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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以为又是方开山的节目效果。

叶终城继续蹲在洗手间内,悠闲地刷着手机。

直到听到强子的声音,似乎还在打架,叶终城这才匆匆结束。

洗了个手,都来不及甩干。

叶终城从洗手间走出,他是有点懵的。

周围很多穿统一西服的,估摸是保镖。

同学们全扎堆一起。

更有穿西服的要对强子他们动手。

什么情况?

角落里方开山扑通猪头一般的脸,安静地一声不吭。

最为近的是一位在众西服里十分突出的青年,或许他就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关键这个青年,叶终城他认得。

齐刷刷,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叶终城身上。

疑惑如江云鹤。

担心如强子。

觉得又是一只待宰羔羊的如在场的其他同学和校友。

叶终城笃定这场故事的主角一定是眼前那一副不和善的青年。

叶终城不再关注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强子。

叶终城把自身的西服当成了抹布,湿答答的双手顿时好爽了不少,原本有点严肃的脸此刻却是咧着嘴笑道,叶终城此刻俨然一副人模狗样。

叶终城上前一把握住江云鹤的手。

江云鹤被叶终城突如其来的动作也给搞得有点懵,但江云鹤的脸上还是一副疑惑且思索的样子。

但凡叶终城说不出一个子丑演卯来,叶终城的下场会比躲在角落里的方开山还要凄惨!

“江少,是我啊!”

叶终城咧着嘴一副相见恨晚。

“哦?”

江云鹤眉头紧锁,毕竟认识他的人还是很多的。当然,除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方开山。

“我是刘局的侄子?您不认得我啦?”

江云鹤继续思索,俨然一副不认得的样子。

“刘局?哪个刘局?”

“不是,江少您真是贵人多忘事!穹星花园啊!不记得了吗,江少。”

叶终城表现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并不是因为心虚的那种着急。

毕竟江云鹤不是傻子,就几句话能让他自行脑补,对号入座。

“哎呀,这不才几日您就给忘记?”

叶终城又是一副惋惜的样子但还是接着补充道,“就那晚上,您给刘局的儿子,也就是我那不长眼的堂哥头上给开了瓢的!”

“哦,哦,哦!想起来了。”

江云鹤的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几天以前,穹星花园2号103。

江云鹤立马甩开叶终城,一脸警惕甚至于有点生气地呵斥道:“刘局的侄子找我什么事。”

“哎呦…江少您怎么还气上了?”

叶终城开始喋喋不休的叙事模式。

“江少,那晚不是我伯父刘局的六十大寿吗。在场,那可是社会上的各个精英人物的汇聚当然也包括江少您啊。”

“再说说我堂哥,随然位居家中老二但是总想着有当继承人的思想。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我伯父的儿子,就没少变着法子欺负我们那几个同辈的亲戚。”

叶终城又凑近了江云鹤几分,压低了声,“要不是看在我伯父的面子,我是真想上去抽他几个大耳光才能解解气。”

“可是就是不敢…”

叶终城嘿嘿地笑着,俨然又是一副怂包的样子。

“我那堂哥啊,真的就是完完全全比不上我那大堂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江云鹤点了点头。

“都说太过嚣张跋扈的人迟早不是要栽跟头的吗。那晚我就看到我那堂哥刻意刁难江少您。”

“他也不想想咱们江少何许人也,也是他那种跳梁小丑能够随意拿捏的吗!”

“江少您也是真性情中人,抄起身边那还未开封的白酒,啪的一下,直接给他头上开了个瓢!”

叶终城边说边做了个动作,那动作之熟练仿佛他就是开瓢的江云鹤。

“欸,瓶子破碎的时候顺便给了他缝了十几针的头做了次消毒。”

“那场面,我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堂哥躺在地上嗷嗷的哭。”

“解气,真是太解气了。”

“江少不愧为我辈的楷模!”

叶终城再次上前握住江云鹤的手,那个叫一个激动。

江云鹤这次也没有拒接叶终城上前,哈哈大笑,心情一片大好。

以为是敌方派来的,不曾想原来是个友方单位。

卧底,绝对的卧底。

那晚,刘局的小儿子仗着自己的身份想要欺压,羞辱江云鹤。江云鹤回头喝上几杯,借着酒劲狠狠教训了刘局的小儿子。

在场,刘局命令他的小儿子给江云鹤道歉。

但江云鹤也不好过。

一回去就是被江父劈头盖脸的骂,还跪了好几天的祠堂。

这不,要不是江母的求情这才有了机会出来透透气,祸害祸害这不长眼的方开山。

叶终城又是吹的江云鹤牛皮都快上天,要看着事情就要有所着落,一旁卷缩的方开山突然跳了出来,不怀好意。

“他不是刘局的侄子,江少,他不是刘局的侄子!”

顿时,齐刷刷地所有在场的同学,校友们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方开山的身上,一个个龇牙咧嘴,眼睛冒火,但碍于江少的威名不敢出声。

他们相信,凭着叶终城的攻势,他们也可以在这场风暴中全身而退。

心里咒骂声不停,完全没有了在聚会上对待方开山的那般阿谀奉承。

叶终城问言更是眉头紧锁。

“呀!翡翠梦境,三千万一枚,还是有价无市。多多朗格真皮腰带八百万一条。”

“可惜喽。”

叶终城一脸惋惜。

旋即,叶终城表情一变,缓缓说道:“这是给那条野狗给霍霍干净了,真是可惜。”

叶终城眼神一扫,目光落在了方开山的身上,一脸玩味。

方开山陡然后背一凉正要开口。

“你什么你,刘局的侄子你说不是就不是!”

现场一名同学跳出来大声呵斥方开山而后又低着头安静地沉寂于同学群中。

江云鹤眉头一挑,凶狠的眼神往方开山甩去。

能将事情的经过说得如此完整的,且每个人都保证此事不对外传播。

不是刘局的侄子,难道是个送外卖的么?开什么玩笑。

在说了,当时现场的人很多,多到江云鹤也懒得一一去辨别。

还不等方开山开口反驳几名保镖上前摸出不知从哪里来的胶带将方开山的嘴巴一圈一圈封得严严实实。

不管是不是,江云鹤都认定了叶终城刘局侄子的身份。

“江少,像这种野狗欠的就是教训。”

“不过嘛,我胆子小,听不得这些叫声。”

叶终城转身一笑,“江少,改日我请客还望江少莅临。”

“好说,好说!”

说罢,叶终城顺着保镖们让开的一条路就要下楼去了。

叶终城到达电梯门口,转身呵斥道。

“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狗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跟上!”

同学们顿悟,一个个的低着头往电梯口走去。

当然,方开山的几个狗腿子们除外。

同学们离开的期间,班花肖雨露与其他耷拉着头的同学不同,突然回头朝着江云鹤抛了个媚眼。

江云鹤心头一颤。

“江少。”

为首的保镖头头低声问道。

“没事,让他们走。”

望着班花肖雨露的背影,江云鹤邪笑着,眼神满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