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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愿脸上、耳尖连同脖颈都在那一瞬间红了个彻底,一开始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气若戏蚊。

“没……没事!”

微生坼颇为可惜地拉开了点距离,真是枉费她故意离得这么近整理了这么久的头发。

小徒弟也太纯情了些。

活了两辈子,也没和哪个女人这么近过,再加上这个人他拥有十分复杂的感情。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像是有无数的烟花在脑子里炸开,炸的人酥酥麻麻的,从头皮蔓延到脚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九岁尖叫地声音一瞬间停止了,好家伙入魔了也没用,感觉还是恋爱脑。

“回去沐浴休息吧。”微生坼点了点他的额心,那朵金莲一下子显现出来,但是花瓣的尖端已经染红了。

冰蓝色的灵气一丝丝地注入他的体内,慢慢地修复着他的身体。

特别是胡乱弄伤的掌心,一并修复的不见疤痕。

连问都不曾问过他原因,是微生愿感到奇怪的信任感。

微生愿不知道这个便宜师尊都做了什么,但是他身上的痛感和伤口一下子都好了,只剩下神清气爽。

这些真气,对修魔的人也有用吗?微生愿觉得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这里的一切,与上辈子相差太多了。上辈子微生坼根本没有出来救他,他也从来没有被保护过。

更别说,微生山的这几个弟子对他这么亲昵的态度。

这一切都太乱了。

他也许该休息休息,理清这线球一般混乱的记忆了。

“嗯。”他胡乱点头后,往反方向走。

微生坼抓着他的手腕,带回来。

“走反了。”

微生坼要不是看他灵魂没错,还以为他重生是被过去的灵魂侵占了,这一世的记忆也没有消除,怎么光记起之前的事了。

“哦。”微生愿觉得手腕上的皮肤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灼人,脑袋好像要埋到地底了,眼睛还是收不回地往手腕上瞟。

师尊……以往也是这么对我的吗?

为何平时他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现在她碰上一下,心中都酥酥麻麻的。

这是入魔的后遗症吗?

事实证明,就算是重生加入魔,有些人的智商也是不会涨的,微生愿就还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莫名其妙地被牵着走到山顶后,微生愿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搬到山顶同她一起住。

微生愿耷拉着表情,心中说不上的奇怪,怪异地看了微生坼好几眼。

他又不是现在十八岁的少年郎了,上辈子虽然活的不算长,但是该懂的还是知道的。

微生坼,她真的大意到和一个……一起睡吗?

他不知道怎么说明现在的身份,总之很怪异。

他这辈子被养的傻了些,什么都不懂,御岐仙尊这活了上千年的人了,还是,如此单纯?

他……有些……不太信吧?没错,说到这个,他还是有些犹豫。

微生愿想想,这微生坼上辈子被他杀死之前确实没有过道侣,也就和公乘清有过古殷双壁的佳话。

其余的……微生愿眼神飘忽,其余的倒是什么都没有了。

九岁监听完他的心声,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开始自力更生地翻剧情,笑话,什么八卦是我不能知道的!

什么御岐仙尊收徒其实是看上了小徒弟的脸,想要收为童养夫;

什么御岐仙尊终年不出微生山,其实是和小徒弟在过二人世界;

什么御岐仙尊和那废物徒弟早已苟合;

什么御岐仙尊和她徒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谣言之多,众说纷纭。

当然,这些风言风语在当时没掀起什么风浪。

两个都不是有闲心听谣言的主儿,更何况,那时候的微生愿简直要恨死微生坼了,这些所谓的谣言只会让他更加的厌恶她。

又怎么会把这些谣言放在心上。

至于原主,一个一心修炼的人,听这些只会浪费她修炼的时间。

只是在当时听起来格外刺耳的话语,如今和这一个御岐仙尊的行为一对照起来,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吻合。

莫非这个微生坼也是重生的?还是说,此时的微生坼已经被夺舍了?

谁人如此厉害,连这九州第一都能夺舍了?现在可是微生坼的巅峰时期,此时还没受过任何人的暗算,实力强劲着呢。

“大比的令牌。”牵着游神的微生愿回到小屋里,微生坼才把古殷山大比的令牌给他。

“啊。”微生愿的眼球从环绕周围的环境上的注意收回来,聚焦到那块银蓝色的令牌上。

上面赫然显示着:古殷派-微生山-御岐仙尊关门弟子-微生愿。

真是一个极其陌生的东西啊,他上辈子可没有这些东西。

当时还是硬闯了进去的,被波及到后入了魔然后追随了奚音,才勉勉强强活了下去。

“谢谢……师尊。”他重新说着这个称呼,是不一样的心境。

毕竟上辈子一口一个仙尊,一口一个微生坼地喊,就是这辈子喊了八年的师尊,他现在也觉得怪异。

微生坼垂着眼睫看他,那平时平平淡淡的眸子里多了些兴味。

真是奇怪,一个过去的记忆能对现在的记忆影响如此之大吗。

“嗯。”微生坼摸了摸他的发顶,将好不容易理整齐的头发又扰乱了,语调里的心情不错。

看着他明明不适应的想要抗拒,还是僵着身子接受的样子,微生坼怎么看都觉得有趣。

“今晚要师尊陪你吗?”她身子微弯,将脸靠的极近,依稀能感受到她身上寒冰酿的气息。

若是以前,微生愿指不定要吵吵嚷嚷地要寒冰酿,但是现在莫名其妙地想起来他赌气亲上去的触感,更是一点都不敢动。

这太奇怪了。

九岁捂脸,大人还真是恶趣味,明明就看出来小可怜不适应,还要得寸进尺地问。

果不其然,微生愿浑身僵硬,然后耳尖冒红,最后也只是委婉地拒绝了:“不……不用了吧……师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听到此,微生坼才颇为遗憾的站直身子,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耳垂,低声感慨道:“阿愿长大了啊。”

微生愿不知道怎么应对,好像想不起来平时是怎么和这个师尊相处的了。

他们平时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