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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陈苦境准时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霍影青,看着她还依赖着的拐杖,笑到:“这次死里逃生没教你学乖,倒让你越挫越勇了。”

霍影青尽力站得笔直,正色道:“总队长过奖。”

陈苦境办公室的角落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手中捧着一本书,低头沉默不语,陈苦镜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笑了笑,继续问着:“还不肯放弃竞选七队队长?”

霍影青依旧保持着最端庄严谨的站姿:“是。”

前世,她跟随霍枫,自然可以为所欲为插科打诨,可是面前这位可是华夏军方的长官,面对军人,她打心底里就有一种尊重。

还记得前世,她和霍枫正在屋脊安全区谈一笔交易,然而尸潮来袭,屋脊安全区的军人立刻井然有序地一批冲上前与丧尸厮杀,一批则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居民离开,而这样的效率,是霍枫那野路子军队远远达不到的。

陈苦境自然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为什么能有那样坚毅的表情,为了缓和气氛,他笑着说道:“季厌与他们一直在力荐你,我还觉得是他们不想让马文刚上位呢。”

这是实话,霍影青认真点头:“多少也有这样的原因。”

你也是真的实诚。

“从我目前了解到的信息来看,你的确是七队队长的有力竞争者。”陈苦镜说完,脸上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现在刚好有一个机会,可以证明你的能力。”

有诈。

霍影青从陈苦镜脸上察觉出一些狡猾。

陈苦镜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那张国字脸上出现了一丝真诚,说道:

“你也知道,我们北区开拓队建立不久,人手数量远远不如东区,但是每个队伍的队员已经相互熟悉,搭配默契,想要组建一个七队,不仅队长是个问题,要想从别的队伍里抽人出来,那些队长也不愿意。所以组建七队的事情一直被搁浅着。”

“开拓队北区在现在的六个队伍之外其实还有很多人,有很多自行组队的自由队伍,而一到六队代表着开拓区北区的官方实力,他们不仅有比自由队伍更高的地位,更好的资源,也要有更加严谨的编制和更加重的责任,更危险的任务,不是随便从几个队伍扯几个人出来就能敷衍过去的。”

霍影青的双眼一直冷静平淡地看向前方,陈苦镜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只能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知难而退,而是让你知道如果你要做上这个位置,该面临什么样的困难,以及要承担什么样的重任。”

“我也不是对女同志有偏见,我也期待着北区能有一支具备女性力量的队伍,但是末日之前,女同志要想成为男同志的领导,本身就要克服很多身体技能上的差距,以及部分男同志心里的偏见,末日之后更是如此,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现在的二区开拓队里,男同志和女同志的比例是9:1,不是因为选择时的男同志优先性,男女之间的身体构造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点。”

“就算是男同志,在高原雪地上的工作都有很多难以支撑的,女同志的经期,骨骼密度,身体强度都更加难以支撑高强度的末日任务,而身为队长,你总不能一直在队友身后,看着队友为你冲锋陷阵吧?”

陈苦镜话说的诚恳中听,也都是实话,站得笔直的霍影青神色终于有了些松动,她直视着陈苦镜,问道:“总队长是想劝我放弃吗?”

“啊?”陈苦镜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而一直坐在角落的男人此时也合上了书,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霍影青的背影。

霍影青直视着陈苦镜的双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总队长说的似乎都有道理,而且如果不是深信这一点的话,也不会下意识地用劝告的语气说着劝退的话,您也在下意识地认为我即便上位了也难以做到,还不如在这个时候知难而退。”

“总队长,您知道作为女性的必备用品,安全区的卫生巾供应量有多少吗?”

陈苦镜没有回答,霍影青却早有准备,她冷静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

“五层,二十二万女性,没有卫生巾供应。”

“四层,十万女性,没有卫生巾供应。”

“三层,近三万名女性,一家供应点,每个月供应量四百包,日用,每一包一千功勋值。”

“二层,女性一万名,六家供应点,每个月供应量一千包,每一包一千五百功勋值。”

霍影青说完这些,陈苦镜也意识到了这个一直被他忽略掉的问题,卫生巾销量紧缺,所剩额度卫生巾价格只会越炒越高,这样下去,安全区内的戾气只会越来越大,这绝对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现象。

霍影青知道面前的人只会在全区的利益这方面思考,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总队长您常年在军队,可能不知道卫生巾为什么是女性的必需品。女人的经期宫口是打开的,能直接接触外部细菌,用卫生巾是为了卫生,不受感染,避免发生子宫糜烂,宫颈炎,阴道炎等等妇科炎症,减少感染风险,这一些,是棉布毛巾都替代不了的。即便现在的女性被迫使用棉布毛巾,在高原上,棉布毛巾根本难以迅速晾干,卫生巾的极度缺少不仅损害女性的身体健康,更加浪费资源和时间。”

“在知识和资源缺乏的古代,棉布是古人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但是现在是科技时代,知识与见解都在进步,而既然女性在屋脊安全区内也在不停地创造价值,贡献力量,那一些合理的需求也不该被忽视。”

她说了这一段话,心底多少也有些不确定,倒不是担心陈苦镜会刁难生气,而是那个能在陈苦镜聊正事时坐在角落的男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我明白了。”陈苦镜也在此时露出笑容,转头看向那个男人:

“你的意思呢?游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