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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为何?朕懂了,这是借着这个事情,向朕表明态度的,好,好啊!都给朕把这些人记下来,回头一起封赏!”

赵祯现在非常自信,就好像赵宗实当初那个眼神一样,那是志在必得的眼神。

从来只有他坑人的份。

杨景宗都听傻了,本来就是来劝慰赵祯的,怎么画风不对啊?

“赵世将,也别让他窝在京城里了,让他年后跟着宗实出去闯闯,好人待久了都要憋疯了吧?”

“微臣遵旨!”

“这个赵允初,朕倒是想得到的,只是赵从照又是什么情况?这位安国公,可是从来不会掺和小辈之间的事情的。”

“是赵世将,两人进了书房一会儿,出来就让人送钱去了汝南郡王府。”

“你这样,朕的内帑,你取一些钱出来,应个景,买一百贯宋庠。”

说到这里,赵祯心都在滴血,这一百贯等于是打了水漂的。

但是仔细一想又释然了,不就是左手倒右手吗?

有朕这个表率,宋庠届时也不能说朕偏袒赵宗实。

朕可是买你赢的。

至于曾公亮的感受,谁会去管?

曾公亮此刻也在府里大发脾气,全东京一百多家柜坊里,他家也是有参股的,只是关系比较绕,走的是他妻子的外甥的关系,所以真的要查起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去。

再说,那么多文武百官,谁家没有直接间接的掺和进这些赚钱的营生里?

也就是出了赵允弼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使得那些观望的人尽快撤回了资金,真当凭他一个赵允弼可以维护好那么多家秦楼楚馆的营生?

“他赵允让怎么敢的?去看看,老夫的赔率现在是多少?”

“启禀阿郎,景明坊目前您的赔率已经高达一赔八十,依旧无人问津!”

“无人问津?无人问津?!”

这个无人问津才是最让他生气的。

都不看好自己是吧?

别忘了,老夫可是跟他宋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谁输了都是输!

“你去,让表郎君带着钱去买老夫赢,快去啊!”

曾公亮真是急得很了,之前的涵养都不见了。

宋庠此刻也不好过,在夏竦府上逗留了好久。

“夏相公还有心思下棋?”

“公序莫急,你现在在害怕什么?一个宗室子,一个毁了前途的宗室子,一个只求外放的宗室子,你以为官家会把那个位置给他?就算官家愿意,文武百官会愿意吗?这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一旦获得实权,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可是,张得一还是被杀了。政事堂三位宰辅同时上表,连李相公都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官家顺理成章的解决了贝州的麻烦。”

不光是张得一,那些投降叛军,大恶不赦的都让拉去菜市口砍了头。

当时菜市口看行刑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若是让官家杀顺手了,可怎么办?”

“与其想这些无用的,不如想想如何让官家定下储君。”

养子是什么?

无非就是挡箭牌而已!

定下储君,就一切都大定了。

“那也等到大朝会结束了吧?他赵宗实何德何能,能够做出此等诗词来?黄州当真没有自称东坡居士的屠夫吗?”

“公序,你怎么了?那明显就是赵宗实杜撰出来的,你还真信了?倒是黄州的豕肉被他这么一搅合,价格贵上了不少,正在大量往京城运输!”

“豕肉也是我等能吃的吗?”

“你还别说这话,连御膳房都采购了豕肉,因为官家和圣人都喜欢。你说说他赵宗实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官家和圣人着迷?”

“启禀阿郎,外界盛传,官家遣人买了一百贯宋相公胜!”

夏竦眯着眼睛,抿了一口酒笑起来,“看到了吧?即便官家再宠幸他又能如何?现实问题就是,官家也不看好他能够获胜,这叫什么?及时止损!”

宋庠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韫色,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喝了酒酒精作祟。

“这是哪里来的烈酒?府里的甜酒喝完了吗?”

“这是大郎君从矾楼带回来的,想着让阿郎品鉴一番。”

夏竦去过西北,对那里的恶劣天气有所了解,“这样的烈酒若是兜售去西北苦寒之地,又能赚的盆满钵满了吧?打听下对方的酒肆...”

矾楼那么多家商铺,没可能会遇到赵家父子的。

“启禀阿郎,小的派人去寻找过,却发现那是...汝南郡王府兜售的烈酒。”

“让人把酒撤了,看到就烦!”

夏竦所有的好心情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你儿子给我批命,说我快要死了,我就活得好好的,打你们的脸!

“阿郎,政事堂最新消息,高若纳进入枢密院,接替了文彦博的位置,成为枢密副使!”

屋里传来了酒杯碎裂的声音。

一天天的都是坏消息!

高若纳虽说和庞籍不是一路的,跟自己也一样,属于中立派系。

这样一来,如果宋庠没能胜出,连在枢密院里插足的机会都没了。

“启禀阿郎,万姓交易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府里马车已经套好。”

“公序,别想了,随老夫一起去,子京那边老夫已经命人去叫了。”

“曾公亮那边怎么说的,有回复吗?”

“未曾,应该不会去了。如今景明坊的赔率曾相公一骑绝尘,一赔一百二十了!”

“他们汝南郡王府当真是头铁啊!行,让人去各买一千贯,老夫陪他们好好玩玩!公序,小心点,几杯酒就醉了?”

“去某府上,让人送钱过去,某要看着他们一家死,都去要饭,要饭!”

宋庠真的气的狠了。

“公序的赔率如今多少?”

“不降反增,一赔五十了!”

“给某买五千贯,不过了!”

夏竦也是一阵头疼。

你一下子拿出五千贯,官家那边如何想你?

就算宰辅的俸禄高,你不用吃喝日常开销了?

光是宣纸笔墨的开销就是非常巨大的。

这不是上赶着送把柄给官家吗?

夏府里的管事都是活成精的,自然不会将宋庠的醉话当回事儿,最多弄个几百上千贯应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