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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不渡忘川 > 第159章 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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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回去吧。”

苏汐禾挽着时雨的手臂向着苏府的方向走去,时雨从手中的油纸里拿出一块酥糕,塞在苏汐禾的嘴里。

“好啦,都收到他的回信了,就别再担心了,柴君牧那小子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

苏汐禾轻咬一口,最近时雨手中总是多了不少吃食。

“又是陆老板送的?”

“嗯。”

时雨收好信件,放回苏汐禾的手中:“你啊,喜欢的人怎么都是如此闷声不吭的,写个信都几个字。”

“时雨,你说什么?”

“哦哦哦,没什么,我是叫你放宽心,柴君牧定会凯旋而回的。”

时雨急忙又塞了一块点心在苏汐禾的嘴中,生怕苏汐禾细想,柴君牧这一生定然是顺风顺水,能有什么大灾大难。

阿篱更是说过,他是命中注定的皇帝命,能打下诸多地方,一直平安活到九十九。

是以,时雨知晓了柴君牧命长的很,打完胜仗必定就会同苏汐禾成亲,届时二人幸福美满,平安活到寿终正寝,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时雨,也不知晓常乐在宫里如何了,这两次我在探亲日入宫见她,总是见不到她的身影,有些担心。”

“应是太忙了吧,你不是说她从前在月兰宫就很多事情要做嘛。”

“也许是吧,你说柔妃他们会不会找她的麻烦,毕竟她曾经在我身边待过一阵子。”

“不会吧。”时雨思索片刻,悠然道,“肯定不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柔妃现在应该更加头疼的是如何争宠才对,哪有那个功夫去同一个小宫婢置气。”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现在宫内辰妃圣宠正盛,柔妃应该没有那个心思去管其他的。”

时雨捏了捏苏汐禾的脸蛋,故作生气道:“什么叫有几分道理啊,明明我很有道理!”

“是是是,时雨说的对!说的很有道理!”

深宫内苑一个女子蜷缩在墙角,浑身被粪水浇了个遍,本是白净的一张脸,也被粪水盖住了本来的样貌。

“哕!”

“不许吐,你敢吐一下,本宫就让他们灌下这粪水,让你喝个够!”

柴音书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子,命令着身旁的两个太监:“记住了,每日伺候她一回,定要让她浸在粪水里才可。”

女子低下头去,不敢抬头,若对上柴音书的目光,下场只会更惨。

“放心本宫不会打你,省的你留下了一身的伤疤好去找那个贱人告状,本宫找不到柴君牧的错处,也抓不着苏汐禾,如今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要怪你就怪苏汐禾吧,这人啊真是不同的命!人家出宫了将你扔在这儿,日日灌溉粪水,等逍遥王回来了,她便是王妃,你觉得她还会记得你是谁么!”

“哈哈哈哈哈!走,你们二人明日再来!”

柴音书扔下一个白眼,井下所受的屈辱她没有一日忘记,谁料解了禁足,苏汐禾却出宫回了苏家,苏汐禾最是在意这个丫头,如今折磨她身边的人,自己倒也出了这口气。

“回怡云殿。”

“是,公主。”

还未走近怡云殿内,便听见碗筷丢掷在地面上的声音。

“还吃什么吃!如今陛下日日都与那贱人在一处,就连听闻本宫病了,陛下都不曾来过,还吃什么!”

“母妃,何必如此动怒。”

柴音书轻拍着柔妃的背,开解道:“父皇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日后还不是会回到母妃的殿中。”

“你懂什么,你父皇只怕是不单单是宠她这般简单了,听闻你父皇命人找遍了天齐,送了满院子的牡丹给那贱人。后宫之中,哪怕是曾经的萧皇后也不曾有过这般的宠爱。陛下向来雨露均沾,从未在一人的宫殿内停留许久。”

“母妃想要夺回圣宠,其实也很简单。”

柴音书看向和光,和光抬起拂尘,周围的宫婢皆退了下去。

“母妃,儿臣听闻父皇在宫里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在辰妃面前提及豫州交战一事。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若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也是有可能的,母妃以为呢?”

“娘娘,公主说的不错,辰妃再得宠终究还是西戎的公主,如今两国交战,她的身份最是尴尬。如若辰妃知晓一些关于她兄长的消息,定然不会在宫中如此安然处之。”

和光在一旁附和道。

“恩,不错。”柔妃满意的看向柴音书,“音书倒是长大了许多,知道为母妃分忧了,和光你且去安排一下。”

“是,娘娘。”

辰妃正在后院处修剪着牡丹花的枝叶,满院的牡丹开的正艳,微风拂过有些醉人。

一旁的云舒却异常的焦灼,与西戎的联系已经断了许久,但辰妃却丝毫不担心,终日里养着这一院子的花儿。

她更担心的是,南帝同辰妃如今像极了寻常的夫妻,这样下去,公主迟早会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

墙外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听说了没,豫州现在打的水深火热,听闻逍遥王一去便击退了西戎兵。”

“当真?”

“谁说不是呢!就连那西戎的君主叫什么那拉的,都被逍遥王打的掉下了马,伤的可不轻呢!”

“嘘!别说了,小心让人听见,你我小命不保。”

“走走走。”

辰妃手中的剪子向前伸了一寸,一朵美得脱俗的白牡丹,就这样掉落在地上。

终究,这一日还是来了,辰妃苦笑着,这偷来的幸福总也不是持久的。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她的手移向自己的小腹,慢慢闭上双眼,淡然开口:“云舒,还记得来时兄长交给你的那包药吗?”

云舒跪了下来,低头不语。

“你不必如此害怕,那包药应是兄长同你说,若我有二心下在我的吃食中的吧。”

“公主,属下……”

“你取出那包药,等晚间南帝来了,下在酒中。”

云舒伏在地上,羞愧道:“属下以为公主早已忘了来时的目的,原来一切都在公主的掌握之中,是属下误会了,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