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不渡忘川 > 第172章 拜师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玉落若有所思地说道:“十七教我如何做人、习字、变幻法术……这样的便是师父,对吧?”

白无常缩起甩来甩去的舌头,跟着点头:“嗯嗯嗯,如此这样说倒还真是。”

“那你可有行过拜师礼?”

“小白,拜师礼是什么?”

玉落更加糊涂了,师父还需要特意拜的吗?

沿着忘川河边,越往深处走,愈发的暗沉,但岸边的雾气却散向河水之上,玉落瞧不清那之上究竟有些什么。

眼前逐渐晃过一团触目的红色,异常的鲜艳,与周遭的黑暗截然相反,好似存在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小白,你快看,你快看!”

白无常在女子的手下,如同那忘川河边的彼岸花一般,晃来晃去,眼前有些发晕。

“玉落,你好歹是个女子,能不能不要这般大力,我的哭丧棒都要被你晃掉了……”

“那是不是就是彼岸花,长得真是好看,虽然作为花儿来说,比我还是差一点点的。”

白无常飘了过去,低头打量着岸边那一团团火红,摇了摇头,又飘了回来。

“没什么不同啊,这有何好看的,自我来了冥界,它们便在这儿了。要我看啊,还没有忘川河上的鬼火好看。”

玉落移步过去,蹲下身子,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红色的花心处点了一下,花朵整个摆了一下,溢出微弱的红光。

“这花儿真是奇怪,竟然没有叶子,它叶子去哪儿了?”

“这都不知道,笨蛋,花开不见叶,叶开不见花,花叶生生世世两不相见,所以才被称作彼岸花。”

“啊?”玉落起身,眸子里难掩失落的情绪,“我一直觉着它的名字挺好听的,如今听你这么说,倒觉着它的名字有些伤感。”

“走吧,我们回去吧。”

白无常跟着飘了过去,撞着玉落的肩膀:“这有何好难过的,等它花落了长叶子的时候,我给你拔几根,等花再开的时候,放上去不就好了,这样它们两不就能见到了。”

“小白,这叶子摘下来不就没了,如何保存那么久?”

“这个嘛,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肯定有法器或是法术能够留住它的。”

玉落张开双手给了白无常一个熊抱,眉眼跟着弯了起来。

“小白,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只是安慰我的,但是我已经不难过了。十七说过,世间万物生长皆有其自己的规律,一切都应顺应自然。”

“王君不愧是我的偶像,说的话都如此高深莫测!”

“对了,你刚刚说拜师礼是什么,同我多讲一些。”

“这拜师礼啊……”

薛十七觉着玉落近几日很是不对劲,总是在躲着自己,偷偷躲在屋子里捣鼓着些什么。

连习字都变得异常的乖巧,明明日前还唉声叹气的,这几日却挺直了腰板,一到了下课的时辰,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这个丫头,真是……”

薛十七收拾着案上的纸张,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他已然见过三回。

纸张上赫然画着“十七”两个大字,他选了一张最是工整的,放入枕边的红木匣子之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关上匣子,他曾经很羡慕那个能够教她习字的人,可难平的遗憾在历经岁月之后,竟然还能够有机会实现。

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所求,只要她平安在自己身边就好。

终于,在院子里升起一轮满月的时候,薛十七被玉落请到了菩提树下,坐在那儿早就摆好的太师椅之上。

“玉落,这是要作何?”

女子恭恭敬敬地跪在薛十七的面前,呈上一早准备好的承盘。

薛十七端详着盘子里的东西。

芹菜、红豆、红枣、桂圆……

她这是要?

男子接过她手中的承盘,放置一边的桌上,只见玉落摆了摆手,手里突然多出三柱香。

无比认真的举香扣头,结结实实的声音听的薛十七眨了眨眼睛。

“你这是在求神?”

“不,我在拜师。”

“拜师?”

薛十七目光再次扫过承盘上的物品,一共六样,却是拜师所承之物,但是这三柱香,难以让人联想到拜师之举。

“谁同你讲的,要这般拜师?”

“小白,小白说的头头是道,定然不会有错。”

冥界这么多阴差,最不靠谱的便是小白,偏偏玉落最是喜欢同他厮混在一处……

“玉落,你先起来。”

玉落眉毛向上挑了挑:“那我可是拜师礼完成了?”

薛十七面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当真想要我做你的师父?”

玉落点了点头:“十七教我术法,教我做人……这些不都是师父所做的事情吗?”

周遭的空气冷了几分,玉落觉着自己解释的异常的清楚,挺了挺脊背。

“也是小白同你讲的?”

“嗯,小白懂得很多,对吧。”

“阿嚏!”正在凡间勾魂的白无常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抬起手上的白布擦了擦鼻尖,“都说了不要去忘川河边吹风……”

女子天真无邪的笑容落在男子的眼中,若是成了她的师父,也许她能够安生许多,老老实实待在冥界。

“好。”

“什么?”

“为师答应你,此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了。”

玉落欣喜异常,不自觉地跳了起来。

“太好啦!十七真的是我的师父啦!”

不一会儿,女子停了下来,回头问着树下的男子:“那你还会有别的徒弟吗?”

“不会,只你一个。”

女子连跳了几步,走到云螭的头处弯腰附上它的耳朵:“小白说了,你只是座骑,我才是十七的徒弟哦!”

云螭倏地立起了尾巴,不满的吐着信子。

“阿嚏!”勾到魂魄的白无常,又打了一个喷嚏,“莫非有人在背后咒骂于我?”

“啊呀!”

黑无常的哭丧棒打在白无常的头上:“快些走吧,等下又耽误了正事。”

“知道了,小黑。”

“少说些话!”

“哦哦哦,好好好,我不说了好吧,阿嚏!这喷嚏怎么还打个没完没了的……也不知晓玉落拜师拜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