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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很多很多的祭祀活动一样,庆典的开场总是伴随着浓重的神话色彩,所有来到海河部落这里参加庆典的人几乎都聚集在了这里,高大的祭台上面巨大的篝火很符合很符合祭祀活动的刻板印象,火焰是用很多的架子堆叠的,旁边摆满了祭品,有大型猎物、陶罐、果实、饮料或是某种液体,甚至还有……

洗干净的兽人。

“什么情况?为什么是这样的?”卢潇潇看着赤裸的兽人,他全身上下唯一一个布料,就是覆盖住眼睛的兽皮,看不出他脸上到底有什么神色,卢潇潇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不是吧, 应该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在远古时期很多无法用现象解决的事情会归结于神明或者灵异现象,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提出了活人祭祀这个可怕的开头,总之,某些祭祀活动就会准备什么童男童女或者阴年阴时的少女……

造孽,能救不?

卢潇潇的世界观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巫由身穿着华丽的羽衣,拿着某种兽类头骨和骨头制作成的权杖上台跳大神和祷告,他使用的应该是另外一种语言,在没有字幕的情况下,卢潇潇一句也没有听懂。

她此时也不需要听懂什么,满心都是乱毛线。

“那是祭品。”裕川旁边的兽人低声解释着,“听说是私闯他们海河部落部落,试图拐走他们的雌性的外族兽人。”

海河部落的的确确有这么个规则:雌性未经允许不能离开部落,外族人恶意闯入部落,抓到就杀死。

“抓了个现行,抵赖不得。”

“是来参加大庆典的兽人?”裕川问,台上的兽人他没见过。

“不是,其实听说已经抓了有十几天了,就是留着他的命今天用的。”

卢潇潇这才看到,在那个赤裸的兽人身边还跪着一个同样赤裸的雌性,她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死气沉沉的。

可不是死气沉沉吗,这祭品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不能穿衣服。

台上的场景让人想要忽视都做不到,卢潇潇的心底发寒:“是要杀了他们吗?”

若是她当时没有逃出去,那么很可能祭品也会轮到自己吧。

“不会杀雌性的。”那个雄性没有说在海河部落私逃被抓,这个雌性说不定愿意和这个雄性一起死了,迎接这个雌性的未来,就是被海河部落的雄性们日日严加看管,并且强迫生育,以免浪费资源。

在海河部落人们的眼中,背叛的雌性、抢夺来的雌性都仅仅只是工具而已。

正因如此,海河部落是不可能在大家眼中洗白的。

雄性的眼中对这个肤白纤细的雌性的遭遇十分不忍,想要逃跑是必然的,海河部落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她运气差了一点,选了一个没有用的兽人。

卢潇潇的瞳孔一缩,场上的情况立刻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巫由的祷告已经说完,跳大神的兽人越来越多,五花八门的模样和五颜六色的裙子摇摆在祭台上,哦哦嗷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空间。

紧接着,他们忽然动作整齐的抬起了这个被遮挡着眼睛,并且束缚着双手双脚的雄性,踏着怪异的步伐,将他当着大家的面,灌了一碗水,然后摇晃均匀,送入篝火!

“天……天啊!”外族的雌性很多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场景,纷纷惊呼。

几乎是瞬间,这个兽人的身影就被火焰点燃,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在原本就黑暗的夜里,火焰如同一只怪兽的血盆大口,无声的将一条鲜活的生命吞噬。

在场的所有观看者,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色,有兴奋的、惊讶的、恐惧的、迷茫的,

震慑。

这一幕十分直接的处刑,也相当于海河部落对各个部落的震慑!

卢潇潇头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脑子都在这一瞬间不转动了。

可怕!

实在是太可怕了。

忽然她的眼前一黑,面前的视线已经被裕川伸手遮住。

“别怕。”黑羽部落的其他雌性已经被面前的场景吓到失语,她们部落从未有过活人祭祀,她们或许曾经听说过,但从未这样直面过。

一个活生生的兽人,就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就被当众烧死,这跟他们部落平日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三观不合就是如此。

旁边的那些部落也没好到哪去,他们有些部落本来就弱小,平常不敢惹事,有些部落就算是对其他雄性杀伐果断,也是基于事态的轻重和严重程度,海河部落这说烧就烧,谁知道那个理由是真的还是假的?

以海河部落的尿性,这个雄性和雌性很可能就是两个倒霉蛋,背锅的!

谁让昨天海河部落的族长摔了一跤,误了时间呢?

台上的这个雌性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她闭了闭眼睛,将嘴中的苦涩咽下,心如死灰。

就在雄性们把那个人送入火中后,她就被雄性们按住了肩膀,防止她暴起自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让她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

雄性竟然当众压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种事!

卢潇潇听到声音的时候内心的冲击是极大的,她浑身冷得发抖。

兽人即便是还保留着动物的习性,崇拜着原始的生活方式,但为什么雌性受到迫害时,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凌辱或者说是折磨呢。

“疯子。”旁边的雌性声音夹杂了几分颤抖,她们尖叫道,“你们疯了吗?那是一个雌性,你们怎么可以—— ”

热闹的庆典仪式仍旧继续着,没有因为大家指责而受到任何影响,在一场又一场的舞蹈和高歌声中,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而海湾之中,波荡起伏着,远处的喧嚣让海边看守着海族人的兽人们心生不满,有人骂道:“就他们高兴,我们竟然要在这地方守着。”

“哼,他们就能吃香的喝好的,我们就只能喝海水。”

“海水有什么好喝的!”

海湾中的海族人提起了一颗心,谨慎的面对他们是不是今晚就要死透了。

“少主……”若是有危险,他们必拼死守护少主。

“别说了。”少主、少主、少主,他们一天到晚喊那么多声,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就是海族的少主,大大颗的珍珠,生怕他暴露得不够快吗?

海族少主蓝伊白了两人一眼,让他们闭嘴。

幸亏没大声嚷嚷,不然……

他眸色一暗,暗暗的将水下的手放上水面。

没有人看到,他脖子上的“绳子”已经被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