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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道菜出锅,李汐再也忍不住,招呼虎子把饭菜端出去……

酒足饭饱之后,李汐满足地抚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顾景之说,“就你这天赋,不当大厨实在是可惜了。”

一旁的虎子仍旧大口地吃着,听到这话,他从碗里抬起头来,一脸赞同地点头,云来酒楼的大厨做的都没有景之哥哥做的好吃。

李汐见状,笑了,“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顾景之:“……”

饭后,顾景之还有事要忙,便没有多留。

走之前,他看了李汐一眼,他不本来是没事了,没想到回来一趟她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多事。

背地里威胁她的人还有王员外,这丫头却是有本事,但找事的本事也不小。

顾景之离开李家之后便去了军营,等在家里冯夫人今天注定是等不到想要逼问的对象了。

离开李家之后,顾景之面上轻松的表情消失,冷着一张脸翻身上马离开。

总有一些人忘了这嘉峪关是谁的地盘,看来是时候该告诉他们这里谁说了算。

顾景之走后,李汐一连好几天没再见到他,倒是听到了衙门招工修筑城墙的消息,她想这次修筑城墙应该是同水泥有关。

果然,没过几天,工招够了,修城墙的事情便如火如荼的开始了,一袋袋石灰被拉到城外,一开始人们还没多注意。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修城墙,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最先感觉到奇怪的是这次被招来的百姓,他们之前也参与过修城墙,修城墙给工钱还管饭,对边关百姓来说是个不错的活计。

但他们之前都是用泥土混着糯米浆来加固城墙,这种灰色的粉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东西……”

人群中刚有人开口,就被工头开口训斥,“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问题,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挣钱了!”

工头这话一出,压下了大家的好奇心,是啊,他们就是来挣钱的,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上头让他们怎么干他们就怎么干就是了。

工头见他们老是干活,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向地上那灰色粉末眼里也都是好奇。

开工之前,他们这些工头被衙门来人嘱咐过,问题不要太多,他们让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衙门这么做也是节约时间,一样新事物的诞生,肯定会产生很多声音,一个一个解释浪费时间也没必要,干脆就不要解释,用事实来说话。

好吧,其实他们也不怎么明白,那灰色粉末到底是什么。

虽然招工是衙门负责的,但具体的章程都是镇北军那边来负责的。

随着水泥粉末加入水成为半固态,然后被一层层地涂抹到城墙上,吸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好奇的不光是在做工的百姓,还有其他看到的百姓。

不过那些百姓的好奇心并不那么重,只以为是土中混入了煤灰,有些奇怪衙门修城墙怎么不找些好土,旁的就没了。

劳作了一天,工人们纷纷领了工钱回家休息。

第二天。

“大明!”第一个来到城墙底下做工的李青摸了摸坚硬如石头的墙面,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了?怎么了?”马大明听到李青惊慌的声音,提着裤子跑过来。

马大明和李青是同村,这次一起选上了工,便约着结伴来,他们的村子离得近,所以他们二人今天是来的最早的。

马大明去旁边撒尿,李青便打算先去把工具拿了,但他一走进城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还深灰的墙面如今变成了浅灰。

他没忍住好奇心上手一摸,没想到手下的触感居然坚硬如石头。

“你快来看,这城墙……”

不用他说,马大明也看出了城墙的不对劲,他上手摸了摸,然后从地上拿起一石头朝城墙砸去。

手被震地发麻,但墙面却完好如初。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李青,“这水泥也太神奇了。”

是的,神奇。

这水泥给他们的感觉就是神奇,明明只是粉末加水和成的泥状,和他们之前用土加糯米水和成的泥状相比,除了颜色上的区别也没什么不同,怎么干了之后会坚硬的像石头一样。

要是有了这东西,那这城墙得坚固成什么样啊?

他们简直不敢想,以后还怕什么匈奴啊。

上工的人越来越多,发现水泥干后如石头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些百姓都是嘉峪关周围村子的,祖辈生活在大衍和匈奴相交的地方,他们十个里边有九个和匈奴有仇,剩下的那个也是仇视匈奴的人。

边关百姓,除了那些数典忘祖的,就没人不仇视匈奴。

发现水泥的强大功效后,他们干起活来更起劲了。

水泥的消息先是在工人中传播,工人回去后告诉了家人,家人又告诉了邻人,很快边关的人就都知道现在修城墙的那灰色的东西叫水泥,干了之后坚硬水泥,不怕火不怕水不怕刀砍不怕斧凿。

李汐听到这传言的时候,嘴角抽了抽,虽然水泥那玩意确实不错,但他们也未免太神化它了吧,不怕水,不怕火,那也得看量啊,水滴还能石穿呢。

至于不怕刀砍不怕斧凿,那就纯属胡说八道了,就是坚硬如石头也不敢说不怕刀砍,不怕斧凿啊。

顾景之那天实验的时候用的是锤子,击打面大,而且是平的,所以才没对水泥墙面造成损伤。

他那天要是用的是刀或者斧子肯定会在墙面上留下痕迹的。

……

“回少将军,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张浩汇报说。

顾景之起身走到挂着的地图前,“嗯,很好,消息已经放出了,背地里的人恐怕要人忍不住了。

加强对城墙的巡逻,一旦发现可疑人立刻拿下。”

张浩:“是。”

顾景之背手看着地图上的京城,水泥的问世,定然会引起多方势力的注意与查探,刚好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省的让他们去打扰李汐。

……

当天夜里。

嘉峪关城外五里处的破庙里,一群黑衣人围坐在一起。

如果李汐在的话,一定能认出为首的人就是那日在巷子里堵自己,然后被自己忽悠走的那人。

“老大,你说那水泥真的那么神奇吗?我怎么听都觉得是骗人的。

这世上怎么可能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墙。

说不定这就是一场骗局。”王启亮皱着眉说。

龚义坤沉着脸看他,“就是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才需要我们去验明真假。”

“可万一这要是镇北军的埋伏怎么办?”龚义坤身旁的刘石问道。

龚义坤看了他一眼,眼神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他沉声说,“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做好把生死置之事外的准备。

都放心,你们的家人主子自会派人照顾。”

龚义坤的话是安慰也是警告。

果然,龚义坤这番话说完之后,再没人提出质疑。

“不过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白天的时候我偷偷去城墙查探过,那抹了水泥的城墙确实如他们说的坚硬如石头。”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这个道理龚义坤自然不会不懂。

“竟然是真的?”

“居然真的那么坚硬。”

王启亮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老大,你怎么自己去了,这种事情交给我去就好了。”

龚义坤伸手制止他再说,“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既然你们认我当老大,那我这个当老大自然不能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让你们去做。

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试探过了,城墙周围并没有暗中监视的人。

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做好准备。”

龚义坤这番话一说,刚才还对他颇有微词的众人面上满是感动。

“老大,我们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没错,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好。”龚义坤站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我已经观察过了,”龚义坤从火堆里拿出一个树脂,用烧黑的那头在地上画了一个长方形,“这就是嘉峪关的城墙。

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观察过了,城墙上的岗哨主要分布在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龚义坤把城墙四面的岗哨台画了出来。

“这里是一个死角,我们到时候从这里绕到这里,然后贴着墙走到这里就可以了。

这是他们存放那灰色粉末的地方,不用多拿,我们只需要带回来一小袋就可以。

带多了容易暴露。”

龚义坤交代完后便吩咐人熄灭火堆,一行人潜入黑夜。

黑夜中他们悄声前行,行到距离城墙还有二百米的时候,龚义坤伸手示意他们先停下,低声吩咐,“再往前走就快要接近城墙了。

接下来,所有人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是。”

龚义坤打头,带着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潜到定好的位置。

这一路上他们走的极为顺利,在贴到城墙后,所有人包括龚义坤都松了一口,走到这里还没有被发现,他们可以小松一口气。

龚义坤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动手装水泥,刘石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布袋,蹲下身开始装。

谁也没想到,他刚刚蹲下身子,就跳出来一群拿着火把的士兵,瞬间便他们包围住了。

龚义坤大惊,“中计了!”

其他人也慌乱的很,纷纷抽出腰间的刀,他们想要逃,但三面全是拿着火把的士兵,另一面是城墙。

只有上面空着,可他们又没长翅膀,但还是有人不死心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他们彻底丧失了逃跑的念头。

城墙上一排的士兵引弓向下瞄准他们,锋利的箭头在月光与火光下发着寒光,让人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老大。”王启亮面色难看地同拿着火把的士兵对峙。

龚义坤心知他们这是上当了,怪他不够警惕,他们这一路实在是太过顺利了。

还有墙角下放着的水泥还想是一早就放在那儿等他们来似的。

在场的黑衣人都知道他们逃不了了,但让他们就这么放下武器投降他们又不甘心。

就在这时,拿着火把的士兵从中间分出一条路来,身穿铠甲的顾景之浅笑着走出来,“恭候了。”

“不愧是镇北军少将军,好手段啊。”龚义坤冷笑道。

顾景之挑眉,“这并不是多高明的手段,多亏了你们才让我们没有无功而返。”

一番话嘲讽度拉满,王启亮和其他黑衣人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再说他们蠢吗?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靠爹的毛头小子罢了。”王启亮冷哼一声,“老大,没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着,他恶狠狠地等了顾景之一眼,转身看向身后的人,“诸位兄弟,到了咱们为主子尽忠的时候了。”

其他人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都是人生爹妈养的,谁又想死,但片刻的犹豫过后,他们还是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横在颈下。

不想死,可为了家中的父母妻儿老小,他们不得不死。

“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主子不会亏待我们的。”王启亮也横刀准备就戮。

龚义坤也把刀放在颈下,冷笑着看着顾景之,“这局就算是你赢了又怎样了,你什么都得不到,除了几具尸体。”

顾景之勾唇,“是吗?”

看着顾景之面上的浅笑,龚义坤眉头一皱,不对,有哪里不对,他不应该是这个表情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龚义坤皱眉问道,知道中计之后他就没打算活着,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龚义坤没有动手,其他黑衣人自然也没有动手,能多活一会儿谁愿意去死啊。

顾景之抬头看了一眼天,“你们想死,恐怕也不容易。”

“你这话是……”龚义坤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手腕传来针扎似的刺痛,低头一看,手腕上被射入一根银针。

有暗器!

龚义坤来不及示警,眼神神色消失,身体一软,便栽倒在地上昏迷了。

至于其他人,早在他昏迷之前便已经陷入昏迷了。

顾景之看了眼昏迷一地的黑衣人,抬头看了眼城墙上收回针筒的士兵。

李汐出品的迷药,果然一如既往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