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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池妩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答应了董依依,会帮她保密。

其实对董依依的身份来历,池妩并非没有怀疑,毕竟像重生这样的事都发生在了她身上,董依依也难保没有什么其他更神奇的经历。

只是对这种怪力乱神之事,池妩一向是讳莫如深的,哪怕是亲身经历过。

假如被其他人怀疑董依依的身世来历,说不准,还会把她当做什么妖魔鬼怪,到时候,董依依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还难说的很。

所以,对这种事,池妩奉行的原则,就是绝对保密。

池妩在床上躺了四五日,每日面对的都是一样的面孔,不是派来伺候她的婢女,就是过来给她换药的太医。至于赵西瑾,除了下山的当日来看望过她,之后的几日,就再没有出现过了。

甚至于,就连池妩讨厌的赵攸都来探望过她两次,但是这么多日过去了,赵西瑾连个面都没露。

池妩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觉得,她伤成这样了,赵西瑾好歹应该来看看她吧?就算不来看她,也应该让北泽或者北昱,随便哪个人都好,意思意思看看她也行啊。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北泽和北昱这几日也好像失踪了一样,完全见不着这两人的面。

若说北泽是在养伤,那北昱呢?他又没受伤,怎么就不能替赵西瑾跑一趟?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赵西瑾就没有跟北昱说这件事。说不准,赵西瑾已经把她受伤这件事给忘了。而且还有更过分的是,赵西瑾说不定把她给忘了。

池妩默默的又在床上躺了一日,心里那种气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起初还给赵西瑾找理由,想着他公务繁忙,没时间过来看她也是正常。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到底忙成什么样?连个面都不肯露?赵攸难道不忙吗?就连赵攸都记得来看她,赵西瑾怎么就不记得了?

池妩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酸,气的池妩恨不得现在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跑过去把他给咬死。

但是,她又忍着,不肯去找他。

她觉得自己这样去找他,未免太没面子,好像自己上赶着求他来见自己一面似的。

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想到这儿,池妩心中悚然一惊。

为什么赵西瑾不来看她,她会这样生气?

她为什么非要赵西瑾过来?

即便是他过来了,他又能做什么?他既不会像婢女下人一样伺候服侍他,又不像太医一样能帮她看病换药。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就那么希望赵西瑾能来看看她呢?

这种感觉,池妩原先只在面对沈淮的时候有过。

可是现在,在面对赵西瑾的时候,她竟然也有了这种感觉。

难不成,她对赵西瑾……

池妩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儿。

之前在山上,遇到狼群袭击,她身受重伤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可能没办法从山林里出来了。

她甚至想过,也许她就这样死在那里了。

但是那个时候,她脑海里其实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

她想,她要是死了,赵西瑾会怎么样?

他会不会因为她死了而伤心?还是说,等她死后没几年,他就会另外再娶一个更令他称心如意的妻子,然后跟这个妻子共度一生?

但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池妩并没有多加思考。然而现在,池妩想到她当初突然而起的这个念头,心中却忍不住的想,难道她真的对赵西瑾有了那种感情吗?

不仅仅是愧疚亏欠,也不仅仅是妻子对夫君的那种感情,而是……而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感情。

这种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池妩有些慌乱,甚至背离了原本她的计划。

她原本,只打算好好跟赵西瑾过日子,至于其他的,她本不愿想那么多。可是,人的想法,哪里是会因为她想不想而改变的?她压抑着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越是会疯狂的冒出头来。

池妩趴在床上,安静的躺了许久。

后来,池妩想通了。

反正她都跟赵西瑾是夫妻了呢,那他们两个不管干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所以,即便她想和赵西瑾发展一下,除了夫妻之外,其他的感情,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没错,这是可以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就是不知道是赵西瑾怎么想。

鉴于这两日赵西瑾对她的态度,池妩对这件事,心里还真是没有底,但是她还是想搞明白,赵西瑾到底是如何想的,总好过自己躺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强。

反正,能不能行,就赵西瑾一句话的事。

正好小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从门外进了屋,池妩看了她一眼,干咳一声,道:“你过来一下。”

小丫鬟把汤药放到旁边桌上,然后听话的朝池妩走了过去。

“你知道赵西瑾赵大人在哪个屋吧?”

丫鬟点点头。

“你现在去找他,就说我这边有要紧事,请他过来一趟。”

……

小丫鬟走到赵西瑾居住的屋子门口,对门口守着的北昱道:“夫人让奴婢给赵大人传个话,说是有要紧事,想请赵大人亲自过去一趟。”

北昱沉吟,道:“姑娘稍等片刻,我现在进屋请示一下世子。”

说着,北昱转身进了屋。

一进屋里,北昱就被浓烈呛鼻的中药味给整个包围了,不过,他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径自往里屋去了。

屋里的窗户全都紧闭着,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赵西瑾背靠着软枕坐在床上,脸色潮红,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脸上和胸前那一片冒出细密的热汗,他双眸紧闭,身体向后仰,看起来极为的难受。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伸到被子外,手腕搁在脉枕上,一位头花花白,满脸雪白络腮胡的老太医坐在床边,正在为赵西瑾把脉。

过了一会儿,老太医举起手,手背搭在赵西瑾的额上量了量温度,然后将手撤开,同时将脉枕拿下。

“还有些发热。”老太医蹙眉道:“药得继续喝,不喝药,这热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