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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然来的时候,工地有位大哥不知从哪里挑了盏灯,用木棍架着,他杵在一边,面无表情地为众人照明。

她的视线扫了一周,最后在离坑最近的钟司城身上停下,林姝然走近了些,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

坑是规则的长方形的,底部平坦,有被刻意压过的痕迹,有人下去看过,应该是有人用铁锹刻意压过。

架着灯的大哥将灯往坑的方向移了一下,昏黄的灯光照下,人们看清坑底深色的血迹。

“现在天色太暗,要不等明天吧?明天天亮了再说,”林姝然眯着眼睛瞅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放弃,“看得不是太清,害怕错过什么。”

她转头朝众人看了一眼,众人也转头,朝钟司城等方向看去,见后者点头,众人这才收回目光。

“那明天早上再说,大家都先回去吧!”

待他下了命令,众人才一哄而散,林姝然落在众人之后,走到人身边,询问。

“所以你这么晚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一个看不清的图案?”她掏手机想联系110,将手机举到钟司城面前,“你打这个电话或许比我靠谱。”

钟司城:“……”

他清了下喉咙,叫住了拿灯的男人,抢过他手中的灯,摆摆手让人离开了。

“我知道,但这个事,不能让他们知道,”钟司城找了处低矮的地方,拿着木棍跳了下去,“这样能看清不能?”

林姝然:“可以!”

她目光顺着钟司城手中的灯光移动,看清了坑底布着的血迹图案。

“确实很像。”

是“很像”但不是“就是”,钟司城朝林姝然看去,见她双眼依旧盯着坑底的图案。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她走到低矮处,蹲下身子跳进去,蹲在地上用手沾了点泥土,嗅了嗅,“这应该是血,但大概率不是人血。”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要是这么大范围一片是人血,死的人不说三四也有几十,这样的事,就算钟司城不报警,也会有其他人偷偷报——毕竟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但据我师姐所说,煌令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经消失了,除下之前咱们见到那人,再没有其他人,这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钟司城摇头,这事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敢妄下结论,再说煌令这个组织,只是一个游走在国与国之间不出名的组织,在国内还从未听说过他们的事迹。

林姝然按住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看了眼天空。

“明天再说吧!”

一夜无话。

昨晚太迟,是钟司城将人送回的家,林姝然问他怎么就扯到这事里去了。

钟司城只说是故人委托,没有说是什么故人,这委托又为何要做。

但那一片空地,正是钟氏集团旗下的地皮,想着要是这地方出了事,对他们家的影响大概是不会小。

不过,现在对方有意要隐瞒什么,以他们两人的关系,也没必要太过刨根问底。

“那边的工程现在停下了,”钟司城解释道,“当时那东西,是个孩子发现的,还有人以为那图案是那孩子的恶作剧。”

怎么可能会是恶作剧?

林姝然摇着头,要真是恶作剧,就不会就算在昨晚那样的条件下,依旧显出像煌令一样的标志。

这事太过蹊跷。

“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我昨天回去查了下,会不会是你们钟家自家的内部斗争?”

林姝然对公司中各方面的争权夺利不太了解,但从利益出发的话,她就算不靠卜算,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大概不会,”钟司城摇头,“我们家就算是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的煌令的存在,更别说我们家的其他人。”

确实是这样,煌令并不像很多其他组织一样闻名于世,这个原因可以直接排除。

“那可能是谁?”

“那边超市的监控可能拍到,”钟司城朝远处看了眼,“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你毕竟是那位大师的弟子,能不能直接算出来。”

林姝然展颜一笑,在口袋中摸了摸,掏出三枚古铜币,捏在手指间把玩。

话语间有些犹豫。

“说不定可以。”

不过这上面的内容毕竟涉及她师姐,林姝然朝钟司城看了一眼,手中动作缓慢——她不太想让钟司城知道太多。

半晌之后,林姝然睁开眼,看着手心躺着的三枚钱币,凝神叹息。

“正北方,是什么建筑?”

“贸易大厦,”钟司城当即开口,“是徐家旗下产业,他们家持股份最高。”

说完,没等对方回话,钟司城又问:“你的意思是,这血是他们做的?”

林姝然没答,表情定定,似乎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把话说清楚。

“不是,我算的是,和这血有关的人,钱币卦象中的信息指向是在正北方向,是个中年男子,喜欢酗酒……信息大概就是这么多了,你可以去找找看。”

算完之后,林姝然将钱币收起,想起钟司城的话,偶尔想起之前似乎也认识一个人,姓徐的。

她翻了下手机备忘录——确实有个姓徐的。

徐以鹏接到林姝然电话时,还躺在自家酒店的豪华大床之上,眼都没睁,手是下意识地探到床头柜上,按下手机。

按了几下,铃声没停,他心里奇怪,将手机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提醒,才意识到这不是闹钟。

“喂,哪个狗娘养的这时候给你爹我打电话,不知道你爹我——”

滴!

不清醒的梦话还没说完,起床气憋在心里不痛快,倒将徐以鹏的瞌睡虫灭了不少。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着之前打来的电话。

陌生号码!

会不会是他爹给他介绍的客户?或者是哪个甲方老板心血来潮?又或者是供应商的紧急通知?

不管是哪个,搞砸了对他以后的发展都没好处。

徐以鹏手悬在空中屏幕前,心里打鼓,暗中组织着道歉语言,还没按下,手机屏幕又变了。

——还是之前的陌生号码。

这变化吓了徐以鹏一下——他正盼着打回去道个歉,心神不安,没想到对方就先打回来了。

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不过也没差——他抓着手机,直接将来电给挂断了。

林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