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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春在堂收稿的消息被刊登了出来。

稿子是收到了不少,但真正能让顾秋白看的上眼的投稿,又实在是太少。

受限于传统思维,大部分外部画师的投稿,甚至都不如漫画班的学生,基本都是一整页画,配上一大段文字,有点像幼儿识图本。

顾秋白仔细甄别后,发现其中画技超群的人也不少,只是仍然是形式的问题,以及不知道如何讲故事。

筛选出一些有潜力的,再经过一轮面试,最终幸运的留下了五位。

顾秋白提出要进行“培训”,才能登上漫画周刊。

如此,再除去两位不愿意浪费时间的。

剩下三位,还需通过于山特级教师们的培训和考核才行。

这三位都是画宫廷画出身,顾秋白也不强求他们改变画风,只需要练好讲故事的本领。

难得可贵的是,虽然顾秋白说不用改变画风,但他们也并不排斥新派,甚至主动求教于顾秋白。

这自然也与他们的背景有关,三人都是寒门。

能学画的,自然不是完全的平民出身,不过总归是些没落的家族,要维持生计,才会向春在堂投稿。

正因如此,也养成了更谦卑的性子,乐于接受,学习新的知识。

顾秋白是乐见其成,三人的年岁都不算大,平均三十余岁。若是学得快,未来还可以考虑协助她漫画班的教授工作。

不过这件事也让顾秋白更为警醒,她能被上流社会承认,可漫画没有被整个社会承认。

好比《长安日报》,素日里也有不少大佬匿名投稿,多是讨论民生时事,与其他作者吵起来也是常事。

投稿人中有名士或大臣,这都是观者默认的事情了,毕竟,不是谁人都能了解内情,并写出如此辛辣的文章。

这恰恰也意味着,报纸不是下里巴人的东西,而是得了皇帝亲口认证,有众多朝臣参与的,阳春白雪之物。

漫画则不然,话本就低文一等,漫画则低画一等,如今广收画稿,也只有些民间没落贵族还愿参与。

这也更坚定了顾秋白想要把漫画发展成全民向的决心。

只是在顾秋白磨刀霍霍之前,徐老爷子却成了顾秋白成功路上的一只拦路虎。

徐老爷子这段时间又悄悄摸摸给顾秋白递了几次拜帖,都被顾秋白婉拒了。

在不知道徐寅之目的之前,她还是尽量避免和徐家人接触为好。

徐老爷子则按耐不住了,作为长辈的面子被驳,他多少有些挂不住脸。

在等待数天无果后,他只得行动起来。

这边顾秋白正忙着培训新画师,审核监督《漫画周刊》的稿子,最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在纪沛然的会客处等待的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夜枭。

夜枭看顾秋白来了,率先打起招呼:“好久不见,顾大家。”

顾秋白现在看见他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愤恨感了,毕竟要不是夜枭,她也不至于有后来春在堂的种种。

顾秋白:“好久不见。”

纪沛然看看顾秋白,又看看夜枭,自认为非常识趣,说道:“原来是故人,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行一步,你们聊罢。”

顾秋白来不及阻止,纪沛然脚步飞快,已经走出老远了。

留下顾秋白和夜枭大眼瞪小眼。

顾秋白颇为尴尬:“...找我有事?”

夜枭:“无事不登三宝殿。受人所托,邀你一聚。”

顾秋白心下疑惑,夜枭这一年连破大案,连纪沛然见了他都礼让三分,还有人能请得动他?

顾秋白:“何人?”

夜枭呵呵一笑:“前些日子你为徐老爷子作画,他很想再见你一面。”

顾秋白:?

每一个不情不愿的事件背后,都有夜枭的参与。一看见他笑,就准没好事。

顾秋白:“你和徐家是什么关系?”

夜枭:“徐老爷子是我老师的同窗,幼时曾教过我一段时间武艺。徐老近日烦忧,我作为学生,替他解忧罢了。”

顾秋白:“我很忙。”

夜枭:“我知道,等你有空。”

顾秋白强调:“我一直都很忙。”

夜枭:“还是稍微悠着点吧,你难道不想知道徐老请你去做什么吗?也许与你的学生有关呢?”

顾秋白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要参与徐家的事?”

夜枭:“我要做什么不重要,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学生行事太过招摇,容易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顾秋白明白,不管夜枭出于什么目的,涉及到徐寅之,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夜枭:“两日后徐府,我们再见。”

夜枭是御史台的人,每一个有他在的地方,都必定有大事发生。他警惕地观察着朝中的动向,伺机而动。只是不知道,徐家被卷入了什么事件中去。

怀揣着担忧,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顾秋白按时赴约。

夜枭比她来的更早,他和徐老爷子两人已经在会客厅对坐品茗了。这是顾秋白第一次来到徐府,背后那幅顾秋白所作的大鱼图,挂在大厅中最显眼的位置,进门后一眼就能看见。

徐老爷子看见顾秋白来了,虽然对顾秋白迟迟不来徐府的举动不爽,但也没有当场发作。

毕竟他是主人,顾秋白是客,基本的礼仪还是要遵守。

先招呼顾秋白坐下,一旁的奴仆就开始泡起茶来。

大厅的屏风后,还有隐隐约约的丝竹声,与茶香相得益彰。

徐老爷子先开口:“你倒是很难请。”

顾秋白笑笑:“近日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来,让徐将军费心了。”

徐老爷子冷哼一声,据他所知,顾秋白根本没有帮任何人作画,多半只是借口罢了。

徐老爷子:“你的画技的确出神入化,听闻你为三公主作了一幅所谓‘肖像画’,如同把肉眼所见拓印下来一般,是也不是?”

顾秋白点头:“是。”

徐老爷子:“那若是已故之人,光听描述你是否能画出?”

顾秋白心下了然,他会这么问,一定是夜枭告诉了他之前顾秋白在京兆府的事迹。

顾秋白略一思索:“自然也是能的。”

徐老爷子舒了一口气,眼神竟变得诚恳起来:“我想要一位故人的画像,若你能还原,价格随便你开。”

顾秋白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夜枭来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

“冒昧一问,是何人之像?”

徐老爷子叹气道:“告诉你也无妨,是寅之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