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舟握着枪,周身气压低到冰点。
桑照、左凉带人将房间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
左凉走到傅云舟身边,皱着眉,摇了摇头。
傅云舟猩红的眼眸忽然挑了挑,嘴角勾起阴鸷的笑意。
他转身,朝钟羽走了过去,惨白的脸上挂着渗人的笑意。
走到钟羽身边,傅云舟蹲下身子。
晦暗的狭眸,紧锁着略显虚弱的钟羽。
“我猜,你一定不会说,对吧。”
“所以,我也不指望从你嘴里问出什么。”傅云舟看向自己手中的枪,一脸玩味。
“不如,我们打个赌。”尚有余温的枪口,缓缓地从脸颊,滑向钟羽的太阳穴。
“就赌,你的命,在他心里的地位。”
又是一声枪响,震彻整个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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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微微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入眼处,灯光晦暗。
她条件反射地坐起。
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记得,自己本来站在楼梯处等傅云舟的。
突然后颈一痛,便失了记忆。
清醒后,就到这里了......
沈梨下了床,走向房门处。门已经锁死,她根本打不开。
她没有慌张,而是四处打量起来。
这里装修得复古别致,四周弥漫着着淡淡的香气。
只是,竟然没有窗子!
昏黄的灯光下,透着些许诡异。
沈梨猜测,她应该在地下室一类的暗室中。
看了眼墙上古老的挂钟,她显然昏迷不久便醒了。
照这个速度,她应该是在庄园某处的地下室。
沈梨估计,现在的傅云舟,一定在上天入地的寻找她。
脑袋里突然再次回荡起,薄斯凯之前的话。
【华夏盛宴那日,给你个惊喜如何...】
看来,又是那厮的手笔!
“有完没完!”沈梨有些气愤。
【有什么事,就不能明着来吗?】
【非要搞这些小动作!】
沈梨转身时,余光瞥见墙角处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盆栽。
里面开着一株奇奇怪怪的花,模样算不上健康。
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盆栽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花盆。
里面开着一株花,也是略显羸弱,只能隐约看出模样。
沈梨忍不住凑近。
身后却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凉风,让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帮帮我~~~”幽幽的女声传来。
沈梨猛地回头。
只见数米外,靠墙处,立着一道倩影。
淡色纱裙,侧编麻花辫。精致的小脸,面带愁容。
眼角一点泪痣,更显得幽怨丛生。
“你是谁?”沈梨出声问道。
“帮帮我~~~”祈求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梨隐隐看到,她哭了。
“你要我帮......”
沈梨的话还未说完,开门声响起。
“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薄斯凯调侃的声音传来。
沈梨并不意外:“呵。我就知道是你!”
薄斯凯关上门,手里拿着一个小花洒,朝盆栽缓缓走去。
沈梨目光随着他移动:“你很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吗?”
薄斯凯眉眼带笑,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温柔地给花浇起水来。
“这里没有阳光,委屈你了。”他喃喃自语着。
身后的沈梨,用看病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这货在跟花说话?】
【不是......他有病吧!】
诡异的气氛,让沈梨有些许不耐烦:“把我弄这来,几个意思?”
“还有,她是谁?”
薄斯凯转身,疑惑地看向沈梨:“她?”
“就是她......”沈梨转身指向身后的麻花辫女。
可身后,却空无一人。
“人呢!”她记得,薄斯凯是锁了门的。
而且,她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啊!
薄斯凯嘲讽一笑,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我说过,今天会给你个惊喜的。”薄斯凯语气清冷。
“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沈梨一边怼着,一边四处打量那名女子的身影。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科学啊!】
【不科学,不代表不存在...】
薄斯凯看到沈梨明显走神了,面露不悦:“你心可真大。”
“谢谢夸奖。”沈梨顺口说道。
薄斯凯皱眉,目光随着声音一起,变得森冷起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沈梨无奈地看着他:“你想杀我,上次就动手了!”
“很显然,你还不想让我死。”
“或者说,不想让我死的痛快。”
“既然如此,我怕也没用,不是吗?”
“既来之,则安之。”
沈梨说着,自顾自地走到薄斯凯身旁:“这是什么花?”
薄斯凯被她的一顿说辞,拐得险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这般从容地靠近他。
薄斯凯的瞳孔,有些许颤抖:“曼珠沙华。”
——————
宴会大厅,高台处。
噗~噗~噗~
一连三刀,分别刺在钟羽的腹部和大小腿处。
血流不止,看着惊悚,却不致命。
一众宾客中,胆小的女人们,都躲在了男人们的身后。
“猜猜看,他,会不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