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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什么红包!给我去祠堂跪着去!”

阮英杰怒视着阮浩望,猛地拍了下桌子,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愤怒与失望。

“是!爹!”

阮浩望朝着阮英杰和周氏重重地磕了个头,毫不犹豫地出了汀芷院去祠堂跪着。

阮娇娇和阮浩卓、阮浩昆、阮浩扬三兄弟看着很快消失在他们视野之中的阮浩望,顿时傻眼了。

他们家老大因为长得极像他们娘亲,十貌美精致,又是他们家难得的读书人,十分受他们爹的重视,平常也就老二、老三和老四这几人经常挨收拾,老大却永远是他们爹娘眼中的乖儿子。

可这会儿却是稀奇得很,他们家老大竟然在大年初一被罚去跪祠堂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爹,大哥他到底犯了什么事?”阮浩卓惊讶道。

阮娇娇、阮浩昆和阮浩扬这三个小家伙也齐刷刷地看向了阮英杰,一个个面露惊奇之色。

阮英杰虎目一瞪:“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回院子里!”

几兄妹一见自家老爹发飙了,非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各回各屋了。

等几个孩子都离开了,周氏把身边伺候的人都退下后,没好气地瞪着阮英杰:“你要惩罚老大,也不差这一天,非得在大年初一罚他跪祠堂,让他连个年都没能好好过!”

阮英杰轻叹了一声:“我以为老三、老四两个小崽子太胆大妄为了,没想到老大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我之前还不明白他在荣禧堂养两条犬是发干什么,还非得喂它们灌肠,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了,这两条犬就是为了我亲爹那孽根养的!你说这孩子看着挺正直良善的,心怎么就是……”

“黑的”二字还说出口,周氏气得眼眶里都浮漫上泪水了:“老大是你儿子,怎么在你嘴里,他都要变成伪君子了!”

阮英杰一看周氏都要掉眼泪了,因为阮浩望与他亲爹阮大根的事而生的气就跟气球一样被针戳破,他手忙脚乱地要替周氏擦眼泪。

“他是我们的大儿子,我对他寄予厚望,以后咱们武安侯府是要交到他手里的。也正是因此,我才不愿意让他染上污点!”

“昨晚我爹……”阮英杰提起自家亲爹,脸上浮现强烈的厌恶,臊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虽然昨晚我爹的事好像跟老大没什么关系,可那两条犬是老大让人养在荣禧堂的,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爹的伤是拿两条犬所为,必定会认为是老大纵的两条犬伤了人,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要落在老大的头上,以后他可怎么立足!”

说来阮英杰也觉得他爹没了孽根解了气,也省了很多麻烦,但他真怕他爹的事会影响到自家大儿子!

这一次他必须得好好惩治自家大儿,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阮娇娇被抱回自己的屋后,她都顾不得查看红包里是什么东西了,心思都在他大哥大年初一被罚跪祠堂这件事上来。

【我那美人大哥是干了什么事啊,能让我亲爹在今天罚他跪祠堂?】

【而且我爹、我娘还有我大哥脸色都不好,他们仨昨晚不会背着我们干什么事了吧?】

阮娇娇好奇不已,扒着系统翻着瓜。

【啊啊啊啊——】

【原来是我那奇葩爷爷惹出来的事!】

阮娇娇万万没想到沉寂已久的阮大根阮老爷子竟然强势地摘得了昨晚的瓜王,成为瓜王之王。

【他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已经马上风瘫痪了,他那玩意儿还蠢蠢欲动,这次不对着身边伺候他的粗使婆子升起不该有的激情,而是发展成为对鼠鼠动手的究极变态了!】

阮娇娇的小心肝都在发颤,他们老阮家出了一个变态呀!

没错,自从吃了阮大根的最新瓜后,她已经认定了阮大根那就是个大变态了。

这事还得从荣禧堂的丫鬟全部替换成粗使婆子开始说起。

阮大根觉得自己的生活陷入了绝望之中,天天只能躺着,身边的人又是一个个上了年纪的粗使婆子。

他能跟王寡妇鬼混生下儿子,并不代表他就是喜欢王寡妇那样膀大腰圆的人,而是他那时候没有资本选择自己喜欢的。

现在他儿子是侯爷,他成了侯府的老太爷,又见到了好多鲜嫩貌美的小丫鬟,他当然乐意与这些正值青春的丫鬟促成好事。

可转眼之间,鲜嫩青春的丫鬟换成了膀大腰圆的婆子,老爷子当然不得劲儿了。

阮英杰便想着快速调养好身体,能够站起来走路,出荣禧堂走走,也能遇上那些个鲜嫩的小丫鬟。

为了早点调养好身体,他决定吃偏方。刚好老爷子从小就生长在闽地东南沿海的小渔村之中,他们当地有个偏方,刚出生的粉嫩小老鼠是大补之物,生吞粉嫩小老鼠能强身健骨,祛除百病。

老爷子这个时候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让粗使婆子给他养老鼠,生一窝粉嫩的小老鼠。

粗使婆子觉得养老鼠是非常恶心的事,但鉴于这是老太爷吩咐下来的,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偷摸地在荣禧堂养着老鼠了。

她们养了两只老鼠,一公和一母。

这一对老鼠昨天刚生了一窝粉嫩小老鼠,这一窝粉嫩小老鼠就被送到了阮大根的身边。

昨天晚上,阮大根让伺候的粗使婆子往他嘴里塞了一只粉嫩小老鼠后,将人给赶出去了。

生吞了一只粉嫩小老鼠的阮英杰总觉得喉咙难受,肚子也不得劲儿,满脑子都是生吞小老鼠的感觉,心里烦躁得很,越发地睡不着觉。

他偏头看着身旁另外几只粉嫩小老鼠,也不知道脑子到底是抽了什么风,居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抓起身旁的一只粉嫩小老鼠,将粉嫩小老鼠放进了被窝里,安置在他那黑梭梭的蔫黄瓜上。

昨天正好是除夕,阮大根又是一个瘫痪的废人,荣禧堂的粗使婆子心里惦记着吃席的事,忘了给两条犬喂吃食了。

那两条犬饿极了,到处溜达,一不小心就溜达到阮大根的屋里,见到那一窝粉嫩小老鼠就给吞了,还把阮大根的被子给推开了,看到阮大根蔫黄瓜上的粉嫩小老鼠,连小老鼠带蔫黄瓜都给咬了,吞进了肚子里。

要不是阮大根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将沉浸在吃席的粗使婆子给引了过来,说不定今天他们武安侯府就要办丧事了!

昨天晚上阮英杰、周氏和阮浩望都在荣禧堂,担心了一晚上,压根儿没有盒烟,就怕阮大根翘辫子。

阮大根要是翘辫子,必须得守孝三年。

好在阮大根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他还坚强地活着!

阮娇娇吃了阮大根的瓜,抑郁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他们老阮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变态了呢!

要她说,阮大根应该被开除“阮”姓,把他送给吴姓族人。

软大根该改叫无大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