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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赶着大车,车上除了拉着那罗延和不想努力飞翔的四眼颙之外,还有一只被烧秃噜皮,一只耳朵耷拉着的大黑狗哮天犬,葛洪没讨到金弹子,一路上骂骂咧咧地各种问候二郎神的家人,除了天帝,他不敢直接骂出口,二郎神的其余亲戚,已经被葛洪骂了三四遍了。

到了家,葛洪等宝柱回来之后,就把刚才的原委说了一遍,宝柱惊讶不已,还隔着玻璃瞅了一眼被拴在大车轱辘上的哮天犬。宝柱说道:“你确定这个黑狗就是二郎神杨戬的神犬哮天犬?”

葛洪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道:“如假包换。也不知道杨戬那家伙抽什么风,你儿子跟他说换狗养几天,连我都不信的话,杨戬居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要么是里面有什么坑,要么就是杨戬被四眼颙被喷傻了。”

“你是没见杨戬那狼狈样,四眼颙这次立了大功了。”葛洪继续说道:“这空中力量就是好使啊,从空中进行打击,天神也玩不转啊,杨戬被烧的跟个叫花子一样,身上衣服都快烧没了。”

几人正在屋里聊着天,忽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宝柱过去打开门一看,是居委会的胡大妈。那大妈平时在社区里也是属于一霸的角色,而且还是官方认证的一霸,人家老头在厂里办公室干着主任,自己因为比较凶悍,把自己老头给压制的在家头都抬不起来,平时又是个热心肠,爱管闲事,这不成立社区居委会的时候,厂里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她第二天就走马上任了,从那以后,她对自己老头就没那么上心了,一心扑在了社区工作上。

八十年代末期,社区经常搞爱国卫生运动,口号就是“关注小环境,共享大健康。”从当初的清除社区垃圾、旧房拆迁的瓦砾、填埋污水河,到后来的除四害、防疫病、改厕所等等吧……反正当时的爱国卫生运动与社区老百姓的生活已经默契到一点一滴了。居委会作为政府的一级派出机构,吃铁饭碗的同时,也是坚定不移的进行各种卫生大检查。

胡大妈早就发现宝柱家最近不大对头,因为宝柱两口子就是厂里职工,普普通通到根本无人注意的那种。忽然间宝柱家里来了个什么二大爷的亲戚,而且宝柱还神乎其神的从一名普通化工厂职工,一跃成为化工厂最厉害的部门,也就是生产车间的车间主任,这个让整个厂区的职工及其家属们各种羡慕嫉妒恨。虽然宝柱平时为人和善又没有脾气,但是你越过别人头顶,成为别人的上司,别人肯定就会背地里骂你娘,但是当面还得说好听的。

由于宝柱平时没有那些歪歪绕绕的花花肠子,也就是平时所说的段位太低的缘故,对于一些外部势力的试探,他一直是平和的接受,弄得对面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对面不知道宝柱天性使然,还以为宝柱平时是扮猪吃老虎,深不可测。

胡大妈看到社区里一向老实巴交的宝柱一下超过了自己的老头,成为车间主任,那心里就有点腻歪了。不过看到宝柱两口子平时还是那么尊敬自己,她也不好发作什么。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宝柱家的那个什么狗屁亲戚二大爷居然赶了架大车回来,而且还特么弄来一匹高头大马。胡大妈瞬间觉得自己应该出手教训一下宝柱了,起码应该教训一下宝柱的那个什么二大爷亲戚,让他知道知道社区还是老娘说了算。正愁没什么由头拾掇人,忽然街道办下通知,继续进行爱国卫生运动,社区要全面进行卫生大扫除,边边角角都要打扫干净,而且严禁养动物,社区里连狗都不让养,宝柱家居然还养马。这个大的一根骨头,鸡蛋里不用挑都能看得见,于是胡大妈一路风风火火地就第一个赶到宝柱家,准备收拾一下影响社区卫生问题的大毒瘤。

胡大妈推开门往院子里面瞥了一眼就问宝柱:“宝柱啊,街道办可给咱们厂区居委会下通知了,马上进行爱国卫生大检查活动,你这大车间主任可得以身作则啊,不能带头破坏环境卫生。”

“是,是,那肯定的。”宝柱陪着笑脸说道:“咱们厂子的卫生多少年了,都没问题,我这肯定也是积极向街道办的要求做好,保住把家里和车间的卫生都给您整的明明白白的,甭说卫生死角了,连个耗子洞,我都给它填平了。”

“少来这跟我打马虎眼!”胡大妈眼睛一瞪说道:“你家那个什么二大爷呢?”

“在屋里吃苹果呢,怎么了?”宝柱问道。

“院子里那大车是他带过来的吧?那么一匹大洋马,搁在院子里,人畜共养啊,这得多少细菌啊,这得给咱们社区扣多少分啊?你没个数吗?”

宝柱连忙解释说:“孩子他二大爷的马车是市公安局警令部那边专门备案过的,那匹马好像也是,我之前还问过他二大爷,忽然弄匹马回家,会不会有问题,但人家说备案的没人敢管啥的。”

“什么马车这么牛啊!”胡大妈一听宝柱的解释,感觉宝柱把她当傻子了,大马车还用的着市公安局警令部备案?糊弄鬼呢?“把你那在屋里啃苹果的狗屁二大爷给我喊过来,我到要看看特么什么人这么拽!”

其实胡大妈还没进门,葛洪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他早就算出如果弄马车的话,自己肯定会给宝柱家惹麻烦,于是乎在马车进社区之前,他就通过关系给那匹马办了一个类似功勋军犬的证件,意思就是说这匹马是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功勋战马,退役后呢,战马也按照连级待遇发补助,也就是草料啥的,但是战马退休不能宰了吃了,也不能随意扔个地方完事儿,得由五好家庭之类的好人家照顾,于是热心市民葛洪就接受市公安局警令部的命令,负责喂养。有了这个大杀器,葛洪才明目张胆的在社区里赶着大车进来出去的送孩子、买菜、出差抓鬼等等。

听到院子里胡大妈的带有威逼口气的热情招呼,葛洪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给自己的外貌使了点小手段,其他人还是看着葛洪那么骚,但是在被施法术的人眼里,葛洪已经是一个仙气飘飘地帅暖男了。

“是谁在喊我啊?”葛洪迈着步子晃晃悠悠地来到院子里。宝柱指了一下胡大妈说道:“他二大爷,这是咱社区的居委会胡主任。”

胡大妈一看帅气的葛老头,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但是强大的内心神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上前示好的冲动,果断地对葛洪说:“长得帅也得讲规矩,你弄匹马在家里私自养着,破坏环境卫生,给社区抹黑了,你要么赶紧带着你那大马滚蛋,要么就接受居委会罚款,把马交到居委会,居委会给你找个稳妥的地方给处理了!”

葛洪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递给胡大妈一个红皮证书,胡大妈下意识的就接过来了,她一看上面的内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越战的功勋战马,市公安局警令部委托热心市民饲养等等,特别是那条享受连级待遇的话,已经把胡大妈内心给擂了个外焦里嫩。

“胡主任,您这社区居委会主任好大的官威啊,市里的功勋马,您都敢给处理了,您还有什么事不敢干的?”葛洪一脸坏笑的说道:“这个可是白纸黑字写着按连级待遇,也就说这匹马,享受连长的级别,正科级知道吗?你们街道办主任才是个正科,你这是公然造反。”

胡大妈的汗一家伙就顺着后脖颈子流到了后背上,凉飕飕地,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说道:“你还不是整天拿鞭子抽这马连长吗?”

“我不一样啊,我是它主人,它的监护人,你知道吗?我想咋抽就咋抽。”葛洪还吓唬她道:“你盯市公安局的功勋马是不是很久了,你这是敌特行为,不光是你要被处分,就连你家里人也要受牵连,加害功勋战马,放在十年前,你就直接枪毙了。”

胡大妈这个时候都想给葛老头磕一个了,赶紧一边抹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对宝柱说道:“王主任,您给解释几句啊,我就是来检查个卫生,额不,我就是个打扫卫生的,让他老人家别当回事,什么马不马的,那就是您家的亲戚,咱们社区谁家来个亲戚,不得好好伺候着不是。”

又聊了一会儿,葛洪一看时间,心说法力快过去了,收了神通吧……然后就跟胡大妈说了句回屋里继续吃水果看电视,以后让她没事常来转转之类的话,转身就进屋了。

一阵小风吹过,胡大妈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然后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回来了很多。眼前这一幕,除了宝柱惊讶不已之外,栓在大马车车轱辘上的哮天犬也是唏嘘不已,心说那葛老头真能白活,一匹大洋马也能说出功勋马,而且还整个什么红皮证书,这玩意儿不是想变多少就变多少的?

那边哮天犬在做吃瓜群众悠哉悠哉的时候,胡大妈也准备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脸面无存。就在临出门的时候,胡大妈还是恨恨地看了一眼那马车。

“咦……”胡大妈瞬间停住了脚步,看着栓在车轱辘上一只耳朵耷拉着,一身毛跟秃噜皮一样的大黑狗,她立马又来精神了,脸色一板,转身对宝柱说道:“宝柱啊,你家什么时候还养上大狼狗了?这狗怎么看着这么埋汰呢?长这个样?你买狗也不买个精神点的。这狗咋看着想被火烧了一样?”

哮天犬刚要说“你特么说对了……”之类的话,但是一想,我要是张嘴说话了,我就得把这老娘们给干掉,不能走漏风声,再一个,狗会说人话,那老娘们肯定觉得自己疯了。心说还是闭口不言吧,有时候当哑巴有当哑巴的好处。

宝柱也奇怪啊,什么时候家里来了一只狗呢?咋没听到狗叫唤呢?难道这也是葛老头带回来的?但是他又不好说别的,就赶紧朝屋里喊了一嗓子“他二大爷,这车轱辘栓的狗是你弄咱家的吗?”

葛洪一听,就赶紧踢拉着鞋来到院子里,看到一家人围着哮天犬,就笑着说道:“对啊,这是我刚弄回来的啊。”

“你别跟我说,这个癞皮狗也是什么功勋犬。”胡大妈瞪着眼睛说道:“你家要是功勋马功勋犬的,我就直接给市里打报告,给你们申请个功勋别墅去住,窝在这厂区宿舍里,别耽误你一家子功勋过日子。”

“功勋不功勋的不说,这狗还真是有来历的。”葛洪摸了摸鼻子说道:“我怎么给你解释呢?这狗也呆不长,估计过段时间就上天了。”

这几句话,让胡大妈听来,那意思就是狗是准备要宰了吃的。连忙抓到了葛洪的话柄了,接着说道:“你们不能私自屠宰牲畜,再一个这个狗看着也是怪可怜的,不能随意杀了吃,更不能随意丢弃成野狗害人。”

“放心,放心,我们不吃它,更不会宰了它,我们想宰也打不过,打过了,也不敢宰,你说是吧?”葛洪那意思,哮天犬你叫几声。

哮天犬直接来了个不理不睬,你咋咋地……

“不宰了吃,想留着养?”胡大妈一听脑筋又转了一下,说道:“那好,你把狗证给我看看,这大狗有没有狂犬病先不说,你给我看看它打没打狂犬疫苗!”

葛洪心说要坏,赶紧解释说道:“这不才带回家没有一个小时,一会就准备带着它去打针。”

哮天犬一听,呼蹬一下差点跳起来,心说什么玩意儿?带我去打针,还是打什么狂犬疫苗?狂犬疫苗什么玩意儿。它转头想走,结果被脖子上的绳子一下拽住了,刚要用力去挣脱,就觉得绳子一紧,那绳子被胡大妈攥在了手里,胡大妈一边解绳子,一边朝哮天犬的嘴巴子上就扇了一巴掌,然后说道:“你这狗,我先没收了,你多带点钱!一会去居委会交罚款,然后把疫苗费用给交了,我现在带着你这癞皮狗去防疫站打狂犬疫苗,啥狗也往家弄!宝柱,以后你给我注意点!”

说完,拽着哮天犬一溜烟地就走了,留下葛洪、宝柱在院子里凌乱。听到声响的那罗延赶紧从自己屋里出来,问怎么了,一听说哮天犬被居委会弄去打狂犬疫苗了,心说要坏事啊。转念一想,赶紧穿上鞋,往孙大福家跑去,一边跑一边跟宝柱说道:“爸,你们先去居委会,我喊着孙大福和我孙叔一会就过去……”

被胡大妈摁到三轮车后斗的哮天犬已经有点想暴走的意思了,正在撕了前面那老女人,还是继续装好孩子的两种思想左右摇摆,胡大妈紧蹬几脚,来到了厂区卫生防疫站,一进门就喊了一嗓子:“过来几个人,拿着狂犬疫苗,先给这癞皮狗打上针,别咬了人……”

“我特么……”哮天犬骂道:“你个死娘们,别这么虎,行吗……”

(⊙o⊙)…胡大妈心说:我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