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纣这样的人，也会……？
岑朗面色古怪，视线下意识追逐门缝中那道背影，追逐着追逐着就对上了钟助理礼貌但暗含警告的视线。
“岑先生，电梯在后面。”
岑朗：“……”
岑朗皱了皱眉，还是面色不变地点点头，几步追上秦慕风。
只是他心里还在在意着秦纣身上的香气。
那是秦纣的omega的味道吗？
感觉……挺好闻的。
咔哒。
秦纣打开办公室侧面隐蔽的休息室门，身上混了自身信息素的气息瞬间被信息素大放送的青涩柏木味儿囫囵冲了个干净。
秦纣看了眼床上面无表情盯着他，浅茶色的漂亮眼睛却在一颗颗掉小珍珠。
秦纣：“……你还好吗？”
郁椒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他唇色一向浅淡，但现在却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嘴角还有点血迹。
和苍白的肤色搭配起来，像个吸血鬼。
后颈的齿痕还在隐隐作痛，秦纣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单膝跪在床边，伸手去摸郁椒额头。
滚烫。
“……发情期不记得还到处跑，真有你的。”
秦纣无奈：“如果不是在我这里，你该怎么办？”见郁椒瞪着眼不说话，又翘了翘唇角，“找你的‘师兄’吗？”
郁椒：。
郁椒一团浆糊的脑子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
所以这时候还能分出一分心神，吐槽秦纣这种当面NtR行为是在哪里学来的？
但他更多的心神还是在……
男生视瞪了秦纣一会，眼神开始飘忽，飘啊飘，一直飘到秦纣颈间残留的一丝血痕。
黑色衬衣将那点艳色遮掩。
但不妨碍发情期的omega用艺术细胞十足的感性大脑，构造那滴血从Alpha冷白的后颈、从那惨烈的伤口一路往下滑，顺着同样冷白的皮肤、形状优美的肩胛骨或者脊骨，往下滑落……
直到消失在……
秦纣：。
秦纣冷静指出：“你流鼻血了。”
“医学生，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发情期omega还会流鼻血吗？”
又感觉到郁椒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哪里，秦纣身形微顿，伸手抹了一把那点残血。
可惜血迹干涸了，他没能擦掉，只是抹得更开了些。
“战损……”
秦纣听到男生因为要求没得到满足，惯性流着眼泪，却还要挣扎着说出近乎调戏的话。
他……
他把捆缚郁椒手腕的领带系紧了些，但他一动，郁椒便一脸震惊地看他。
眼泪流得更欢了，柏木味儿的信息素到处都是。
郁椒：流泪猫猫头.JpG
秦纣：“……”
好像出现了幻觉。
他无奈，解开将男生扣在床头的领带，张开双手，将饿虎扑食的郁椒接了个满怀。
像是个临时标记，只不过两人似乎得对调一下。
郁椒没用什么力气，像只没断奶的小狗一般。
黑发Alpha有点狼狈地抱着八爪鱼似的omega，开始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花了钱的和收钱的都很高兴。
但一高兴，忙忘了自己发情期的omega信息素这么一松懈，匹配度满分的Alpha又在同一个空间，瞬间便要软倒在地。
秦纣没准备抑制剂，险险在郁椒跌倒前抱住人，就被八爪鱼一样黏上了。
他只能听到男生断断续续、神志不清地红着脸说：“……想啃一口，一口、”
秦纣没有犹豫。
临时标记虽然只有各自刻意遗忘的唯一一次，但秦纣……秦纣记忆犹新。
他于是沉稳地点头：“可以。”
然后他看到郁椒双眼亮晶晶地，猛地把他扑倒在地，毫不犹豫地……啃了他一口。
秦纣一时不察，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不是我啃。
事实证明，omega啃Alpha一口，并不算临时标记。
郁椒脑子不清醒，秦纣便以医学生的学术精神，为他记录下这一点，决定等他清醒之后告诉他。
后颈新伤被重新磨出血液，狼尾沾血的Alpha将他的omega往怀里揽了揽，单手卡着omega的下颌让他直视自己。
郁椒一眨眼，又开始框框掉眼泪，仿佛咬人咬得贼狠的人不是他一样理直气壮：“你干嘛啊！”
“……”
秦纣视线落在郁椒唇上，那里被他的血染成了健康的鲜红——Alpha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没有抑制剂。”
说着另一只手捂住郁椒的眼睛，声音随着犬齿覆上男生后颈而消散。
“不要看我。”
阳光透过纱帘照射到两个同样狼狈的人身上，清醒的那人情思滚烫，犹在挣扎。
意识不清的那人却眯着眼，舒舒服服地……选择沉迷。
……
信息素匹配是个骗局吗？
郁椒思考过这个问题，从医学角度来说，这只是一种激素带来的依赖。
但人类的心脏也不过是一个中空的肌性器官。
它还会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怦然漏掉一拍呢！可怕得很！
所以信息素匹配，会不会是人类长期进化出来的一种……和危机感一样的本能呢？
郁椒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孟沉正臭着脸开车送他从君恒回学校，嘴里还小声抱怨着什么。
郁椒侧耳听了听。
“渣A一个，临时标记了居然不送人回家……”
“呵，区区一个行走药库，郁小椒病好之后肯定不要你……”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怎么还不跪着求郁小椒和他在一起？？？”
郁椒：。
就算你这么说，秦纣也不可能跪让我和他在一起啊。
他最多单膝跪着把我绑在床头……
临时标记之后的身体还有点虚软，秦纣本来要他留在办公室，但是郁椒看着秦纣鲜血淋漓的伤口就浑身不自在。
他承认，他是有想过凭什么都是Alpha啃omega，秦纣看起来香香的口感一定也很不错。
但他没想付诸实践的啊！
而且下嘴这么狠——真漂亮，不愧是哥~郁椒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对意识不清状态的自己十分满意。
——不自在是因为想再啃一口，被仅存的良心阻止。
——联系恰好在附近的孟沉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
郁椒心情很好地对孟沉说：“沉沉，去郊区蹦极啊！”
孟沉从容踩油门，面带狰狞微笑：“一步到位送你去火葬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