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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李汐看着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叹了口气,任命地开始收拾,吃的放一边,用的放一边,摆着好看的放一边。

等她把所有东西都归结好,放进库房里,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李汐直起腰,手握拳在腰后捶了捶,看来顾景之他家确实是高门大户,镶了金边了,只是安排他们两家的孩子进顾家族学,他们就给自己送了这么东西。

她要是把入学的名额再给出去几个,谢礼不得把他们家给装满了,发现了一个致富小妙招。

不过李汐也就是想想,胡振江和冯则伦承的是她的人情,她承的是顾景之的人情。

但顾景之还欠着她人情呢,所以只能算是两相抵消,要知道钱债好还,情债难清。

要是拿了他太多人情债,到时候自己还怎么理直气壮地从他那扒拉银子,算了算了,她还是比较喜欢西瓜,芝麻就算了,她不贪心。

顾景之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但也许他就喜欢让李汐欠他人情债。

“战场已经清点完毕,我方将士轻伤三百,重伤二十,无战死,诛灭匈奴五千,俘虏两千,左贤王乌护比带小队突围,远遁草原。”

战争已经结束,顾景之没有自然没有必要再藏于人后,所以他“活”了。

对于顾长风来说,这是一场明牌战争,而且是只有匈奴明牌的战争,一切优势都在他镇北军,胜利并不意外,因为是可以预见的。

乌护比这人是他的老对手了,对于他,顾长风算的上颇为了解了。

左贤王在匈奴的地位是仅次于单于的统领位,但乌护比此人好大喜功,并无什么才能,能做到左贤王的位置上全靠他那身为上一位单于的爹。

别看乌护比这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上一任拓洪单于活着的时候自己喜欢就是他这个儿子,要不是见他实在不是个做单于的料也不会把单于之位传给现任单于。

拓洪单于不止是乌护比的父亲,更是匈奴的单于,他要对整个匈奴负责。

当然还有一层关系是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即使自己把单于之位传给乌护比,乌护比也护不住,所以这单于这位他不能给他。

虽然这单于这位不能给他,但拓洪单于还是把左贤王这个除了单于在之外最珍贵的位子给了他最喜爱的儿子。

现任单于呼韩邪对他这个深受父亲宠爱的弟弟并无好感,导致乌护比虽然是左贤王,但实际上并未在匈奴高层中受到左贤王这个位置带来的尊重与重视,所以他一直迫切的期望在取得战功。

但可惜从未成功过。

昨夜顾长风命人做出一种守卫空虚的样子,一直派人盯着嘉峪关的乌护比得到探子的汇报,立刻整兵,带着匈奴大军一头扎进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陷阱中。

在顾长风和顾景之的计划中,他们不仅在嘉峪关城门埋伏了足够多的人手,还派出了三支阻截匈奴退路的队伍。

在战前的设想中,他们准备的如此完善,此战是可以擒获乌护比的,没想到居然还是让他逃了。

“为什么没有抓住乌护比,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乌护比撤退的时候碰上阻截的是石韩硕小队。”顾景之也觉得这次是捉拿乌护比的好机会,但偏就让他跑了。

“那更不该有问题才是。”

石韩硕小队是负责阻截的三支队伍中战斗能力最强的小队,乌护比仓皇逃跑,身边也就跟着五十几人。

但石韩硕带的队伍可足足有一百五十人,怎么也不可能拿不下那个脑满肠肥的乌护比才是,顾长风心中忍不住开始阴谋论,难不成是队伍中还有奸细,故意放跑了乌护比?

“难道军营里的奸细还没有清理干净?”

顾景之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据石韩硕的描述,乌护比身边有一员猛将,是个以一当十的好手,是他拼命护着乌护比离开的。”

在同乌护比的阻截战中,他们虽然放跑了乌护比,但他们也擒住了三十五名匈奴,看来这次确实是乌护比好运。

顾长风听完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次算他走运!”

虽然让乌护比跑了很让人生气,但这次一战他们可是大获全胜,匈奴损失在重大,乌护比带来的匈奴大军几乎全都被留在了嘉峪关。

这次同镇北军作战,乌护比下血本出动了十万大军,这十万大军带着乌护比给他们画的加官进爵的大饼而来,期望自己能在他的带领下攻破嘉峪关,抢夺金钱财宝,美女奴隶。

可惜在他们踏出草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十万大军在镇北军的围攻中只逃走了两万,剩下的八万大军被斩杀三万五,余下的四万五全部被生擒。

十万大军的损失,定然让乌护比损失惨重,兵员的消耗让他在几年内无力再发动大的战争。

而这次战场的失利,定然会让乌护比受到来自单于的责难,和其他匈奴实力的蔑视。

想到这里的顾长风舒了一口气,靠坐在椅子上,“算了,既然逃走了就算他命大,不过想也知道他回去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十万大军让他霍霍称这个样子了,他要是呼韩邪单于,他杀了乌护比的心都有。

这十万大军可不仅仅是乌护比的兵,他们更是呼韩邪的兵,他可是听说呼韩邪现在的身体情况可不好,别听到这个消息直接被他这个蠢弟弟给气死了。

哈哈哈。

“接下来,边关百姓可以过几年好日子了。”顾长风起身走到顾景之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闲下来了,正好可以忙忙你的事。”

顾景之闻言眉头一皱,“您怎么跟母亲一样,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儿子还没有成家的心思。”

顾长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当我想操你的心呢,还不是你娘天天在家里念叨。”

但他喜欢让他媳妇天天嘴上念叨这个臭小子啊,“这屁话是谁说的,怎么我听到的是先成家后立业。

你说说你都多大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会跑了。”

成家的事情顾景之以前也并非没有想过,但一想到他娘给他找的那些矫揉造作的高门贵女,他就敬谢不敏了。

听到顾长风这么劝他,顾景之心中没有丝毫波动,毕竟这些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这事急不来,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顾长风瞪眼,“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每次一提起这事你就说顺其自然。

可你娘给你找的那些姑娘你是一个也不见,怎么着?你还打算从天而降一个媳妇儿不成!”

“也未尝不可。”顾景之浅笑着说。

顾长风闻言更气,直接拿起桌上的书朝他扔去,“我让你未尝不可!”

“父亲,气大伤身,这可要不得。”顾景之单手接住他扔过来的书,“这种事情哪里急得来的。

我们还是说说族学的事。”

顾长风其实也习惯了顾景之在婚事上的抗拒,其实他也不大在意,觉得这小子就是没开窍,等他开窍了就好。

就像他当初没有遇到他媳妇儿之前那也是从来没有想过成婚的事,但一遇到了,那就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但他媳妇儿不觉得啊,自己只要一回去她就拉着自己念叨,他平常在军营里,一回去哪里愿意听媳妇儿一直跟自己说这个臭小子的事。

听到顾景之说族学,他知道他这是在岔开话题,正好他也说累了,干脆就揭过了催婚那茬。

“族学?族学什么事?”

之前确实有人因为族学的事情来麻烦他,但他想着都是这臭小子整出来的事,干脆就都仍给他了。

事情都交给他了,后续他自然就没有再关注,这臭小子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顾景之:他就知道。

“你也知道府上的族学本是为了留住李汐才特地开办的,自从消息传出去之后军中不少将领都希望把家中适龄的孩子送去。”

“这算什么事,他们想送你便让他们送,左右苏羯在,两个人是教,一群人也是教。”

说起这事,顾长风的想法很光棍,反正又不是自己教,让其他人去烦恼吧。

“父亲,你如今是超一品的大将军,又手握重拳,朝中不少人对你虎视眈眈,要是同将领们走的太近,关系太密切肯定会的引起旁人无端的猜忌。”顾景之眉头微蹙,“还是低调些为好。”

顾长风抬头看了他一眼,“低调什么,老子心里又没鬼,怕他们那群长舌妇!”

顾景之无奈,“你也知道他们是长舌妇,又何必做些让他们嚼舌根的话。

一次两次陛下自是相信父亲,但次数多了也难免猜忌啊。”

顾长风回想了已经有几年没见的建安帝,“放心吧,就凭我俩这关系,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我的。”

顾景之:……

他知道他父亲和今上年轻的时候情谊不错,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天真。

古话说,天家无父子。

在天家父子情谊都没有,他居然奢望陛下会因为年少的情谊而相信他。

“父亲!”顾景之不赞同地看着他。

顾长风直接摆手,“我说没事就没事。”

虽然顾长风一直强调没事,但顾景之怎么可能听的进去,不仅如此,他还觉得他父亲这是常见在边关这种民风淳朴的地方待惯了,早就忘了京城官场的尔虞我诈,朝臣之间的倾轧。

“算了,”见顾景之一直不赞同,顾长风不知为何突然改口,“反正我早就把族学的事情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顾景之:……

突然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所以他据理力争这么半天是为了什么?

顾景之无语地离开了大帐,顾长风看着儿子的背影也嫌弃地摇了摇头,小小年纪就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真是一点儿少年意气都没有。

两日之后,李汐带着已经安顿好孩子的胡振江和冯则伦一起送孩子去顾家族学。

顾家族学并不在镇北将军府内,而是在距离镇北将军府不过十米的一座宅院中,顾景之之前便已经里面的人打过招呼,胡金玉和冯天佑很快便入了学,又和虎子成了同窗。

三个小孩又重新和小伙伴聚在了一起,彼此都很高兴,因为儿子能入顾家族学,胡振江和冯则伦也都很高兴,看着虎子脸上的笑容,李汐同样很高兴。

一场皆大欢喜的转学就这么结束了。

族学里正在备课的苏羯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眉心一蹙,谁在背地里算计他?

苏羯猜肯定是顾家那两个不要脸的父子,要不是他们,他这些日子也不至于过的水深火热的。

他是来这儿养老的,可不是来这儿带孩子的!

苏羯重重的放下手上的毛笔!既然是他们上赶着来跟自己学,那可就别怪他这个做夫子的手下不留情。

“来人,再去准备十刀纸。”

他写不死他们!

可怜的虎子三人还不知道将来面临什么,此刻他们正高兴于重新与小伙伴团聚。

同匈奴打了场大仗,自然不能瞒着皇上。

整理好战功和伤亡情况之后,顾长风写好了折子,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信送到的时候,建安帝正在开朝会。

自打那日建安帝发过火后,这些日子以来朝中的大臣们都是夹着尾巴过日子,一时间朝上安生的不行,建安帝都有些不太习惯。

又是一次“十分和谐”的早朝,建安帝见无人启奏,刚想退朝,便听见外来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陛下,嘉峪关八百里加急战报!”

建安帝闻言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面色冷凝地看着点殿门口,沉声说,“让他进来。”

底下的朝臣们有的面露惊慌,有的低头沉默不语,有的同身旁的人低声说着些什么。

但此刻,建安帝压根儿无暇顾及他们。

很快一个身披铠甲的黑壮汉子走上殿来,手上捧着一个落了漆的竹筒。

建安帝看了眼他手上的竹筒,对一旁的吉安点了点头。

吉安后退三步,转身退下,走到那黑壮汉子前,从他手上接过加急送来的战报,转承给建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