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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离婚后,霍爷被夺舍了 > 第17章 法国之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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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内不足三十平方的小空间,一丝光亮照着小方桌,噼里啪啦的打键盘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尤其清晰。

季未意双手抱膝,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黑色的眼镜框挡住她大半个脸,微微闪动着几分光芒。

她喝了一口泡面汤,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垃圾桶还是上一位住房留下的,自己也懒得买新的了,先凑合着用吧。

可如今口袋比脸还干净,都吃了好几天的泡面了,现在一打嗝都泛着泡面调料味,想想就难受。

“滴答......滴答......“手机铃声突兀响起,目视着屏幕,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装作没看见似得敲打着键盘,打五个字都能四个,她烦躁地拍了一下键盘,手机只响的两遍便不再打了,可能是知道她不会接。

季未意哈欠连天,把笔记本电脑往旁边一放,伸长脖子靠在椅背上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翻了个身居然没有掉下去,睁开眼便是黑白配色的卧室,坐起身摸了摸身上,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艹”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阵尿急不得不去卫生间,望着镜子里那张脸,一拳砸在镜子上。

艳红的液体顺着镜面缓缓流淌下来,手骨也被扎了几个玻璃碎片,疼痛感让她回过神,赶紧抽出纸巾包裹住血迹。

这是故意跟她作对吗,气得在房间里直摔东西。

房间里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保姆敲了敲门:“霍先生,您没事吧!”

季未意拿着花瓶扔向了门口,冷漠道:“没事,碎几个东西而已。”语气轻描淡写极了,她狭长的眸子中透着阴冷。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上面跳跃着“夫人“二字,眉心蹙起,接通了电话。

“你真是耍了一手的好牌。“她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还是能听到浓浓的鼻音。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电话另一端的女声带着隐隐的哭腔,委屈极了:“我真的不知道。”

季未意抿唇,听着对面的啜泣声,心里更烦了,嗓音又冷了几分:“你哭够了没?”

她一听就知道他是装的,没等手机对面的人说话,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转身钻进了云朵的怀抱,香气四溢的薰衣草香萦绕着她,舒服极了,她眯起眼睛享受着。

次日

陈妈来收拾卧室的时候,满屋狼藉,就连先生最喜欢的花瓶也碎了一地。

“招贼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又用抹布擦了好几遍才离开了。

季未意坐在小院里乘凉,栀子花树的芬芳将这片空气染上点点甜味。

左手缠上了绷带,隐隐的疼着,不过也好有了不去公司的好理由。

这个破班,谁爱上谁上。

反正她不上。

保镖递上了一张请帖,请帖简约大方,还印着精致的花纹,不像婚帖像白帖。

是一封手写的,小楷字迹秀丽工整,笔锋有力但柔,虽称不上大秀之作也能称上小家碧玉。

表面上还飘着脂粉香,一看就是那个狐狸精写的,她心里泛着味,脸色阴郁的都能将写字的人大卸八块了。

直接撂下二字:“不去!”保镖见状不敢再劝,收起了请帖,他们家主子最近脾气越来越奇葩,动辄拿人出气。

钱难挣,屎难吃。

没法子呀。

季未意吃着鸭梨,香甜脆的梨的身上统一出现了,不禁感叹还是有钱人好,当个有钱男人更好。

秘书打来电话,说是今早十点的飞机,还被告知了行程。

一看手机都九点半了,迫于无奈,她轻声应道:“好。”

挂断电话之后才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连忙跑到自己租的出租屋里,刚一打开门。

借着灯光才看清楚床里角落缩着一个小身子,屋里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心中一紧,进屋的过程中还差点被绊了一脚。

霍岐洲缓缓抬起头,呆滞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光亮,嘴唇微启,“你......?“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你多苦,没有灯就算了,还有老鼠。”他气急败坏地冲她大吼,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他最怕老鼠了,软软的,叫声吱吱的,尾巴长长的,恶心死了。

季未意脸上火辣辣的疼,嘲讽一笑:“你就半天就受不了了,我在这待了几个星期都没你这样过。”

由于这是老小区,时不时会灭灯,一灭有可能就是一夜,连上厕所有时都不敢,一次上厕所的时候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把她吓得够呛。

霍岐洲闻言不知所措得东看西看,一副无助至极的模样,垂着头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般坐在那。

突然身子被腾空抱起,有些尴尬的脸红了。“不会开门吗?”季未意想不明白了,空出一只手把门关上,再拉就拉不开了。

霍岐洲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下子谁都别想出去了,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季小姐您真是大聪明一枚。”

是夸奖吗?这是是赤裸裸的嘲讽。

季未意:“......“

最后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开锁。

法国巴黎的空气很干净,阳光也很充足,少有的喧嚣处处充满着浪漫。

一路上霍岐洲的脸色很臭,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谁欠了他二百万似得。

她也不理他,专心致志的看风景,看到漂亮的风景,欣赏一番在拿出相机拍照。

伴随着咔的声音,一幅幅画卷被记录在了机器里永久的保存,霍岐洲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喊她的名字:“季未意!“

她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怎么?碍你事了?还是哥太帅,迷你眼了?“她故作天真的问。

“你为什么要拿我当开锁的?”霍岐洲卑微的说。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季未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塞纳河沿路十多公里都是石砌码头和宽阔的堤岸,足以可以看到树木环绕的埃菲尔铁塔。

她靠着栏杆,微凉带着阳光的风扑在脸上,耳边传来了偏蓝调的音乐声,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胡子邋遢的流浪歌手拉着手风琴。

霍岐洲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借来了电子琴,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动着琴弦,悠扬的旋律响起,一曲《myheartwillgoon》响彻了整条街道。

在手风琴的伴奏下,宛如恋人诉说情话。白色的纱裙随风飘摆,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这一刻的他是无拘无束的。

“走吧!”霍岐洲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过头来看向她,目光温和而缱绻:“好听吗?送给你的。”

季未意身子微微一怔,歪头像是思考般地点了点头:“不好听。”发呆了好久,等转头时哪还有人的身影。

浑身上下就嘴最硬,连骨头长的都是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