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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了一个月。

曼妮娅走秀现场,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模特踩着优雅的猫步款款而来,纯欲风的小短裙衬得双腿修长,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披散。

轻扭着腰肢,手臂轻微摆动,像极了一只藏匿在晚夜里的波斯猫,妩媚高挑的双眼带着些许慵懒,碧蓝色的眼眸忍不住深陷其中。

霍岐洲望着璀璨的闪光灯,强装着笑意,脚下的疼痛感却愈演愈烈,清晰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快结束了。他暗自思忖着,匆匆的提着长裙,悄悄的上了暗处的黑车。

主驾驶玻璃上倒映着一部分侧脸,那人吸着烟,右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夹着半截烟,烟雾缭绕间,一张冷峻的脸隐没在朦胧之中。

“废物吗?这一点点小事还要让我过问吗?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组织语言。”她沉着脸对着手机吐出最后一个字,掐灭烟蒂,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霍岐洲坐在后座,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如纸,腹中疼痛难忍,额头布满了密集的汗珠,一滴滴顺着鼻梁滚落在领口上,衣襟被打湿。

季未意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温热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那冰凉的触觉令她皱眉,从包里拿出一瓶药剂递给他,催促的让他吃掉。

他没有犹豫,仰起脖颈吞下了药剂。

“还疼么?“她关切的询问道。

霍岐洲咬牙摇头:“已经好多了。“

虚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倒了,他靠在车椅背上,脸色比先前更加惨白。

腹部像是移位的一般的疼。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从后视镜中掠过,双目渐渐变得涣散,他缓缓阖上双眼。

“下车。”季未意拉开了车门,将自己的皮夹扔进了车里,低身亲了亲他的耳垂:“你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像极了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高不见层的办公楼,唯独有一处是亮着的,珍珠白的广告牌写着《FS梵诗》,四个字足够衬托出不一般的地位。

cEo办公室里。

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墙壁与地面相对应,黑白色的格调肃穆而简洁,墙壁上还摆着简单的现代画作。

季未意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随意扯掉领带解开袖扣,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香烟,熟练的点燃。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了,脑子乱的一批,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皮鞋踏在波斯地毯上,软的像是踩在了云端之上,十几万的果然跟几十块、几千块的不一样。

她无所谓的将燃尽的烟蒂踩在了脚下,地毯霎时间烧出了一个黑洞,看过去是那样的扎眼。

透过落地窗往下看,路边站着身姿曼妙的少女,正仰头望向她。

霍岐洲冷漠的看着她,仿佛之间从来没有交集,又在隐约间看到一个身影,从每一层的楼梯跑下来。

两人紧紧相拥,两颗心扑通扑通的靠拢在一起,她视线近到连皮肤表质层的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情、欲跟着身体兽、性的本能一碰即发,季未意看着面前自己模样不由得愣了一下,扇了自己一巴掌保持清醒。

“如果一辈子都换不回来,你会……。”霍岐洲中的话僵在了舌尖,他不应该这么自私,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才对。

“不会的,总有一天会换回去的。”季未意坚定的声嗓传进耳畔,他只觉得喉咙干涩,胸口憋闷难受,像是溺在了水中的窒息感却说不出来半句反驳的话。

“嗯。”霍岐洲轻轻颔首,背着身说:“那就做自己想做的吧!体验一次重生豪门总裁的情节吧。”

“好的,我的总裁大人。”季未意捧着他的脸深吻了下去,温湿的吻落在了脸颊。

霍家

杜美婷一大早就美滋滋的为自己即将出生的外孙准备小衣服,心里头乐得不行,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自己可爱的小外孙了。

“夫人,少爷回来了。”佣人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杜美婷立马停止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看。

季未意在玄关处看着满心欢喜的“母亲”摆弄着小衣服,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的站在旁边。

现在不说,等十月怀胎生孩子再说吗。

“妈,其实她没怀孕。”季未意思索良久后开口,杜美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一时急火攻心胸口闷痛的杜美婷捂着胸口摔在了沙发上,额角沁出密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你……。”她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吐出了一口污血,晕倒在了沙发上。

最后被送到了医院,霍先生得知后直接家法伺候,等霍岐洲赶到时就看到季未意跪在病房的地板上,身上的白色衬衫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整个人狼狈不堪,嘴角还带着点点血迹。

“怎么回事?回答我。”他看了眼病床上的母亲,又低眸看向季未意,眼眸里的阴鸷和嗜杀让人不寒而栗。

腹部一阵疼痛,被迫的弯下了腰,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滑落,滴在地板上,留下了深褐色的印记。

季未意来不及思索,直接公主抱把人抱起来往外走,在走廊边跑边喊医生。

霍岐洲隐约间听到医生说什么孩子,昏迷之际紧紧的拽住季未意的袖子,轻说:“保住孩子。”说罢,手狠狠的摔了下去。

走廊一路走来,滴了一路血迹,季未意坐在椅子上,望着眼望不到头的路,懊悔的垂下了头。

白色神圣的墙壁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祈求,尽显她的声音苍白,大概是女儿身的缘故,只掉眼泪,还只能偷偷的哭。

“霍先生,您夫人没什么大事,只是女性的生理期到了,开点药就好了。”医生将开药单递给了他,眼镜下的一双小眼睛带着错愕感。

走过后还嘀咕着:“怎么会有男人哭成了女人模样,真……疼媳妇。”

季未意坐在病床前,一只手轻柔的拂去床上人的碎发,苍白的脸看不见丁点血色。

她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不该许那样的愿望。

“咳咳……!”耳边传来了急促的咳嗽声,她慌忙的端来了水杯,关心的询问:“很疼吗?”

霍岐洲扶着床坐好,柔弱的摇了摇头,喝了几口,又是带着急促的咳嗽声。

季未意拿着纸巾为他擦了擦嘴角,见他手还护着肚子,喉咙滚了一番生硬道:“放心好了,没有怀孕。”

“噢!”霍岐洲平淡无奇的回她,侧躺着背对着她,单薄的身子在月光下更显得瘦弱。

听着脚步离开声,将整个身子藏在了被窝里,被子凸起的地方有起伏的颤抖着。

夜不凉,却尽显着悲。

寥寥的星浮在黑幕上,一缕烟飘渺的升空开出了白色的花。

季未意碾灭了烟,在空无一人的走廊踟蹰不前,房间里的人在等她进去,而她却停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