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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年挠了挠脑袋,道,“那行吧,你注意点身子,别累着。”

“知道啦,公子。”

钟年应了一声后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觉得,秦莲这种情况,刚从妓院出来,是应该找一些活干来分散注意力,免得总是想起那些伤心的事。

房间里面,朱瞻基那小子也已经醒了,正拿着那本钟年编写的一年级数学在钻研。

看得钟年暗暗咋舌。

这nm怪不得这小子四十岁就噶了,这么卷你不噶谁噶?

钟年走上前,一把夺过了朱瞻基手中的书。

朱瞻基正看得投入呢,骤然书被抢了,皱了皱眉,用稚嫩的声音呵斥了一声,“大胆!谁让你……先生,您回来啦?”

看到是钟年,朱瞻基自主地撤回了一条消息。

钟年眨了眨眼,心说你小子穿帮了知道不?

但是钟年有选择地忽略了这一点,居高临下道,“你,过来。”说罢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来到一片空地,钟年转过头来,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光要教你读书,还要教你锻炼身体,注意看,注意学,知道不?”

“先生,我知道了!”朱瞻基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他早就想和钟年学武艺了。

但是钟年很快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我是教你锻炼身体,不是教你武艺,你现在根基太差,最简单的功法你都学不了!”

朱瞻基不服气地道,“先生你又没教过,你怎么知道?”

钟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服?好,我做一个动作,你要是能做得来,我就教你武艺。”

说着,钟年活动了一下胳膊,随后一个下趴,单手着地做了一个平板支撑,紧接着改掌为爪,并且收起了大小拇指和无名指,两指着地做起了俯卧撑。

一连做了二十个,钟年用力地地上一点,站起身来,淡淡地道,“我不用你做二十个,你能做两个我就教你练武。”

朱瞻基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钟年忍住笑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说完之后,朱瞻基学着钟年的样子开始活动手腕。

“嘿!啊~哎呦!疼死我啦!”

不出意外地,朱瞻基的小脸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钟年心说前世我练了一年多都还不能单手俯卧撑,更别说两指了,你小子在宫里面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还指望着比我强?

朱瞻基一开始不信邪来着,直到……

“咦?瞻基,你饿了吗?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做饭去,你别吃土了。”

朱瞻基羞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从此闭口不再谈练武的事。

一直到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已经成为太子兼新一代大明武神的朱瞻基在想起这一段经历的时候还会忍不住脸红……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就目前来看,朱瞻基别说练武了,钟年教他站桩他都站不明白。

“挺胸!抬臀!把你那个肚子给我收起来!”

“抬起头来!谁让你低头的!你再低头我就在你头顶上放一个碗,碗掉下来你今天就没饭吃,知道不?”

“哦。”

“才这样就不行了?我还没让你手上再提两个水桶呢!”

“啊?”

“啊什么啊!把脚收回去,不准摆外八!”

钟年整整折磨了朱瞻基几乎半个时辰,累了就歇,歇好了接着站,好不容易丫丫做好饭救了朱瞻基一命。

饭桌上,朱瞻基壮着胆子询问钟年道,“先生,你可不可以让我爹爹来接我啊,我想回家了。”

钟年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问道,“怎么?这就坚持不了了?就这你还想学武呢?”

朱瞻基反驳道,“哪有!我就是想娘了,我想回家看看。”

“哦?真的吗?”

“当……当然是真的!”

钟年淡淡地道,“不出意外的话,最早今天放衙,最迟明天,你爹或者你爷爷就要来了。”

朱瞻基顿时喜笑颜开,但是他很快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钟先生,你怎么知道的啊?”

钟年耸了耸肩,随口道,“猜的。”

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由于昨日钟年出去“偷”卖身契耽误了一些工夫,所以有几个案子没有审完,钟年决定再拿出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审案。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钟年回到后院简单吃了口饭,甚至没时间“调教”朱瞻基,就又回到了前衙。

因为……好戏,就要开演了。

“大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肃静!”

钟年敲了敲惊堂木,喊了一嗓子,随后慢悠悠地道,“堂下所跪何人呐?”

“大老爷,民女金凤楼的鸨母蔡兰。”

“草民洪山,是金凤楼的龟公。”

钟年一听乐了,“哎哟,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到县衙来了?”

那蔡兰扭着身子给钟年抛了个媚眼,夹着嗓子说道,“咱(我,一种亲切的叫法,并不是咱们的意思)金凤楼出了个贼,偷了东西跑了,我们二人心里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希望大老爷能帮忙抓到这个可恶的贼,到时候……大人你懂得~”

饶是钟年有了心理准备,也被恶心的不行,差点吐了出来。

好在他忍住了,不然这个戏就不好看了。

钟年简单调整了一下后淡淡的开口道,“再把你那一套死处拿到公堂上来,本官先打你二十大棍。”

“嗯~”

“啪!”

钟年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怎么?你想先给你的同伴做个示范?”

蔡兰怨毒地看了一眼钟年,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只不过依旧是夹着嗓子道,“大人,民女知错了。”

钟年深吸了一口气后,道,“说吧,你们状告何人?”

蔡兰与洪山对视一眼后说道,“大人,我们状告我们楼里面的一个妓女秦莲,她偷走了自己的卖身契。”

钟年很是配合的说道,“哦?你说的秦莲可是来自上元县?”

蔡兰急忙道,“是的,大老爷知道她?”

钟年点了点头,“自然知道,昨日便是本官给她办理的从良,不过本官可是听说,有一位应天府的赵公子已经用一百贯大钱给她赎身了,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她偷了自己的卖身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