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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困在方寸之地,每隔一段时日,平庆帝便会来临幸她,临幸之后就会离开,她好似成了皇帝的禁-脔,被囚于笼中的鸟儿,她被限制自由,此生都不能出那个屋子。

终于,她被逼疯了。

她在怀了赵西瑾的时候,就已经被逼疯了,她不吃不喝,瘦的皮包骨,也因此患了一身的病。她身体越来越差,可是即便如此,平庆帝也舍不得让她死。

他要她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平庆帝真正舍不得的,也并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怀着的,平庆帝的亲身骨肉。

她那样的身体,原本是生不了孩子的。

是皇帝逼着她将孩子生下来的。

最后,孩子生下来了,她却难产死了。

或许对她而言,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但对赵西瑾而言,他的生母是因为生他的时候才疯的,也是因为生他才死的。他和他的亲生父亲,才是害死他生母的真凶。

赵西瑾内心深处,对平庆帝,是带着恨意的。

这种恨意,在幼时的时候,最是强烈。如果不是当年,他养在文毓皇后膝下,文毓皇后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他怕是根本长不成现在这样。

没人教导的话,或许,他比任何人,都更要疯。

他会成长为一个甚至连自己都会厌恶的人。

他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很多东西,他都不能轻易原谅。

平庆帝就是他第一个不能轻易原谅之人。

平庆帝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些年,确实是朕对不住你。”

赵西瑾暗自冷笑。

他何止是对不住他,他对不住他的生母,对不住文毓皇后,他对不起很多人。

“你不肯叫朕父皇,朕也不逼你,不过,你要知道,父子连心,朕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罢了,你先退下吧。”

赵西瑾转身离开。

他走到一半,突然听到平庆帝在他身后道:“西瑾,记得朕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走吧。”

赵西瑾大步从大殿内走出。

……

再过两月就是万寿节。

往年万寿节,各地大臣官员以及藩王都会前往京城替皇帝贺寿,今年也不例外。

有些路途遥远的,甚至会提前数月启程,为的就是在万寿节当日,亲自献上自己为皇帝准备的寿礼。

只不过今年的万寿节,对平庆帝而言,却是大不相同。

今年瑄王和晋王相继出事,这让平庆帝甚为烦心。但与此同时,他也认回了赵西瑾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平庆帝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淮南王那边。

数月前,淮南王那边派人回禀,说万寿节当日,淮南王会亲自进京为皇帝贺寿。

平庆帝等这日,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

万寿节前一日,各地前来贺寿的官员,已经尽数抵达了京城。然而,唯独淮南王那边,却是迟迟未到。

不过,虽然人还没到,倒是隔三差五的朝京城传消息。

淮南王那边最近传来的消息,是在数日前,说是中途遇到了一些事,耽误了行程,恐怕不能提前到了。

不过传消息的人也说了,他们定会在万寿节当日,赶到京城。

这倒与平庆帝向外派出去的探子,探得的情报相吻合。

探子探得,淮南王确实是在数月前,自淮南出发。中途也确实是遇到了一些小曲折,耽误了一些脚程。

如此一来,平庆帝反倒是有些安心了。

终于,万寿节那日到了。

按照历年规矩,万寿节寿宴,自午时开始摆宴,然后未时举行,宴席持续整整两个时辰,一直到申时结束。

也就是说,最迟到未时,所有人都应该准时出现在寿宴之上。

然而,时过午时,寿宴都已摆上,却仍未听说淮南王已经进京的消息。

此时,平庆帝正等候在宣政殿内,因为一直没听到淮南王进京的消息传来,所以他心里焦躁不安,在殿内不停的走来走去。

高公公见状,于是上前劝道:“皇上您不是已经派孟校尉出去打听消息去了吗?您现在急着也没用,不如坐下来,好好歇息一会儿吧,等孟校尉那边有了消息,自然会及时将消息传回来的。”

平庆帝知道事确实是这么个事,但是他就是心下不安。

过了一会儿,平庆帝坐下,对高公公道:“你给朕倒杯热茶过来。”

高公公一听,立马亲自过去倒茶。

茶倒好,高公公双手将茶盏递给了平庆帝。

平庆帝低头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手却放在龙案上,指尖一下一下略显急促的轻击着桌案。

高公公轻轻叹了口气,只好陪着平庆帝一同等着。

孟长亭带了一队人马,已经走出了城外百余里地。终于,他们看见了停驻在官道边上的队伍。

孟长亭直接带着人,骑马跑过去,转眼间就将人群给包围了。

队伍里的人或是站着说话,或是靠着树干睡觉,一个比一个轻松,直到被官兵包围了,方才紧张起来。

“这是做什么?”

“是啊,这是什么人啊?怎么突然跑过来把咱们包围了?”

“就是说呢……”

孟长亭没理他们,抬起手,只一声令下,道:“来人,把马车里的人,给我弄出来。”

孟长亭带的人立马上前,他们将车帘子掀开,坐在马车里的人见此情景,吓的整个人缩成一团,然后就被人给半拖半拽的拽了出去。

“别、别杀我!千万别杀我啊!”

那人站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冲着孟长亭喊道。

孟长亭眉心一拧,“你不是淮南王?”

那人哭丧着脸,“谁是淮南王?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孟长亭脸色一沉,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们都被淮南王这个老东西给骗了!

……

同一时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急速行驶在官道上。

原郑国公许向泓神色凝重,端坐在马车里,手指时不时的拨弄着他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许向泓赶忙将帘子掀开,却见远处一队骑兵正朝自己这个方向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