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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乌苏念……

“这事,我会派人去查,不过,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谢映看着许澄月的目光似火,许澄月心头一跳。

……

谢家主还清了银两,但他怎么想都觉得很是不甘心。

“幽离,你的功夫恢复得怎么样了啊?”

“多谢家主关心,属下已经完全恢复了。”

谢家主捻着胡须,吩咐他:“许氏恶毒,谢映又被她迷住,现在本家主身边可用之人只有你了。”

“家主吩咐,属下愿意赴汤蹈火!”

谢家主咳嗽了一声,神色不太自然:“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但是……你得去把本家主的银票偷……不,拿回来!”

幽离领命。

谢家主脸色难看,若不是谢氏没银子,他也不至于连这四千两都舍不得。

那许氏实在是可恶至极!

等他拿回银子,定要去请杀手阁的杀手,解决许澄月!

幽离办不到的事情,杀手阁的人肯定办得到!

然而,等了许久,都未等回幽离。

谢家主心中慌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砰!”

小福一脚踢开房门:“谢家主,别来无恙啊?咱们又见面了!”

谢家主如同见鬼一样的表情:“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擅闯本家主的房间!”

“谢家主,小的是来请您去正厅那边的,您的侍卫偷东西被抓住,谢家主,请吧!”

谢家主被带到正厅。

幽离被金羽卫押着,身上还有些鞭伤。

谢家主当即怒火中烧,打幽离就是打他的脸面啊!

“是谁打的他?本家主……”

谢家主雄赳赳气昂昂地看了一圈,看到了许澄月手中的鞭子。

她把玩着鞭子,漫不经心地问道:“谢家主,你要如何啊?”

谢家主的话卡在喉咙里,“本家主……本家主想坐下!”

谢家主坐好之后,询问:“不知王妃为何要扣押本家主的侍卫,本家主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不是不敬长辈吗?”

许澄月一个眼神,柳叔就站到了谢家主身旁。

“谢家主,您这侍卫偷盗王妃的银两,不多不少,正好四千两,不知是谢家主不甘心,授意他来的,还是他自作主张呢?”

“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幽离为人正直,品性绝对没有问题,一定是你们误会他了!”

“哦,难道谢家主以为,他是悄悄潜入本王妃的房间,不小心看到了银票,不小心拿着把玩了一番,这才不小心被本王妃抓住?”

谢家主知道有些牵强,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幽离忽然跪地:“此事与家主无关,是属下看不惯王妃从家主那骗了银子,这才私自偷偷潜入王妃的房间。”

原本万无一失,谁曾想,谢映和许澄月都在屋子里。

他被抓个正着!

许澄月转身看着谢家主,温柔地询问他:“是这样吗?”

“是……”

“啧啧啧,你看看你,忠心耿耿,可你的家主竟然这样对你,寒心吧?”

幽离偏过头不去看她。

“王爷,凤瑜这几日就喊回来吧,这个侍卫,要么废了武功,要么服药,定期从本王妃这里拿解药,然后送到庄子上干活!”

谁来都得被她送去庄子上干活!

最终,幽离服了毒药,被送往庄子上。

谢凤瑜跟着在庄子上待了一段时间,见到王府,简直是两眼泪汪汪。

这可比庄子上好多了啊!

“凤瑜回来了?往后就由你来照顾谢家主吧,毕竟是你大伯哦!”

谢凤瑜看着谢家主,心中嫌弃,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没用,还把幽离都害到庄子上了!

“是,大嫂!”

许澄月心情很好,又询问起谢凤瑜关于庄子上的事。

自从周楚政摔死之后,周楚齐似乎消沉了许多,与骆商商也走得远了。

“前几天,骆商商和周楚齐因为抢饼打起来了,把粥都打泼了,我按照大嫂您的吩咐,让管事的罚了他们,他们现在就像仇人一样。

还有那个骆引通,见骆商商被打,占了下风,便加入阵营,可是他的武功被废,和寻常老者一样,身体又虚,扭打之际摔断了腰,骆商商现在天天哭,她一个人干活,还得照顾她爹……”

许澄月听完谢凤瑜所说,很是满意:“嗯,就给骆商商每日多加半碗粥吧!”

加多了不行,她容易得意狂妄,加少了也不行,她容易饿死!

谢凤瑜汇报完情况,再次感叹,还好自己回到王府了,等自己的丫鬟期限结束,她什么都不要了,立马跑回谢氏祖宅,这辈子都不会来梁京了!

许府。

“多好的机会!可惜了!”

许任全在书房大发脾气。

眼看着就要弄到金矿,萧景逸必然会将此事交给他,说不定他的丞相之位也能升回去。

可竟然被许澄月那个贱丫头先一步在市井传播谣言,这下谢映和她倒是收获了一波民心。

“全郎,我知道你生气,如今皇上昏迷,咱们正好趁机在朝中多安排些人才对。”

永淳公主替他磨墨,温声细语道。

她看着与自己相守多年的丈夫,容貌已经不复当年,少了好些让她痴迷的书生气,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不浅。

当初,她一眼就看中了许任全,再加上为了躲避和亲,设计了他。

可他竟然有个乡野妻子,这让她不能忍受,她怎么配?

回忆起往事,永淳公主眼里情绪复杂。

“念芝啊,今夜你早些歇着吧。”

许任全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她。

自从李姨娘死了之后,许任全与她都许久未曾恩爱过,她还怎么怀嫡子?

“全郎……”

“好了,念芝,明日,明日我一定,今日太累了,你快些回去,好生歇着。”

送走了永淳公主,许任全忽然伤春悲秋起来。

他有些想念如茵了。

如茵是他年少时一眼惊艳的人,当初她若是肯服个软,兴许现在还能常伴他身侧。

要怪,只怪她性子太过坚韧,这世间,哪有男子甘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许任全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思绪甩了出去,迎着夜色,在院中走动。

他坐在石凳上,看着月光洒在池中。

忽然脑子里就想起如茵告诉他的那句诗,此去经年,他已经忘了具体怎么说,但仍然会回忆起她说话时看向他的眼神。

心头忽然一烫。

“许任全……”

许任全眼前有些模糊,似乎看到了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