊!

况且《武经总要》官家可是写了序的。

要有责任,官家也有连带责任不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种话他心里念叨念叨就行了,说他是不敢说出口的。

贝州知州张得一被处死的知制诰还是他草拟的,要是他敢,明天就会有皇城司来人把他一家老小都拉去菜市口砍瓜切菜。

真是应了范仲淹那番话,不能让官家杀顺手了。

李迪也是,都要死的人,何必如此执着?

还有他贾昌朝和陈执中,都是文官,都是士大夫,难保自己不会犯错,当真是不怕诛九族吗?

“外甥见过姑父...”

“好了好了,你直接说,如何做?”

“长乐坊柜坊...”

一条自以为是的毒计涌上心头,曾公亮打算用最后的钱搏一搏。

就当是给家里的子嗣搏一个富家翁出来,也好的。

包拯此刻正拽着吕务简不依不饶的,“吕博士先前口口声声说我儿包镱烂泥扶不上墙!”

“包大人怎可平白污人清白?下官何时说过此等粗鄙之语?”

“你是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你说包镱的水平在算学内成绩平平,还记得吗?”

“此话下官说了,下官认!”

“你认就好,现在你当着那么多学子的面,当面出题考本官!”

“这又有何意呢?”

包镱正准备挤进人群将他爹拦下的时候,肩膀处传来一股力量,将他往后拽去。

“大...大哥?”

“嘘!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好,切莫伤了我爹爹!”

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老包,包大人,刚才喝着酒,怎么人没了?你怎么跑来国子监里闹腾了?”

“世子!你这是何意?”

吕务简蹙着眉头,看向二人,有些不满,“敢问世子可是此次大朝会要同时参加三场比斗?”

“啊,你认识我?不应该啊!”

“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世子,但是世子的惊世豪言早就传入老夫耳中。”

“惊世豪言?我可以理解你在嘲讽我吗?”

吕家都这样了,还在拿乔呢?

“可以这么理解。”

不就是批命批死了吕夷简么?

至于那么较真吗?

吕夷简在位也没考虑你们这些堂兄弟吧?

“喔,那你有权利这么理解,老包回吧!别闹事儿了!”

赵宗实凑到包拯跟前,压低声音,将官家的意思给他快速知会了一声,“官家可是投了不少私房钱,要是被你这么一搅合,黄了,或者钱少了,你也跟着倒霉。走吧,赢一个算学博士有什么好嘚瑟的?”

被赵宗实这么一番插科打诨,包拯也清醒过来了,他确实刚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倒不是非要来国子监羞辱一下吕家人,只是这些崔氏的舅舅太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让他这个当爹的很是不满。

“唔,确实有些醉意...”

吕务简瞳孔微微收缩,眼皮抖动一抬,显然是被气到了。

“慢着,包大人,还有世子,你等大闹国子监,只想轻飘飘来一句误会就想要离开?似乎太不把我们国子监算学放在眼里了吧?”

“吕博士,起码你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确实从来没有把你们国子监算学放在过眼里,要不是我那结拜兄弟非要浪费时间待在这劳什子的算学里耗费生命,我都连来的兴趣都没有。当初三司使上下其手贪污,官家可是把你们算学给叫去加入核算账簿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喔,似乎司马直讲也不太信任你的能力,那次好像没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