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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不渡忘川 > 第186章 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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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君牧这个名字倒是有些印象。”

桑榆不动声色地泡着茶,那日之事,不可能会留下任何痕迹,自己在杀那女子时,已经隔离开外界的所有。

她的魂魄更是被困在昙花之中,沉入忘川河底,纵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逃离,更无处申冤。

“柴君牧这一生本就按照命簿走完,只是年轻时新婚一日,不知为何,竟是空白。”

“我有些想不通,所以前来询问殿下,也许殿下还能记得凡间的一些事情。”

竟忘了命簿之事,桑榆眼神移向别处,阿篱一向直言直语,应不会扯谎。

出于猜忌,他还是翻开了面前的命簿,翻到那一页,果然字迹只出现在前半页,拜堂之时,拜堂之后的内容均是空白。

“竟有这般奇特的事情,本殿倒是并不知晓,那日本是如常拜堂,后来好似晕了过去,再醒来后,就完全不记得发生的事情了。”

“阿篱觉着会不会与这有关?”

桑榆急切发问的口吻,落在阿篱的眼中,却异常的虚伪。

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也许只有他自己知晓,也许遇害的苏汐禾也同样知晓。

阿篱甚至开始怀疑,苏汐禾的死也与这件事情有关,若桑榆的意识提前觉醒,在凡间就已经得到了聚魂鼎。

也不是没有杀苏汐禾的可能。

“殿下所说也不无道理,这命簿本来就是顺应天势而为,能写到何处,我与星君也并不知晓。”

“所以殿下下界时,天后才会命人吩咐着我们,时刻盯紧些,就是怕会出现这些差错。”

阿篱饮下一口茶,摸了摸头傻笑着:“不瞒殿下,那几日我偷喝了星君的瑶池佳酿,一睡就是许久,等我醒来已成定局。”

“星君还不知晓此事,我也是怕星君责罚,特意前来询问。本来殿下从下界归来时,我曾糊弄了过去,星君并未仔细看过殿下的命簿,可如今……星君正整理仙人的命簿,只怕……”

“哈哈哈哈哈,阿篱放心,本殿定然不会去司命星君面前告知此事,若星君发现,本殿也会就此揭过。毕竟百年前下凡历劫,已经过去了许久,既是过去之事,便不需再提。”

桑榆心中的警惕彻底放松下来,眉眼舒展开来:“阿篱,以为呢?”

“殿下所言甚是,既然事情说清楚了,我也不多加叨扰,这就回司命殿了。”

“好,本殿就不相送了。”

“殿下留步。”

阿篱向外走去,走至院中目光停留在玉清的身上,手指张开,拍了拍手里的命簿,随后离开。

玉清从他进入内殿便一直担心,见他完好无损的走出才松了一口气,阿篱摆在命簿之上的四根手指,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四根手指微动,暗示着,与原先所说一致。

看来青宫当真不再安全,日后进出还需要多加注意。

“玉清。”

阿篱走后片刻,桑榆的身影突然站在院中,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参见殿下。”

“阿篱可是一柱香之前来的?”

“回殿下,阿篱是在殿下之前来的,阿篱才刚进去不久,殿下便回来了。具体多久,我……我也不大清楚。”

桑榆挥着衣袖转身消失不见,这终日里只知晓吃的仙婢,真是蠢笨至极,若不是她灵力太过低微,也不会被自己留到最后。

青宫内,除了她,剩余的人皆已被自己吸食了仙元。

不出几日,寻个时机,便可问鼎天界,叫那人臣服在自己脚下。

母后、闺臣,自此不会再被那人永无天日的关着……

阿篱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若只是在自己之前片刻进入内殿,应是并未发现任何。

桑榆站在屋内,房门应声合实,内在的结界仍旧密不透风。

聚魂鼎从封印之中跃起,之前吸取的仙元,自己还来不及消化,眼下正是最佳时机。

一道黄符直冲冥界,出现在薛十七的面前,见这架势,薛十七暗自觉着事情已经变得严重。

“果然,还是晚了一步。”

“师父,阿篱可是查到了什么?”

玉落抬眼望去,手里的毛笔并未停下,依旧书写着在凡间所识得的那几个字。

“阿篱已经查到那人的线索,只是还不可轻举妄动,此人倒并不在我们怀疑的范围之内。”

“是谁啊?”

笔下的速度逐渐加快,玉落习字一向如此,觉着会了,不由得就快了起来。

师父也是,自己习字总是有些浮躁,师父说练的日子长了,自然就能够沉下心来。

“是天界的储君——桑榆。”

桑榆……这个名字怎会有些熟悉,胸口如同闷堵住了一般,纸张上突然晕染开来。

玉落摸向自己的眼角,她,竟然哭了!

没来由的,胸口发闷眼角落泪,这是为何?

薛十七也发现了玉落的不对劲,半跪在她的面前,取出帕子擦着她眼角的泪水。

“玉落,怎么了?”

“师父,我也不知道,听到这个名字,没来由地发闷,那种感觉就好像想撕开面前的所有纸张,甚至劈开这张书案……师父,为何我会这样?”

她下一瞬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种莫名的感受被另一种暖意所取代,她环抱着薛十七。

有师父在,真好。

他知晓是为何,黄符的后半张写的是阿篱的猜测,阿篱猜测桑榆在凡间的时候已经取得了聚魂鼎,并且极有可能是桑榆杀了苏汐禾。

那种胸口发闷想破坏一切的感觉,应就是恨了,玉落自己并不记得前尘往事,但她的恨恐怕已深入魂魄之中。

所以,听到桑榆的名字,会没来由的发恨。

曾经在天界,被桑榆利用罚下界,在凡间,再次因他而死。

这样的恨,难以消除。

“没事了,没事了,师父在,如今无人再能伤害到你了。”

不知何时,女子趴在薛十七的肩头,沉沉的睡去,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传来。

薛十七松开施着灵力的手,灵魂之上的伤,最难化解,但是这样也可以让她缓解许多。

不再沉浸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