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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沫不禁吓了一跳:“我……给你送吃的。”她说着把双手的东西示意了下。

罗战的眸子这才恢复了平静,可放在宁沫身上的目光却多了不解。

这宁沫怎么这么多变?

昨天的她是干瘦蜡黄的,可身材却挺有料.

不是他目光不单纯,而是他身为军人的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捕捉到对方的面容特征,哪怕是一颗痣。

可今天早上她却是面如凝脂,唇若点樱,脸上不要说痣了,就是毛孔都看不到。

现在这胸部又变样了……呃……干瘪,昨天不说是波涛汹涌,可也是傲然挺立。

宁沫被注视着都手足无措了,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就想转身离开。

“我吃人吗?”

宁沫第一反应点了点头,而后反应过来赶紧摇头尬笑:“嘿嘿,罗同志,你真会说笑,你怎么会吃人呢!”

“不会吃人,你跑得那么快?”

宁沫赔着笑:“呃……我这不是也要吃饭嘛!这都快中午了。”

“你也知道是中午了!嗯……”

“当然,这肚子都叫了好几回了,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吃!”宁沫说着没等罗战同意,飞快地跑到了客厅。

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脯,这罗战的眼眸太吓人了,刚刚他睁眼的那一瞬间,那犀利的目光让她如芒在刺。

不能再想了,她应该想想以后怎么办?拿起桌子上的馒头,宁沫边吃边想了起来。

现在票证还没取消,要等到后年,而明年广省深市就取消了,所以她当时去的时候已经不需要票证了。

所以她现在去的话,应该积攒一些票,而最方便倒腾票据的地方就是曾经的黑市——现在的自由交易市场。

黑市其实她没少去,在她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就被她妈唆使去了黑市。

“小沫,你年龄小,就算被发现了,到时哀求下,人家肯定也会放过你的。可妈妈不一样,要是被发现,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孝顺的她就被忽悠了,从此她又多了去黑市任务。

也是她运气好再加上胆小谨慎,安然无恙度过了那几年。

现在想想,她就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正想着,就听到了外头走路声,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罗战出来了?

宁沫打开门,果然在客厅看到了罗战的身影,他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上药呢。

看着他那宽阔的肩膀,那坚实有力的胸肌,还有那线条分明的腹肌,想到那天她上药的手感,她面色立马潮红了起来,一起红的还有她那小巧的耳尖。

此时的罗战正忙于伤口,听到了她的动静,可却没抬起头来:“有事?”

宁沫强装镇定:“我下午出去一趟?”

罗战这才抬起头来,吝啬地瞅了一眼宁沫提醒道:“行,只要你别去找宁瑾的麻烦!”

宁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什么时候找宁瑾的麻烦了。

从小到大她都知道宁瑾是不一样,只要她有点磕着碰着,那被骂的人永远都是她。

她恨不能远离宁瑾,怎么可能去找她麻烦?

“罗同志,那宁瑾到底编排我什么了?”

她的话一出口,罗战呲笑一声:“你少往宁瑾身上泼脏水,她压根没在我面前提过你的不是。”

宁沫自嘲一笑:“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她从来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永远装作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又怎么会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

宁沫说着,声音中里是无尽的凄凉。

看着这样的宁沫,罗战的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不过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最终没再说话,回到了先前的房间。

罗战走后,宁沫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瘫坐在地上。

许久之后……

宁沫,你现在已经重生了,不应该活在宁瑾的阴影之下,你应该活出新的自己,让你那心眼长歪的爸妈后悔去吧!

对,我要活出自我。

想到空间里的那些医书,宁沫收拾好心情,回到屋里,关上门,回到了空间。

从书架里拿出了其中一本书,看了下书名是《神农百草经》,就看了起来,此时的她早就忘记了要去黑市的事。

她本来记忆就好,不然也不会包揽家里全部家务的同时,还糊纸盒给自己赚学费,最终;还能考上国内首屈一指的京都大学。

是的,高中的时候她妈是不让她读书的,说家里没有钱,只能供一个人读书,她爸妈就让她把机会让给宁瑾。

她哪里能甘心,就说自己赚学费,本来她妈还是不同意的,毕竟光晚上糊纸盒能赚多少钱哪里有一整天赚的钱多。

还是她爸为了她说几句,她妈这才同意的。

而后她就开始了白天上课,晚上糊纸盒,天还没亮就洗衣服做家务的生活。

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她报的就是医学,只因为住院很贵,需要很多钱,她就想自己学医,赚很多的钱。

考上的时候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最终还是为她宁瑾作嫁衣。

宁沫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就听到了罗战在外面叫她的声音。

万般不舍地出了空间,打开了房门,略显不耐:“怎么了?”

其实罗战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整个下午他的脑里都是她那充满着无尽的哀愁和委屈的眉眼。

所以一直都在注意着她屋里的动静。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那门都没有打开,甚至屋子里也没有动静,这可以解释她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那门还是纹丝未动。

本以为到了傍晚,她总应该起床给他弄吃的吧,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她的人影。

要不是肯定她那个屋子没有自杀的凶器,他都以为她自杀了呢。

眼看饭点都过了,还是没开门,他这才起身找了过来。

看到她瞬间,不可否认的,他松了一口气。

至于为什么松口气?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