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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延把书画卷反复看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这个空白书画卷不止可以画画用,也可以用来写一些内容,他就试着写了一句话,“狞瞪大王放出来”

然后就看到屋里忽然一闪,从书画卷里掉出来一个花生仁大小的小东西,然后就是瞬间暴涨身形,涨到了跟狞瞪大王原先大小的身形。站在当场各种懵圈儿状态的狞瞪大王已经有点内心恐惧了。那罗延喂了一声,狞瞪大王瘸着一条干巴了的腿往后退了几步。那罗延瞬间感觉自己找到了解开谜题的密码,然后拿着书画卷对着狞瞪大王一照,说了声“收!”,呼地一下,刚才还在后退的狞瞪大王又快速被收进了那个白卷中。

感觉太好了,那罗延觉得很有成就感,似乎这玩意儿比三块小饼干还好玩,就是临敌对阵的时候有点慢,毕竟你得对准了对方,然后念个法诀才能起作用。就在那罗延他们准备拾掇那个狞瞪大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罗延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顾长笙和几个便衣警员。一进门,顾长笙就对着葛洪和那罗延说道:“你们收服那个狞瞪大王的河段,忽然见出现了奇怪情况,自涝淄河的上游下来了一艘小船,但是那艘小船的样子一看就与咱们山东这边的渔船不是一个类型的,而且天空中忽然飞来了很多的乌鸦在狞瞪大王被收的地方盘旋着。”

原来在葛洪那罗延他们离开之后不久,有在涝淄河垂钓的群众就发现从涝淄河的上游下来一艘小船,但是这艘小船到了狞瞪大王被收的河段之后,就停在了河道中间,说也奇怪,因为正常的河流是有流速的,任何船只都不可能定在某一个河道丝毫不动的样子,偏偏那艘小船到了河道之后就停了下来,也不见有人来驾驶的样子,仿佛这艘船是自己从涝淄河上游顺流而下的,但为何会停在那里不动呢?这艘船的奇异举动也引起了附近垂钓者的注意,有好事的人,就过去查看,就见那艘小船的船身大概长六七米的样子,船身看上去细长且轻巧灵活,犹如同一片竹叶。而且船的顶棚好像是用桐油与烟煤进行过涂抹,油黑发亮,直接就罩在了船上,远远望去就如同给船戴了一顶大斗笠。有人就说,这好像是绍兴一带的乌船,因为在南方的土话中,“乌”就是“黑”的意思,所以这个船好像就是乌篷船,而乌篷船,咱们山东根本就没有用的。晚上忽然从上游下来这么一艘南方才出现的乌篷船,这个确实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且有眼神好的还看到,这个船舱里面空空荡荡的,确实也是没有撑船人,只是看到小船的船底是用木板拼成,上面铺了一张苇席,看来是供人坐卧的。

就在大家觉得奇怪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扑啦啦地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大家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大群的乌鸦围在了河段上空,粗数一下也得有几百只的样子。出现了如此奇怪的一幕,很多好事的人就驻足观望,结果那些乌鸦也不攻击人,就是呈一个巨大的同心圆,在天空中盘旋着。

当然也有人拨打了110报警,别人不知道那个河段的情况,顾长笙可知道,他听说了消息之后,就立马安排司机火速前往招待所,来找那罗延和葛洪了解情况。

听罢顾长笙的叙述,葛洪和那罗延都意识到了问题严重了,葛洪摸了摸鼻子对顾长笙说道:“老顾,你猜你遇到的这个事情是凶还是吉呢?”

“得,我就看不得你摸鼻子,你摸鼻子准没什么好事。”顾长笙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底是凶是吉,您老给句痛快话吧,凶呢,咱们怎么处理,吉呢,咱们怎么对待?”

葛洪苦笑一声说道:“顾大局长,我举个例子,看看你的意见,如果你的孩子要是被人给拾掇了,你准备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顾长笙回答道:“肯定是弄他们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拾掇我的孩子,肯定得收拾回来啊,不让他们知道厉害,那还了得。”

葛洪说道:“那不就得了,咱们把人家的孩子给差点弄残了,还给困在了书画卷中,人家孩子的爹妈来找场子了,也就是因为这孩子的爹娘还算是善类,不然那些看热闹的人可就惨了,弄好不好要出人命的。”

谁知道葛洪的乌鸦嘴还没说完,顾长笙的电话就响了,顾长笙听了几句之后瞬间就火了,赶紧跟葛洪说道:“葛仙师,咱们路上边走边说好吗?那边真的出事了。我们得立马过去,不然控制不住了。”

原来就在有人报警之后,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也跟着赶到了现场,可附近聚集看热闹的人却越来越多,一时之间,大家都觉得那艘像被钉子钉在河面上的那艘小船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小船上空的那一大群的乌鸦盘旋成一个大大的圆圈。这个时候,人群之中不知道是哪个人,摸起一块石头,就朝天空中的那个乌鸦组成的同心圆扔了过去,按平时的情况,如果有人朝着一只鸟扔石头,即便那块石头砸不到鸟身上,那只鸟也会飞走的,但是这次偏偏那个人扔上去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巧砸到了那个巨大的同心圆上,有一只乌鸦被石头击中,翅膀呼扇了一下就掉了下来,马上要到水面的时候,一只身形仿佛大雁般的巨型乌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那只大乌鸦用巨大的脊背硬扛了一下小乌鸦坠落的身子,小乌鸦借助那股上托的力量,再次展翅飞了起来,继续补进了刚才出现缺口的巨大同心圆里,而此时那只大雁大小的乌鸦忽地一下飞到了人群之中,吓得众人纷纷逃窜,只见那只巨型乌鸦双爪用力从人群中抓起一名男子,任凭男子怎么挣扎,乌鸦都是高声鸣叫着振翅飞起,一直到了河道中央,忽然一松爪子,把那男子从天上扔到了河里,幸亏那个男的会水,扑腾扑腾几下,就把身子从水中挺了起来,貌似呛了几口水,但是问题不大,男子看到河道中间的那艘小船,就双臂用力向小船游了过去,就在那个男子爬上小船的一刹那,令在场所有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那名浑身湿漉漉地男子手脚并用的攀爬上了乌篷船,身子一翻到乌篷船里面,就在众人的瞩目下凭空消失不见了。

葛洪用力一拍大腿气愤道:“不用说了,那乌篷船就肯定是蒲松龄所讲的那个湖南人鱼客,那群在天空中画圈的乌鸦就是鱼客的那些吴王庙的乌鸦朋友,而那只巨大的乌鸦肯定就是竹青。我们伤了那个狞瞪大王,你知道是谁吗?”

顾长笙摇了摇头,然后就又抬起头看着那罗延说道:“难道就是那个狞瞪大王?”

葛洪分析了一下,肯定是收服狞瞪大王的时候,作为狞瞪大王的父母身体里面应该是有了感应,因为那个狞瞪大王就是鱼客和竹青的孩子汉产,据蒲松龄的讲述,那个汉产应该是被鱼客和竹青放到湖北等地来进行修行的,汉产不甘寂寞,慢慢地与当地的狞瞪鬼有了交集,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汉产跟狞瞪鬼们成了一伙,还慢慢成了那货狞瞪鬼的头头,这里面也肯定是有鱼客和竹青的背后推波助澜。

顾长笙听罢也是正色道:“我不管他们是何方神圣,害人性命,就得有个说法,毕竟天理难容,做父母的不教育好孩子,还任由孩子为非作歹,这样的父母肯定也是一身邪气。”

葛洪笑着说道:“你知道怎么把蒲松龄老先生给喊过来吗?”

那罗延回道:“知道,把他给我的那支笔折断了,他就会知道,他就会来找我。”

“轻易折断这个宝物。”葛洪继续说道:“那可是暴殄天物了。这个笔有大用处,我们得留着最需要的时候用。咱们的老伙计也是很久没见了,一会我们去现场,先说道说道,要是讲理呢,那咱就好说好商量,就算把孩子给鱼客竹青两夫妇带回去好好管教也未尝不可。要是那俩人爱子心切,属于那种不讲理的主儿,那咱们也甭客气了,能打就打,打不过呢,我们就喊一下魔礼寿,毕竟也是好久没见了,喊他过来叙叙旧。”

说着,顾长笙的车就来到了涝淄河附近,远远地看到在河道上空那个巨大的乌鸦组成的同心圆,正在顺时针盘旋着,一只巨大的乌鸦在同心圆的上方飞舞着。葛洪来到跟前之后,双手掐了一个道诀,然后念动真言,双手分开一手指河面的乌篷船,一手指向天空的巨大同心圆,只见那艘乌篷船原本是稳稳扎在河面上,忽然船身四周就出现了水波纹,慢慢地逆时针旋转了起来,而此时天空中的乌鸦同心圆也似乎转的更加迅速了,就在两个圆一上一下在同时加速的时候,两个大圆相互交叉形成的一股气流,忽然从中间爆裂开。船蓬之中飞出一个淡灰色的身影,稳稳地落在岸边,只见那灰影落地的同时,天空中的那只巨大乌鸦也收了翅膀落在了灰影旁边,一身羽毛瞬间脱落不见,变成了一个娉娉婷婷地妙龄女子。

这个时候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鬼啊!……”人群四散而去。

看到鱼客竹青那夫妇两人现出原形,葛洪和那罗延带着特别行动组的人也跟了上去。葛洪一抱拳说道:“可是鱼客、竹青两位贤伉俪?”

鱼客不善言辞,没有说话,旁边的竹青跟着行了一个江湖礼节说道:“正是我们夫妻两个,敢问您是?”

“我们就是当地公安请来的帮手,也就是以前的衙门。”葛洪哈哈一笑说道:“两位这边请,我们正好也想与二位谈一下贵公子的事情。”

竹青笑道:“谈?我看就没那个必要了吧,我们夫妻的情况,相信你们也能知道一二,我们这次来呢,也不想多生事端,把我们的孩儿交出来,我们带着孩子离开。”

葛洪一听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似乎是有点目中无人了吧,你家那个什么狞瞪大王在我们这里奸淫掳掠可是做了不少为非作歹的事儿啊!奸杀了多名女性,想带走,也不是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等我们禀告天庭之后,才能裁决此事,至于贵公子嘛,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犯下杀生之罪也是死有余辜。”

鱼客这个时候忽然张嘴说话了,只听那个鱼客对他妻子竹青说道:“夫人,我跟你说不必客气,打上他们府衙,带走孩子就行,你非得到这里来,还什么先礼后兵,人家瞧得起咱们嘛?还是直接用拳头说话吧。”说完就看到那个鱼客大手一挥,天空中的数百只乌鸦忽然变换了阵型,不再是同心圆盘旋,而是冲着葛洪和那罗延他们径直飞了过来。

顾长笙刚要拔枪射击,被那罗延轻轻地摁住了,那罗延说道:“顾局长,咱们不用那么紧张,咱看戏就可以了,我们的队友收拾不了的时候再说。”

就在乌鸦们快速冲向葛洪他们的时候,忽然冲在前面的几只乌鸦当空就撞断了脖子,掉落下来,原来林婉蓉使了个阴阳屏障,把众人给罩在了一个巨大的法罩之内,那些乌鸦看到无法冲破法罩,就又开始盘旋,鱼客看到这一情况,又是大手一挥,然后指挥那些乌鸦群向周围围观的人群冲去。

那罗延这个时候看的真切,心说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心狠手辣啊,这要是让那些乌鸦冲到人群中,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的群众受伤,于是说时迟那时快,那罗延一个念头闪过,高空之上来回巡航已久的四眼颙终于接到了指令,只听“轰”地一声,四眼颙张开大口,自高空之中对准那个乌鸦群就是一口巨大的旱气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