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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也结束了炫耀,走了回来,这下爷爷的小院里开始热闹了起来,左邻右舍的都过来招呼!

而一早就过来磕过头的陈志国的大爷们,得知今年陈大勇回来也都聚了过来,整个小院里围满了人,男人围着爷爷,陈大勇在一起说话,陈大勇也是连着开了两包牡丹烟,这才把烟散齐!

而妇女们则围在奶奶的身边,至于王美华根本就不擅长这样的场面,有点不知所措,只是不断的对着来人微笑!至于孩子们,早就往房间里冲了,有小人书看!

陈小丽早就拉着陈小梅和陈小月一起去看小人书,但随着孩子的不断加入,陈小丽带来的小人书都不够分的,都是一本小人书都是好几个脑袋碰着一起看!

年纪比陈志国大的哥哥姐姐们就没那么轻松了,在各家老娘的指挥下,回家去搬桌子,拿凳子,端着碗筷过来!

奶奶发话了,今天别走了,全部在家吃饭,既然奶奶说话了,这群媳妇们都动了起来!作为村长的陈大龙也没闲着,不停的指挥着,今天最少也要开上八桌,摆好桌椅之后,各家的媳妇们都没闲着,各自回家去做菜了,一家两道菜,不然,就奶奶家的锅灶,可是真的忙不过来的!

陈志国的老娘见了奶奶一面之后,就直接躲进了厨房,陈志国也是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害怕奶奶什么?没看过奶奶呵斥她啊?

陈志国也没闲着,他掏出四挂一百头的小鞭炮,拆开了分给那些没挤进房间,没法看小人书的孩子们,也算成功的解了陈小丽的围,她所在的房间里真的是挤得满满当当的!说插脚的地方都没有,那是一点都不带虚的!

好在外面“啪”“啪”的小鞭炮的爆炸声,终于吸引了不少的男孩子出来,面带腼腆的接过陈志国分给他们的小鞭炮,开朗点的叫声“小哥”,害羞的就是笑了笑,然后欢呼着跑出院子了!

只有女孩子们还待在房间里,但房间里已经不像刚刚那样了!陈小丽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害怕这些孩子们会争抢,会撕坏自己的小人书!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每一个能拿到小人书的孩子都是很爱惜的,小心翼翼的!

午饭虽然有点迟,但是却很热闹,除了爷爷奶奶的房间里开了两桌,其他的人都是在院子里,虽然天气冷,聚会的人却热情似火,喧闹的气氛,火热的心情,驱赶了这份严冬的寒冷!

喝的就是陈志国带来的二锅头,陈志国忙碌着,给各位大爷小爷们倒酒,每到一位长辈的面前,陈大勇就会介绍一遍,怕陈志国不认识,其实上次在爷爷喝酒的时候,陈志国已经把他们全记住了!

爷爷拿出了两条大前门,直接一人发一包,坐的远的,奶奶帮忙给递过去,在这方面,爷爷奶奶是很舍得,相当的大气的!

院子里的午饭结束的快,主要都是孩子和妇女,就是吃菜干饭!吃完饭之后,孩子们要么继续去看没看过的小人书,要么出去玩一会,等会回来换着班看,这是陈志国给出的主意!

而妇女们则忙着收拾,洗洗刷刷的,人多干活也快,很快就各自拿着各家的东西回去了,孩子不用管,天黑了,玩累了就会回去!

至于老爷们,谁去管她们,陈志国给每个婶子都递了一个小布袋子,一点花生,瓜子和糖果!这群女人也扎堆聚在一起聊天去了!

房间里的酒喝的很慢,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聊天,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轻松惬意的坐在一起!陈大勇也是很激动,难得回村一次,这些从小玩到大的,也有小时候就跟着他后面的玩的,现在齐聚在一起,谈起往日的种种,不时就会发出哄堂的笑声,指不定在说谁小时候的囧事!

即使喝的慢,十瓶二锅头也慢慢的光瓶了,爷爷拿来了汾酒,但被阻止了,人家大孙子孝敬的,自己这群大爷辈没皮没脸的把酒给全喝了,不能干这事!

于是各家的私藏都出来了,每次没酒了,就有人出去一趟,等回来就是,你拿来了半斤,我带来了八两,不在乎酒好酒孬,不在乎有没有好菜,咸菜萝卜干也行,重点不是在喝酒,而是在聊天!

(我就干过这事,和一群发小,晚上喝酒,酒还有,但是没菜了,几个人数着一小碟花生米,喝了大半夜的酒!喝了无数场酒,只有这场酒一直记在心里,现在每次发小聚在一起,都会聊起这事来!写到这,也是有感而发!)

大家就是想坐在一起,说着话,聊着天,谈谈过去一年,畅想一下今年的年景!要么就是谁家的孩子大了,该要相亲了,要么就是谁家的孩子调皮捣蛋的!

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提起,仿佛这一年过得都很舒服一样,此时此刻,烟雾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

爷爷早就不喝了,但他没下桌,一直在陪着他们,听他们说话,听他们谈事情,偶尔也会说上几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倾听!

奶奶也没离开,她和爷爷不同,她是转着来,每个孩子她都聊上几句,轻声细语的,但也有什么事没做好的,被她训斥了,甚至会被拍打几下的,但每个听她说话的,都是老老实实的,哪怕是被骂,被打,也是笑嘻嘻的接受!

也有调皮一点的,和她开开玩笑,奶奶也不生气,也不恼,都习惯了,她把这些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

陈志国今天发现陈大勇也能讲,讲城里,讲轧钢厂,讲他修车,讲他这次出差的经历,沿途看到的大草原,戈壁滩 !讲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他吃过的小吃!这些老爹的弟兄们,有的这一辈子都没到过燕京城,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是陌生又好奇的!

听到不明的,他们会问,听到美景,美食,眼睛里也会透露着向往,也许他们一辈子不会离开陈家村,但通过陈大勇的描述,他们已经在心里给他们的向往勾勒出轮廓了!

陈志国今天的角色就是端茶倒酒,当个服务员!他笑容满面的,丝毫没有不耐烦,也没有一丝的烦躁!这份稳重,是他这个年龄段很少见到的,也让在座的各位长辈,对他另眼相看!很难得的,陈家村出来的唯一的大学生,自家的子侄,对外说起来,也能让他们的腰杆子变直!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就算有说不完的话,也有酒终人散的时候!大爷陈大龙站了起来,开始呵斥着撵人了!

下午快四点,这场大年初一家族聚会结束了,在众人的提议下,每年的大年初一过来聚一场被定了下来,爷爷奶奶当然欢迎了,谁不希望热闹呢!

虽然每个人都红光满面的,但没有人喝醉酒,每个人都开心,每个长辈和爷爷奶奶道别之后,都会在院门和送他们的陈志国聊上几句,亲昵的拍拍他,说句以后常来,或者上他们家去玩之类的话!

他们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不会讲什么好听话,他们就是一群淳朴的农民,只会用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对陈志国的喜欢与认可!

这或许就是家族的凝聚力吧!他们已经慢慢的变老,在下一辈当中,陈志国作为陈家目前渐渐成长起来的第三代,已经隐隐的成为新一代的领军人了,就目前他的表现,陈家的老老少少都认同了他!这是信任与责任!

没让其他家的媳妇过来帮忙,奶奶把她们都赶回去照顾自己男人去了,她带着两个儿媳妇开始了收拾!至于孩子们,爱待多久就待多久,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院子里空了,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撤掉大桌,几个人坐在炕上,陈志国又开始了泡茶,明前龙井,好茶当然也要给家人尝尝!

刚才的酒桌上,陈志国泡的是茉莉花,不是陈志国小气,而是因为这个茉莉花茶,量够多,足够喝的,龙井的分量真的不够泡的!

二叔不懂茶,喝了一口“这个茶没刚刚的茶香!”听话音还有点嫌弃!

爷爷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去说他,教了也是白教,牛嚼牡丹花!

爷爷只是把陈大虎面前的茶端了过来!虽然爷爷也分不清这两种茶叶的区别,贵与贱!但爷爷知道,这大孙子单独泡的茶,肯定不简单的!没有给自家喝孬茶的,只会是更好的!

陈大勇也没和陈大虎争辩,自己细细的品着茶,这茶他在家就喝过,也曾听何雨柱在酒桌上笑谈过,讲他自己被食堂主任哄骗过的故事,起因,就是这茶!

儿子真是大气,这点随他爷爷,陈大勇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没有陈志国做的好!

“爹,你把我茶端走干什么?”

“不好喝,让志国给你单独泡”

“还美的他!我看他就是惯得,没茶的时候,白开水不是天天喝吗?有茶叶喝,还嫌弃,那就下回就别喝了,反正给你喝都是浪费!”奶奶才不会惯着他,三言两语的就把二叔堵的不说话了!

陈志国没听奶奶的,起身给二叔泡了杯茉莉花茶递了过去!

“还是大侄子想着我!”二叔乐了,他知道,无论陈志国做什么,自己的娘是不会说的!

“你就蠢吧!”爷爷有点无奈,遇上这样的憨货,谁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