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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川被揍得鼻青脸肿不敢回家,便在外面住酒店,第二天清晨,悄悄地拿上东西,提前跑车站等着了。

罗家父母一觉醒来后发现人不见了,立马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责怪罗小川心中没轻重,昨天晚上也是,自己不把苏雨亲自带回到她的父母身边,拜托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严律白头上。

“苏雨爸妈对你都有意见了,你昨晚到底去做什么了?忙得连把苏雨送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罗小川有嘴难开,面对着父母的追问,他又是心虚又是害怕的。

好不容易借口敷衍过去后,电话也没挂,而是试探地问严律白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他能说什么……”

罗小川终于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后还没来得及高兴,手机便震动了几下,点开一看,入目的全是自己被揍的丑照。

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手机捂住,跑到了车站里的卫生间隔间,这才敢看。

“严律白,我人都被你打了,这照片你就别……”

他抱着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给了对面。

等了好久,罗小川的车都到站了,那头依旧没什么回复。

罗小川战战兢兢,之后一连好多天都活在严律白的阴影之下,甚至为此进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天天找老师疏导。

放假回家后,甚至看见苏雨跟严律白就开始应激,肠胃不适,跑进厕所又是呕吐又是拉肚子。

这些都是后话了。

解决了罗小川后,苏雨的时间便空下了很多,在一有空之后,便跑到对门严律白的家里,自己搬了凳子放到他旁边,趴在桌子上看人写作业。

严律白一开始对她很是抗拒,全程皱着眉头,两个小时过去了,卷子才写了不到半张,全程心浮气躁,难以平静。

“小傻子,我考不上大学,你拿什么赔我。”

严律白眯着眼,冷冷地看着苏雨。

小傻子鸠占鹊巢,坐在他的床上,还吃着他买回来的雪糕,雪糕融化了滴在他的被单上都浑然不知。

牛奶雪糕吃得满嘴都是,涂满了她红润的唇,沾在下巴上,手指上。

严律白看了几眼就把视线移到别处。

青春期的男孩子都不用别人用打火机点,他自己都能自燃起来。

苏雨说:“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一定能考好大学。”

严律白唇角,忍不住地就要怼,可话滚到了唇边出不去了。

她就是个傻子,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再说了,苏雨这么娇气,乖巧,认真待人,真怼了她,她会难过伤心的。

到时候眼睛又要红,他就又要做梦去一遍遍地哄她。

到了早上起来,再骂骂咧咧地把床单拽下拿去卫生间搓洗。

“你就哄我吧……谁能哄得过你。”

苏雨看着严律白妥协无奈的样子,心道,你是真的能考上大学。

她每回来,都要往严律白喝水的杯子里放上一颗系统出品的升智丸。

严律白本来就聪明,用了这个只会更聪明,哪怕是上课不听讲,下课不看书,只要在考前十分钟,快速地过一遍书,就能把书上的知识点吃透。

别说考大学了,他就是直接去搞发明都行啊。

苏雨本打算留在严律白家,蹭顿饭吃,她还没吃过男生做的饭呢。

然而这个计划却因为不速之客陈慕红的到来给打得飞灰烟灭了,听到动静的严律白,脸色迅速冷硬了下去。

拉着苏雨的手,在陈慕红闯进来的前一秒把人藏在了衣柜里。

“叫你半天怎么不开门?我还以为你死家里了!”陈慕红尖锐的嗓音刺得人耳朵跟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着。

她怒目而视,面对着的似乎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某处下水道里的垃圾虫鼠。

厌恶,憎恨,嫌弃,鄙夷,种种情绪一一闪现,然而就是没有女性与生俱来的母性跟慈爱。

衣柜里的苏雨听硬了。

拳头硬了。

恨不得王者出击,给她一电炮。

透过分析,她眼中的严律白却是面无表情,无喜无悲,甚至在觉察到她的视线后,自嘲一般地冲着她牵了牵唇角。

严律白笑的时候不多,偶尔几次笑模样,也都是装出来逗她这个傻子开心满足的。

然而这一次的笑,倒是发自内心了,只是看着,叫人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忍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陈慕红跑进去的目的不单纯,就是为了翻一翻儿子房间里有没有余钱。

她这几天赢了不少钱,本是不差花的,可谁会嫌钱越多越好呢。

“别找了。”严律白冷不丁地出声,语气很冷:“我没钱。”

“没钱?你少诓我了,邻居都跟我说了,你这段日子一直打工兼职。”

“你会没钱?我看你是不想给吧。”陈慕红说着,便要推开严律白。

她看严律白一直站在衣柜前,便断定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滚出去。”严律白这次没动,情绪稳定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陈慕红刚想故技重施,歇斯底里地骂严律白没良心,翅膀硬了就不听母亲的话。

然而一抬头,便对上严律白阴鸷到了极点的眼神。

心里一个哆嗦,不寒而栗。

她这次回来发现儿子又高了不少,还壮实了。

仰视着他的时候,有种成为了蝼蚁既视感,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

“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跟那个狗东西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陈慕红摊上你们两个,真是倒了一辈子的血霉!”

陈慕红嘴巴里不干净地骂着,自己寻了个台阶转身离开。

客厅里的骂声持续不断地响了半个多小时才戛然而止,接着,浴室方向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确定陈慕红进去洗澡之后,严律白才把衣柜拉开。

在里面憋了很久的苏雨,红着脸,因为高热的缘故,涣散着眼神看着他。

她跌坐在严律白的衣物上,全身上下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她伸出手,语气软软的,带着依赖:“哥哥,她对你不好……我对你好,你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