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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瓒面对夏卿辞时,向来没脸没皮。他性子冲动,又极易吃醋,平日里一不注意就会惹夏卿辞不开心。

夏卿辞一生气就不理人,因此赵瓒自发修炼出了一套哄人绝技。

只要够黏人,认错的够快,夏卿辞便是好哄的很的。

夏卿辞步履匆匆,想把跟在她身后的赵瓒甩掉。

偏偏他腿长的很,几步便跟了上来。

赵瓒缠着夏卿辞,在她身边打转,道:“阿辞你别生我气了,要不你再骂我两句解气。或,或者,再打我两下,打脸也行。”

赵瓒说着,还把脸凑到夏卿辞面前。他闭上眼,一副任她处置的模样。

夏卿辞停下脚步,她有了点兴趣,狐疑道:“真的,打脸也行?”

赵瓒猛然睁开眼,他点点头,咧嘴笑了,不经意间露出的一颗小虎牙又尖又利。

“只要阿辞你不生我气,打哪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夏卿辞跃跃欲试。

她尝试的伸了伸手,觉得不太舒服,便道:“你蹲下来点,那么高,我怎么打。”

“哦,好。”赵瓒听话的半蹲下来。

他仰着脸,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眼睛闭上了,其他感官便格外灵敏。

赵瓒能听到夏卿辞的轻笑声,还有她轻浅的呼吸声。

下一秒,他感受到自己的脸被不轻不重的扇了一下。

赵瓒等了许久,却没等来第二下,他忍不住睁开眼,正好撞进夏卿辞笑盈盈的双眸中。

赵瓒有些呆愣道:“不,不继续打了吗?”

夏卿辞强忍住笑,娇声道:“你以为你的脸是什么勾人的宝物不成,打一下就够了。”

“那你还生气吗?”赵瓒问。

夏卿辞不说话了。

赵瓒继续追问:“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夏卿辞扭过头去不看他,只道:“你怎么这么讨厌呀赵瓒。”

虽然还是说着讨厌他,可语气却同之前截然不同。

赵瓒能听出夏卿辞这是不生气了。

“太好了,阿辞你终于不生我气了。”

他眼中闪动着欣喜的光芒,嘴角忍不住扬起,两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白日的宴席散后,晚上便是简单的家宴。

尚书府只有两位小姐,老夫人不愿和盛云容一起用饭,于是席面上便只坐着主家四人,瞧着倒有些冷清。

夏泠泠一向是会来事的,餐桌上,她一会布菜一会倒酒,比一旁伺候的婢女还要用心。

夏佑安忍不住道:“泠泠你自己吃吧,不用管父亲。”

夏卿辞都吃了一半了,夏泠泠的碗筷看着还像没动过似的。

夏泠泠微微一笑,道:“女儿不饿,今日是父亲的生辰,女儿想先把父亲伺候好了。”

装模作样。夏卿辞暗暗撇嘴。

“诶呀爹爹你就别管了,我瞧着她也不像饿了的样子。”

夏卿辞夹了块羊肉到夏佑安碗里,道:“爹爹你就安心吃你的吧,反正她乐意。”

夏泠泠低声应道:“是,女儿乐意的。”

用完膳便开始向夏佑安献寿礼了,往年都是夏卿辞先把礼物呈上来。

今日夏泠泠却道:“姐姐让我一回吧,让我先把寿礼呈上。”

夏卿辞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但夏卿辞确实不在意这个,便点头同意了。

“多谢姐姐。”

夏泠泠吩咐道:“把东西抬上来吧。”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来抬着一架屏风上来。

紫檀木的屏芯,屏面绣着大片的白鹤青松,手艺精巧,寓意非凡。

夏泠泠娇怯的低着头,道:“这是女儿亲手绣的,希望爹爹如这仙鹤松柏一般,延年益寿,万古长青。”

这礼物一看便极其用心,夏佑安脸上露出笑意,道:“泠泠有心了。来人,把这屏风抬到库房去,切记小心安置。”

夏泠泠笑着,脸上带着几分自得。

她打听到了夏卿辞准备的寿礼是她绣的荷包,就她那个手艺,绣出来的东西还比不过她身旁的涟儿。

如今她的屏风先抬了上来,她倒要看看夏卿辞的荷包怎么拿得出手。

夏泠泠转头去看夏卿辞,本以为能见到她错愕的神色。

谁曾想,她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连一丝眼神都未曾分给她。

不可能。夏泠泠紧咬着唇,夏卿辞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可夏卿辞是真的不在乎,她百无聊赖的看着指甲,脑海里想着要染个什么颜色。

至于夏泠泠献上的寿礼,她只随意瞧了一眼,反正又不是送给她的,她在意那些做什么。

等夏泠泠的礼送完了,夏卿辞还在那看指甲呢。

直到盛云容轻咳两声提醒,夏卿辞这才反应过来,她急忙站起身,走上前,从怀中拿出绣好的荷包。

“爹爹你看,这是女儿亲手给你绣的。”

夏佑安一听是夏卿辞亲手绣的,激动的从座位上起来了。

他走到夏卿辞身前,拿起荷包仔细端详着。

实话实说,绣的确实一般,勉强只能称赞一句针脚严密。

但夏佑安还是很欣喜,这可是他第一次收到夏卿辞亲手做的礼物。

“甚好,甚好。阿玖,快给爹爹戴上。”

夏佑安把身上原本挂着的岁寒三友荷包同云纹玉佩一并解了下来。

待夏卿辞给他戴上后,他又走到盛云容面前让她也看看。

盛云容也觉得稀奇,她没想到夏卿辞真的把这个荷包绣出来了。

盛云容有些吃味了,她道:“你爹爹都有了,娘亲还没得一件呢。”

夏卿辞娇懒的挽上她的手臂,甜滋滋道:“娘亲别吃醋,等娘亲生辰的时候我也给娘亲绣一个,肯定绣的比爹爹的这个还好。”

夏泠泠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掩藏在衣袖下的手心都要抠烂了。

她呕心沥血绣了几个月的屏风,却只得到夏佑安一句“有心了”,他甚至连摆出来都不愿意,只是收入库房。

而夏卿辞用几天绣出来的一个普通荷包,却让夏佑安那么激动,开心到立刻戴上。

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夏佑安为什么,为什么这般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