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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汐制作暗器保护自己的想法,吴大夫沉默了一瞬,便赞同了她的想法。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止人心不可无。

有些东西不怕无用,就怕用的时候找不到可用的。

“你想怎么做,药铺筹备的事情有镇北将军府的人去安排,我最近闲的很,刚好和你一起,我这一把年纪了,想来比你更惜命。”

李汐:惜命就惜命,怎么还带捧一踩一的。

不过他留下就能多一个帮手,她自然不会拒绝。

“这惜命可跟年纪没关系。”人家还说年纪大了就看开了生死,他怎么就没看开?

吴大夫最是知道李汐这张嘴,自然不会同他争辩年纪和惜命的问题。

有了吴大夫的加入,李汐的制作进程大大加快,没有两天便做两把迷你的袖箭,袖箭的箭矢由锋利的钢针代替,钢针上涂满了李汐的秘制迷药,药倒两头大象不成问题。

吴大夫看着桌上放着的来两把迷你袖箭,面露惊叹,没想到她不仅在医术上大有成就,在制造武器上居然也有此天赋。

这袖箭射程和威力他都亲自试过,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成绩。

这要是让顾长风看到,肯定会拿走不给的。

吴大夫伸手要拿属于自己的那把袖箭,没想到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袖箭就被李汐拦住。

“等等,还没装上钢针呢。”她说着,把一旁已经阴干好的钢针小心地放进袖箭。

看着她的动作,吴大夫抽了抽,论起保命,他还真是佩服李汐,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的迷药方子,这一根银针药量下去别说一个人了,就是十个人也得倒了。

不同于之前制作止血药和消炎药采用的都是较为廉价的药材的,李汐这次用来配置迷药的药材中不乏贵重药材。

就连吴大夫看着她放入袖箭中的一根又一根钢针都肉疼,那些药材中有不少是自己感谢李汐无偿地分享给自己关于神书中的知识,特地送给她的。

他用来作为答谢的药材自然不是什么普通药材,他给的时候也是心疼不已,但那些心疼在看着李汐当着他的面把它们磨碎了,煮开了,涂在钢针上之后瞬间化为更深层此的心疼。

他后悔啊,那些可都是他珍藏多年,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名贵好药材啊,就被她这么轻易地碾碎了,制成了不入流的迷药,也太大材小用了。

他要是早知道她准备拿他的宝贝药材们做迷药,肯定会跳出来制止他,可惜他过来帮忙的时候,李汐早就已经把药材碾碎了。

他只能心疼的地看着她霍霍。

李汐装好钢针,一抬头就看见吴大夫用的复杂有别扭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上的袖箭。

“我说吴大夫,你还要用这个眼神看它多久?”李汐把装好的袖箭塞给他,“给,你拿着慢慢看。”

李汐继续给另一把袖箭装钢针,准备这些还不够的,要是有辣椒就好了,磨些辣椒面准备着,到时候谁敢找不痛快就扬他们一脸。

不过她还来了大衍之后还没有看到过辣椒了,算了,准备些生石灰也行,自己已经把水泥方子给了顾景之,他已经知道水泥的功效,想来很快就会行动,到时候从他那里找一些也行。

不过这点儿可能要让李汐失望了,顾景之现在是一个“死人”,为了后续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镇北军最近需要低调。

所以对于水泥的配置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即使有成果出来,也要等到他们的计划成功之后才能开始进行铺设。

……

军营。

顾景之大帐中。

“想来这个时候匈奴已经收到信了。”顾长风站在地图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嘉峪关外的大片草原。

顾景之起身走到身侧,“看来他们快要忍不住了。”

匈奴这些时日来的进攻皆是为了试探顾长风的态度,从而判断他的态度。

虽然已经笃定顾景之活不了了,但匈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催促军营里的探子去查找真相。

顾景之的大帐就在这儿,日日都有人送水吃的进来,不时还有大夫前来,这些都是瞒不住人的。

毕竟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制定假死的计划,前期露出的马脚只能后期来补。

所以他们找了吴大夫同他们演上一出戏,让他们以为顾长风是故意伪造出了一种顾景之还活着的假象。

那些探子果然上当了,他们也从探子们异常的举动中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并且顺藤摸瓜摸出了一批潜藏的更深的探子。

数量倒是不多,全军营只有五人,大都是近年来新加入的士兵,所幸,因为他们加入的晚,他们的职位都不高,没有到达接触军中事宜的能力。

顾景之已经安排人密切监视他们的行踪,一旦时机成熟,便立刻把他们捉拿起来。

匈奴那边果如顾长风他们的猜测,在看完探子送去的信件后,匈奴左贤王乌护比大笑三声。

“哈哈哈,长生天有眼,顾长风同我们做多这么多年,如今我们杀了他唯一的儿子,看他日后还怎么嚣张!”

自打二十年前顾长风带兵打退匈奴,镇守边关之后,他们匈奴和大衍之间的关系便攻守易行,在同顾长风的作战中他们从来没有取得过什么好处。

他的名字成了他们匈奴人的噩梦,接连几次对战失利后,他们只敢小规模劫掠,生怕撞上镇北军的主君。

但他们居然也根据他们的作战变化,调整了自己的对战策略,设立巡查营,专门针对他们。

实在可恨!

不过此刻的乌护比心中畅快无比,有什么比你的敌人断子绝孙更让人高兴呢。

“挛提耶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让人暗中埋伏,还真钓不到这样的大鱼。”

挛提耶单手护在胸前,弯腰行礼,“左贤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挛提耶谦卑的样子,左贤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意地笑了,“顾景之的死讯已经确定,接下来我们给顾长风送上一份大礼了。”

“左贤王,突袭嘉峪关不是小事,是否要同单于商量一下。”挛提耶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他凑近乌护比,说话的声音又特地放低,是以帐篷内只有乌护比听到了他说的话。

乌护比挥手示意账内其他人等退下,侍女和护卫离开之后,账内就只剩下乌护比和挛提耶二人。

“我觉得大衍人有句话说的不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是天赐良机,此等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要牢牢抓住。

至于单于那边,等我带领匈奴大军取得胜利再行汇报也不迟。”乌护比看向挛提耶,“你以为呢?”

“我是左贤王的人,自然以左贤王马首是瞻。”

左贤王自虎皮椅上起身,走到挛提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欢你这种识趣的人,你放心,我是知道你的忠心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匈奴单于就像是狼群中的头狼,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头狼老去,狼群中自会有产生新的头狼。

在真正的头狼决出之前,所有有能力的狼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显然,乌护比也是这样。

莫提耶单手放在胸前,向乌护比宣誓效忠。

乌护比走出大帐,越过宽阔的草场,看向远处的城池,“安排下去,让大军做好准备。”

单于快要不行,幼主还小,如果他能在此战中拿下亮眼的成绩,便可稳坐摄政王之位,乌护比眼中满是野心,他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挛提耶低垂的眸子中眼神微闪。

对于乌护比下令全军整装待发的命令,大多数匈奴大军是不了解的,甚至有些埋怨。

毕竟如今正直春季,草原牧草正在生长,正是他们牧羊牧马的好时节,往年他们都是在秋冬严寒之际去大衍劫掠,原因是冬季的草原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为了吃饱,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去劫掠。

但现在正直春节,草原有大量的牧草供他们驱羊牧马,也是羊群和马群繁衍的好时候,之前那种小规模的劫掠他们都不大理解,更何况是现在让他们全军整装待发,一副要打硬仗的样子。

他们哪儿来的时间去攻打大衍啊。

有这种想法的显然不止是一个人两个人,因为这个原因去找了乌护比的匈奴高级将领也有,但都被乌护比一力压下。

乌护比的地位摆在那里,其他人纵然有再多疑问和不满也只能听从。

匈奴是金字塔式的等级社会,单于是匈奴政权的最高统治者,掌握着整个匈奴社会的最高权力。

作为领地的所有者,为了正好的管理下辖的土地,单于会把土地分配给四个大国,四个国家分别派驻四个封王,依次是左贤王,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

他们是匈奴地方上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处于政权结构的第二层。

每个“王”下各有六个职掌“万骑”的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

四个王所辖共二十四个军事将领,构成了匈奴国家的“二十四长”,地位处于第三层。

左贤王乌护比在四王中的地位排第一,手下掌握着最大的一支军队,共有匈奴兵二十万人,这也是他的底气。

镇北军中有匈奴人的探子,匈奴人中自然也有镇北军的探子。

乌护比刚把做好准备随时迎接战斗的消息传下去,就有一只普通的灰白相间的鸽子自草原的某处起飞,朝着嘉峪关的方向而去。

鸽子越过嘉峪关,飞入镇北将军府。

片刻后,管家快马加鞭赶去军营,他进了军营没多久,之前被密切监视五位探子便被立刻拿下。

顾长风下令命所有人营造出一外松内紧的架势,随时做好与匈奴大战的准备。

这一战不止匈奴等了很多年,顾长风也是。

匈奴人太过狡诈,聚时入大河汇聚,散时如鸟兽四散,长期在草原狩猎的经验养成了他们独特的战术。

纵然顾长风看不上茹毛饮血的匈奴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生活方式使得他们的身体更为强健,骑术更是一骑绝尘。

就是这“一骑绝尘”最让顾长风头疼,匈奴人就像是春天的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想要削弱他们的力量,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杀!

乌护比认为自己行事紧密,殊不知他的所有谋划都已经被人清晰地摆放在镇北军大营主账的案桌上。

……

第二天半夜。

李汐在睡梦中被喊杀声吵醒,她从炕上做起来的,下地塔拉上鞋子便去了虎子的房间。

她到的时候,虎子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外头嘈杂的声音他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听见。

看着他睡的裸露在在外的小肚子,李汐摇了摇头,上前为他盖好。

心想,他这睡眠质量可真好,这都深度睡眠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李汐能听出来声音是从嘉峪关那边传出来的。

深夜,嘉峪关,喊杀声。

李汐眼睛微闪,不会是匈奴趁夜偷袭吧?

远处火光攒动,但这次李汐并没再留在外头看,而是转身回了房间。

掀开被子,在炕上躺好,然后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她同他们比起来就是一盘小菜,她可不会上赶着去送死。

外边的喊杀声持续了两个时辰,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才渐渐停止。

而此刻的李汐已经听着“喊杀曲”睡着了,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了虎子的身影,她也没有太大的意外,算算这个时间点儿,他应该在去私塾的路上。

李汐简单地吃了点儿虎子买回来的清粥小菜,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看云,既然虎子还能从外边买来早餐,这说明什么?

说明外边情况并不危险,昨天夜里胜利的应该镇北军。

想明白的李汐心情颇好,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李汐以为是吴大夫也没多想便走过去打开了门。

不曾想外边站着的并非是吴大夫,而是带着儿子过来的冯县尉和胡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