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愿意在这陪奶奶吗？”
季小花吃饱饭了，坐在地上玩着积木，听着漂亮奶奶的话，抬头思考着：“我要去问问哥……爸爸。”
她差点又把哥哥喊出来了，自己答应哥哥的，在这里要喊爸爸，不能喊哥哥。
娄玉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好，去吧。”
心想着这小玩意真好玩。
“那个奶奶让我在这里陪她，我可以吗？”
季未意耐心的听她说，看她扭捏的小模样，笑着反问：“那小花想在这吗？”
“啊？”季小花垂下了头，自己很想在这里玩，漂亮奶奶很温柔对自己很好，不想让她失望。
可是又怕哥哥不同意。
“小花，你想待在这吗？”她又耐心的问了一遍。
这次不同的是。
肯定的点头和大声的表达。
“我想待在这里玩，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
“耶！”季小花高兴的跑到了客厅，跑起路来像个小鸭子，蹦蹦哒哒的，一口一个奶奶叫的更熟练了。
原本空荡的家里只能响起走路声，而这次不光有脚步，还有小孩的嬉闹声以及扯着嗓子的喊奶奶。
娄玉秋这次又尝到了带孩子的苦处，手扶着腰：“奶奶老了，都跑不动了。”
“奶奶，我们就不玩了，我陪你看电视吧。”
电视的大荧幕上，两个小情侣正亲着嘴呢，季小花指着电视：“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天真的娃娃话一出，眼睛就慌忙的被捂住了。
“小孩不能看，他们干坏事儿呢，可不能学啊。”
“我知道，他们这是在亲嘴，爸爸经常跟漂亮姐姐这样做，一亲就亲半天。”
娄玉秋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这些话哪是小孩子能说出来的啊，养不教，父之过。
“你给我等着。”她咬牙切齿的看向了倒霉蛋。
“啊？”季未意一脸懵逼，自己做错了什么，手捂住了半张脸，大概率是肿了，牙齿像有什么东西似的，疼得很。
这时手机响了，是快递员的电话。
说是包裹。
打开后全部都是被退回来的信件，信封里都塞了速写画和身份信息，就连腰间有痣都写了。
就像大海捞针，捞到的却是废料。
她想了一招，特别狠的方法。
《悬赏》
看谁接，条件就是要活的，就算掉了一根头发丝，都别想要钱。
季未意手敲打着键盘，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用一只手捂住了半张脸，疼痛感让她清醒。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对着镜子张了张嘴，想看仔细是哪一颗牙疼，操作了半天，只能让专业的牙科医生来看。
忙完工作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悬赏文件还没有发，这可不是这么好悬赏的。
呃……好吧，她不会。
以前都是自己干活搬砖，现在直接越级，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
脑子突然闪过了神秘网站的网址，由于之前的账号忘记了，只能创造一个新的账号。
问题刚提出没多久，电脑那头就发了几条信息。
兔子：“悬赏需要多少钱？”
同样是兔子名字和兔子头像的回复：“已阅级，不好意思，您错误。”
“您错误！”
“您错误！”
电脑屏幕变成黑屏，不断的弹出窗口，大写的红字叉从小变成大，就像熊猫烧香。
几年没玩，就成这样了？
兔子找狐狸，狐狸找小狼，小狼去小猪敲门，小猪带兔子见蜘蛛，蜘蛛，蜘蛛织几张网。
七又八张，十二八通门。
季未意掰着手指头，口里还念着。
一共是八扇门，十二张底牌。
这次她长记性了。
重启了电脑后，去找了狐狸。
狐狸：“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兔子：“从哪里能找到王牌冤？”
信息刚发，又出现了刚刚的情景。
突然，眼尖的从一堆弹窗中看到了一串数字，像是门牌号。
拿着笔刚记了两个字，办公室停电了。
她要被气死了。
这种情况不是有bug，是提醒不要越级，通门一向管理森严，没有领路人，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
上火上的牙更疼，疼的脸都肿了，饭也吃不了。
次日一大早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个牙科医院。
牙科医生穿着白大褂，全副武装。
“你躺好，我看看。”
季未意听话的躺好，不到五分钟，医生的表情有些让她无法理解。
“很……很严重吗？”
“不是，好像您的牙上镶了一块什么东西？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的牙疼。”
“您要取下来吗？”
“需要取下来，我疼，疼才来的，不疼谁来，谁花这个冤枉钱。”
季未意内心实诚的一批。
医生奋斗两个小时，终于取下了一枚小玩意，他用镊子夹起的同时，声音极其感叹：“好小啊，这个人肯定很牛逼，取非常简单，放的话不简单。”
拿出了专门放牙齿的空盒子，小心的放了进去，患者的隐私无需打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请您拿好。”
季未意捂着腮帮，至于另一只手拿过了小盒子，塞进了口袋：“多少钱？哪里付款？”
医生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三千八。”
季未意边付钱，边嘴里嘟囔着：“真贵，对于某些人钱真好赚，可对一些农民来说钱真难赚。”
医生尴尬的笑了笑：“您慢走。”
她朝着无人的地下车库走，来公司快一个星期了，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自己坐上轮椅了。
透明的小盒子里躺着一个很小的像手机卡似的大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芯片？应该不会吧。
他居然把这个小东西放进牙齿里，一定很重要，季未意蹙眉，回到办公室，刚拨打座机电话。
话到了嘴边，便又撂下了电话。
用手机在网上买了个小玉佛，二十块钱，挑的是最便宜的，关键是人家送货上门。
深更半夜，机器在不停的运转，小齿轮在佛的背后开了个小方块，将小玩意放上，在开口处背面裹上了黄金。
不停打磨，直到融为一体。
还好，手艺没作废。
季未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并没有很土，只是背面为了掩盖，并看不到。
总感觉不是很安全的样子，她挂在脖子上，心中莫名有些安心，就像是有个目标。
原来自己也会有一天像无头苍蝇，在天空中乱飞，而他们都觉得自己有病。
越癫，越是说明自己有病，无力宣泄的疼如同潮湿般的泥土。
门诧异的敲响，随后传来的似乎是司机的声音。
“明天下午三点还要跟宋小姐约会，太太说让您注意言语，多主动点。”
主动点？怎么个主动法？
她喝茶，我倒水，她吃饭，我买单，她坐车，我打车。
这主动，我觉得挺主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