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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妩是独自一人到的麟德殿偏殿,她到时,殿内几乎已经快要坐满了,池妩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染冬默不作声的在池妩身后站着。

入坐后,池妩端起酒盏,自顾自的饮了一口果酒,她单手托着下颌,姿势慵懒,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上了对面那堵墙。

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麟德殿正殿,平庆帝、沈淮、晋王、赵西瑾,以及她爹,都在那面墙后的大殿之中。

池妩忍不住心中念道:希望今夜一切顺利,最好是什么意外都不要发生。

没多久,耳边响起了歌舞声乐声,舞女们甩着桃红色的水袖,袅袅婷婷的进入殿内,在悠扬的乐声中,开始载歌载舞。

宫里的果酒是外邦进贡来的,甜美甘冽,又不辣口,非常的好喝,池妩没忍住,多喝了好几杯。

“啪!”的一声闷响。

池妩打了个激灵,她睁开眼睛,猛地从歌乐酒醉中惊醒过来。

殿内的乐器打击声,很快盖过了这声闷响,池妩抬头看过去,面前依旧是歌舞升平,每个女人脸上都展露出了笑颜,她们说说笑笑,竟然丝毫没有听到对面殿内的异响。

池妩一瞬间,竟产生了一种,难道是我听错了的错觉?

就在池妩惊疑不定时,隔壁再次传来怪声,紧接着,一名太监打扮的人,迈着小碎步,快步朝坐在最上位主持今晚宴会的许贵妃走去。

与此同时,池妩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太监附唇到许贵妃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紧接着,许贵妃面露肃色,她提着裙摆,很快从台阶上下来,快步朝殿外走去。

池妩见状,也绕过矮几,跟着许贵妃出了殿。

“贵妃娘娘!”

从殿内出来,池妩跟在许贵妃身后,大喊了她一声。

许贵妃停下,扭头看向池妩。

池妩快步几步到许贵妃跟前,喘着白白的哈气,问:“娘娘,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许贵妃蹙眉道:“好像是沈国公府家的二公子,不知何故惹的圣上发怒,本宫得先过去看看情况。”

池妩望着许贵妃快步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如坠冰窖。

怎么会这样?

沈裔今日根本没进宫,所以,一定不是沈裔。

刚才许贵妃说是因为沈淮得罪了皇上,惹的龙颜大怒,可是,池妩了解沈淮,沈淮不像他大哥那样冲动,他今日既然过来,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又怎么会做出惹怒皇帝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平庆帝一只杯盏砸下来,堪堪砸到了沈淮脚边,沈淮赶忙跪地请罪。

“沈淮!你和你们沈国公府,可知罪!”

沈淮低着头,模样恭敬,但出口的嗓音却是不卑不亢,“不知臣犯了何罪,还请圣上明示。”

平庆帝怒道:“太后生前奉行节俭,如今母后她老人家刚过世,你们竟敢趁着母后她老人家丧期之时,就敢行结党营私,贪腐贿赂之事!”

沈淮大惊,猛地抬头,“我沈家世代忠良,我祖父老沈国公更是清正廉洁,立身严正,从未拿过一分一毫不属于自己的钱财,什么结党营私,贪腐贿赂,肯定是有人故意诬陷,还请圣上明察!”

“证据确凿,你还嘴硬!”平庆帝将证据扔到地上,“那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些证据又是怎么来的?!上面是老沈国公过世后,那些前来吊唁你祖父的官员上的礼金,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敢说没贪!”

晋王起身,走到殿前,将账本捡起来,看了一眼,而后皱着眉,扭头看向沈淮,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淮拧眉,不答。

瑄王赵粤见状,也走上前,从赵攸手中接过账本,等看清楚上面的数字,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整三百多万两白银,竟抵得上国库几个月的进账,这……怎么会这么多?”

平庆帝冷呵一声,“你们去问他们沈家人,问朕做什么?!”

坐在不远处的现任郑国公许向泓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阴阳怪气道:“沈瑜这老小子,年纪轻轻,胃口倒是不小,他继承了他爹老沈国公的爵位,竟然连这贪婪的胃口也一道继承了,哈哈哈哈。”

郑国公府在朝堂上,一向与沈国公府政见不合,今日,沈家出了这样的事,许家好不容易逮着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趁机踩一脚,顺便落井下石。

沈淮沉着脸道:“许伯父,且不说我祖父是您的长辈,再者说,我祖父已经过世,您这样议论已故之人,且那人还是您的长辈,是否于礼不合?”

郑国公嗤笑一声,“你们沈家都敢舔着脸贪这么多银钱,你现在还在这儿大言不惭,跟我谈什么于礼合不合,你这话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况且,你一个晚辈,谁允许你在这儿对我这个长辈指手画脚的?”

沈淮道:“圣上那边还未有定论,郑国公就擅自为我们沈家定了罪,难道这朝堂上是您做主?郑国公的眼里可还有圣上?”

“你——”郑国公脸色难看,片刻后,他冷笑一声,道:“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皇上自是知晓,由不得你这个小辈在这儿挑拨离间!”

“行了!”平庆帝眉心紧蹙,他看向沈淮,“你还有何话说?”

郑国公冷呵道:“他一个晚辈知道什么,臣以为,皇上不如将沈瑜提上殿来,他乃一家之主,沈家的事,他肯定最清楚不过。”

“不必麻烦皇上特意召臣父亲前来。”沈淮突然直接腰身,朗声道:“此事,臣能解释!”

“这么说来,你对此事一清二楚?”平庆帝问。

沈淮道:“臣对此事,一清二楚。”

“好,那朕就给你个机会解释。”

沈淮正打算开口,突然门外有太监道:“户部尚书郭大人!在门外请见圣上!”

平庆帝皱眉道:“他不是说身体不适,向朕告假几日吗?怎么?他这身子是突然好了?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