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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顾长安这样说,隐三觉得自己和隐八的担心完完全全就是多余的,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当回事,他俩倒是先急上了。

“不过既然皇上生气了,那我自然是得做点什么的,你等我一下,帮我向皇上送点东西。”说完顾长安起身来到桌案前,研了磨,铺好一张纸,提起笔蘸了墨汁,略一思索,他行笔迅捷,如行云流水一般,眨眼之间便收了笔。

隐三站在不远处,只见顾长安将笔放好,待墨干了一些,仔细的折叠起来,来到他面前,道:“有劳你跑一趟,亲手交到皇上手里,多谢。”

隐三知道这是消皇上气的良药,片刻不敢停留,接过来便悄声离去。

顾长安静静的立在门口看着院子,七月了,荷花该开了,但是那个小湖,早已经被盛北冥给填成了平地,他从未在皇宫看到过满池的荷花。

御书房,长喜公公立在案几一侧,垂头顺目,盛北冥翻着一本本奏折,又一本本的扔到地上,脸色从朝上下来就没有好看过,连送来的早膳都被他掀翻没吃一点。

门口的侍卫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呼吸都是错。

隐三过来的时候,见有人在,便找了隐八,隐八向盛北冥发了个暗号,盛北冥起身进了内殿,内殿除了更衣的送洗漱热水的时候长喜可以进入,其他时候是不能进的。

看到皇上进去,长喜才走出来,将地上散乱的奏折一一捡了起来重新摆放在案前。

盛北冥进了内殿,隐三立刻上前,将顾长安写的信笺恭恭敬敬的呈上,道:“皇上,这是顾总管让属下给您送过来的。”

盛北冥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信笺,冷哼一声道:“他挺闲的,还知道给我写信。”

语气是不乐意,但是手还是将信笺接了过来。

盛北冥坐到榻上,细长的手指将信打开,一方白纸上,字如游龙,写得潇洒至极,就寥寥几个字:一日不见,思念如潮,想你,念你,爱你,想看荷花满池,不知君愿否。

盛北冥看完,指尖在爱你两字上停留,顾长安从未亲口对他说过,却用两个字就让他心潮澎湃起来。

他压下内心的狂喜,将信笺折叠好,捏在手中,看向隐三,面色如常道:“回去告诉他,想得美,朕没空。”

“他是这么说的?”顾长安站在案前,执笔勾画着窗外的景色,听了隐三原封不动的回禀,忍不住笑道:“看来皇上是气得不轻。”

“罢了,眼下我也忙,事过了再哄吧。”

隐三听着两人的话,总觉得这两位凑在一起,简直幼稚得不像话,哪还有皇上和内侍总管的样子。

入夜,顾长安早早的便歇下了,被撤了职,他现在就是这个皇宫最闲散的人,无事可做,只能早睡。

隐三则时刻注意着隔壁欢康的动静,暗卫的直觉,他总觉得今晚多少会有事发生。

结果他就这么一守就是一夜,而这一夜异常的平静,平静到他放松打了个盹,直到日头都出来了,他醒过来,隔壁欢康还是没有动静。

越是平静,越是有事发生,这个时候的隐三终于发现了不对,不仅欢康没有动静,连平常起得早的顾长安都没有动静。

他赶紧翻下屋顶,径直进了顾长安的屋里,被子铺得整整齐齐,只是本该在床上的人却不在。

“顾总管?”

无人应答。

隐三心里咯噔一下,焦急的四处翻找喊人,没有,屋里安静得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他明明亲眼看着顾总管睡下的,如今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确认屋里没有人,隐三转身便出门一脚踹开了隔壁屋的门,进出查看一番,也发现屋里没有人。

他不相信欢康本事那么大,能悄无声息的将人掠走,这周围定然有连到他处的暗道。

但是眼下,他必须先将此事报给皇上,人在他的保证下失踪了,这一顿罚是避无可避的,他不怕罚,只怕人已经出事了,而自己还不知道人在哪里。

可是现在皇上肯定还在早朝,现在去报也无用啊。

情急之下,隐三顾不得那么多,给隐八发了信号之后,便开始将顾长安和欢康两人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终于发现了两人的屋子之间有一道暗门,暗门开得极小,只够一个人侧身而入,极难发现,想来欢康就是通过这扇暗门进来的。

他在门上发现了一个烧出来的小洞,顺着小洞往下,地上还余有黑色的灰烬,碾在指间嗅了嗅,竟然是迷药。

“怎么回事?顾总管人呢?”隐八收到信号便赶了过来,站在隐三的身侧焦急的问道。

隐三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迅速的将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找到除了正门和窗户,还有什么地方是欢康带着人能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能离开的暗道。

正门和窗户他都检查过了,没有一点痕迹,人不是从这两处离开的。

“隐三,你怎么会犯下这种错。”隐八怒道。

十二暗卫是没有先后排序,位次都是抽签来的,大家的位置都是平起平坐,没有大小。

错了就是错了,隐三也不给自己找搪塞的理由,人是他看丢的,必须由他找回来。

“找到人之后我自会向皇上请罪。”他从角落站起来,道:“眼下先同我一道翻找,刚才我都翻看了一遍,没有找到暗道,你再翻一遍,万一我有遗漏呢。”

隐八也知道眼下不是纠结对错的时候,找到顾总管要紧,不然等一下皇上下朝,知道人丢了,怕是要出事,最好能在皇上知道之前将人找到。

两人又迅速仔细的将顾长安的屋子翻了个遍,连墙上的挂画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找到。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另一边,睡得沉的顾长安隐隐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才渐渐的醒来。

只是人是醒了,身上却是没有半点力气和知觉,入眼的也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他顿时警铃大作,但是无用,他除了一双眼睛能动,身子是一点都动不了,甚至连嘴都张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