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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越发像个浆糊了,太乱了。

沈延庭站在窗户前看雨水拍打玻璃和电闪雷鸣,最后长叹一口气,那些物理研究该停一停了。

沈氏他该回去理一理了,爷爷也老了,他总不能什么都随心所欲。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衣服扔下,打算先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阳光从没掩好的窗帘缝里射出来,程燧眼睫颤巍巍地扇动着,他抬手挡了挡,眼睛微眯地睁开。

转头看了眼旁边,没人。

程燧脑袋还有点迷糊,旁边找不到衣服,干脆又睡了回去。

“已经下午了。”严坼进门开了灯,提醒他。

一下子被光源刺激到,程燧埋到被子里,闷声说话:“再睡一会儿,我五点才睡的……你要体谅我……”

严坼掀开被子,程燧连忙拿被角遮住,磕巴地恼道:“你……你干嘛!”

白玉般的身体上青青紫紫,加上他害羞时泛红的颜色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严坼撑着床靠近他,只是吻了吻,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

程燧撑着起来,还是熟悉的配方,腰好像断了一样。看着左手上的戒指,程燧又心安理得的躺回去了。

严坼扶他起来穿衣服,穿好了又把人抱到卫生间洗漱,程燧像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残废任她摆布。

程燧挂在严坼身上,忽然突发奇想说:“如果我真的残废了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照顾我。”

严坼抱着他下楼,似乎真的认真地设想了一番:“我还是挺希望你是个残废的,这样你就不会到处跑了。”

程燧惊呆地瞪大双眼:“我还不够黏着你吗?你什么癖好!”

严坼想了想他写论文的那段时间,认真地说道:“你可以再黏一点。”

程燧:“……”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饭后,就商量着婚礼的事了。

程燧穿着睡衣窝在严坼怀里挑婚纱样式,他怎么也想象不出阿坼穿婚纱的样子,总感觉少了点气质,都配不上她。

程燧抬头:“不然我们别办婚礼了。好麻烦。”要她穿着漏那么多的裙子让那么多人看见,他是不愿意的。

严坼蹭了蹭他的脖子,“你乐意就好。”

他们私下商量还没打算和家里人说,等毕业了再做打算。

程燧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毕业论文还没写完。

“……”

瘫在严坼怀里,叹气:“为什么会有毕业论文这种东西啊……”

不过后面在严坼的指导下,勉勉强强完成了。

终于还是到了毕业那天,程燧穿着学士服拍完照后四处去找严坼。

正好碰上拿着两束花的沈延庭,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他把一束花给了程燧后,轻笑说:“毕业快乐,严坼呢?”

沈延庭白衬衣黑色西装外套,头发梳得更成熟,已经一点没有小时候的样子了。

“继承家产的感觉怎么样?”程燧也笑着调侃。

沈延庭左手插兜,浅笑一声:“还行,你要不试试看。”

严坼被拉着拍了好几张照,才脱开身,往程燧的方向走过来,也顺便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沈延庭。

剧情还是有点走偏了,沈延庭没有像剧情里那样为了顾思意原谅了一切,虽然还是放弃了物理,但是总算守住了一些东西。

严坼牵过程燧的手,才得空接过沈延庭送的花。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他唇边微微翘起,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

“快了。”严坼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转而问他,“你家现在什么情况,你爸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盛洲白对我家的东西不感什么兴趣,至于我爸嘛,他就拿着那点抚养费混吃等死了。”

唔,情况比她想的要好一点。

严坼也懒得操心他们,摆摆手把人打发走了。

“阿坼,过来我们拍几张照。”程燧兴致还是很高的,正和几个摄影社的聊的很愉快,是说要拍校园宣传片。

程燧很愉快地就答应了。

两个人颜值又高,智商又高,简直是颜狗和智性恋的天堂,这放宣传片不得炸裂?!

摄影师忍不住又多拍了几张,得亏这两个在一起,不然哪一个和别人在一起他都觉得鲜花插牛粪上。

啧啧,摄影师傻乐地抱着相机:“谢谢学长学姐哈,我保证开学的宣传片一定会有学长学姐的美照!!!”

“这些图我后期发给你哦,学长,注意查收~”

毕业后两个星期,两个人才想着回去商量婚事。

“不行!绝对不行!”姜苑第一个不赞同,“没有婚礼绝对不行,婚事不能那么草率!”

杨孟初犹豫了下,还是劝劝严坼:“婚姻不是小事,办婚礼也好让亲朋好友祝福。”

程书卿在旁边双腿交叠,闻言给了程燧一脚:“不能是你的提议吧。”

程燧顿时有些心虚,抬眼看了看严坼,就是不说话。

严坼则是慢慢地斟了杯茶,指节有节律地轻敲桌面。她今天穿的是简单的t恤,款式宽松地浅浅漏出了锁骨,给人居家悠闲的感觉。

良久她才说话:“办婚礼也行,不过是我娶他,你们答应吗。”

杨孟初:“……”她就知道……这几个人跟瞎了一样,看不出严坼才是攻吗?!!

程书卿也是难得地沉默了一下,抬眼看了程燧一眼,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姜苑有点懵,还没绕过来。

严不与这下更沉默了,他没想到那只猪竟然是他女儿!!!心情瞬间五味杂陈起来。

最后还是杨孟初开口打破僵局:“那什么……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谁娶谁都是一样的,你们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办婚礼。”

最后是在两家老人的极力坚持下,这场婚礼该办的还是得办,可能就是形制上有所变化。

采用的是中式婚礼,明制的婚服,订的场地是在京城地界的古楼里。

这楼有些年份了,早几年关闭了保护,没想到被严家买了下来,当初严老爷子只是看见这清净,想着买下来在这也能过一把闲情雅致的瘾。

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到这里,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不知道到底请了多少人,古楼周围的路都被暂时禁封了,周围热闹得嘈杂。

严坼扶了扶头上的步摇,低头看楼下的热闹场面,顾思意紧张地说:“你别看,时间还没到!对,你先别紧张!”

严坼朋友不算多,顾思意从小一起长大,勉勉强强能算在内,不然伴娘会是一堆不认识的人,看了更烦。

严坼身上穿的这套婚服可以说是她有记忆以来穿过的最繁复的衣服,华而不实。

头上的步摇流苏极长,静静地垂落在肩上,琉璃彩石熠熠生辉,琉彩飞花蹙金的大红色云肩在婚服上熨帖,更不必说颈上那对宝蓝色的翠色璎珞。

除却一切花里胡哨,直接拜堂礼成。看得下面的观众抽了抽嘴角,但是这两家联姻,他们哪敢说什么闲话。

剩下的就是伴郎和伴娘在外面顶着了。

洞房花烛夜,正是良宵好事时。

这一次她许诺他余生。

——

“吉时已到,新人礼成。”——是以更加正当的名义去爱你了。

“看山看海,看落日夕阳。”——余生风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