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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早几天也回来了,混在群演当中,也有一句台词,他扮演的是向曾老提问的书生之一,寥寥几句台词,居然是其中演技最好的。

顾秋白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一个月的养猪生涯,让五皇子变了很多,大概是跌到谷底,放下了很多东西,如今他看起来也能融入群体了。

虽然尴尬的浑身的皮都绷紧了,顾秋白还是坚持把整场看完了,第一个站起来给他们掌声。

看人群的反应,就知道这场剧目演的不尽人意。

陈稳只失落了一瞬,看见顾秋白特意站起来鼓掌,又很快重振旗鼓:“不要垂头丧气的,夫子在看我们呢!”

接着又小声说:“别担心,一个开幕式而已,我们还有其他的杀手锏。”

众人想到陈稳所谓的其他杀手锏,虽是有些不齿,但相信到时一定会有它该有的效用。

各班的开幕式表演结束了,前来参观的礼部官员们,却是低声交谈,个个面色凝重。

顾秋白刚被皇帝亲口盖章,说她教导有方,堪得夫子大任,还为画院想出了运动会的点子。

礼部这次也是身负监察职责,到时运动会的情况要呈给皇帝,可看如今,才开幕式,学生们就已经逾矩太多了,尤其是开场的壁画班和刚刚的漫画班...

实在一言难尽。

楚怀远这次因公出差没来,面对这样的情况,礼部其他官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观其变。

作为观众的钟于倒是还沉浸在开幕式里,他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很感兴趣,连要警惕岳清华都忘记了。

一个不注意,岳清华已经在不远处落座了。钟于脑中警铃大作,拉起顾秋白就往漫画班座位去。

顾秋白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钟于:“我想,认识一下,你的学生。”

顾秋白无奈,钟于还真是什么新鲜的都得凑过去看看,也就随他去了。只是钟于眼神扫过漫画班众人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秋白没注意到钟于的异常。

她暂时没空把学生给钟于介绍一番,刚到漫画班的休息区,就看见不少家长都围在自己孩子身边。

有一男一女赶忙上前搭话。

男子笑道:“好久不见,顾老板。”

顾秋白对此人隐隐有些印象,似乎在《长安日报》上投过广告。

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妇人也开口了:“顾夫子,陈稳多亏你照顾,没想到我们还有这层缘分。”

顾秋白想起来了,的确是长安商会的商人。仔细看来,两人的五官的确和陈稳有相似之处,原来竟是陈稳的家中父母。

顾秋白:“我也不曾想到,感谢两位赏光前来。”

男子还是笑模样:“陈稳每日作画到深夜,我看了都心疼,但近日的画作,的确进步很大,相信夫子有好好教导他。”

妇人也接话道:“是极,这孩子从小调皮,可他说他在班里当上了班长,管理一班事务,我还觉得他不能胜任...”

两人关心的尽是陈稳,他在学院的大事小情,父母都了如指掌,想必平日里家庭氛围和睦,才能养出陈稳这样善良纯粹的孩子。父母的话语中,透露着拳拳爱子之心。

其他家长也想和顾秋白聊聊,一个一个的上前来。如今无人不知顾秋白是圣上亲自盖章认定的女夫子,也没有人来触霉头,都是恭敬有加的。

看着顾秋白被团团围住,五皇子失落难掩,毕竟,他的家人是不可能像这些父母一样的。

和五皇子同病相怜的还有秦羽和白泽,五皇子转头看他俩,一个埋头拿着画本练速写,一个像平时一样臭着张脸,眼睛盯着场上,一门心思扑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上。

看上去都不是能懂我的人,五皇子心里又突然得了点安慰,明明同样处境,可有人就毫不在意,他何必又如此悲伤春秋呢?

“你的呼吸好大声,我在睡觉。”一句话打断了五皇子的思绪,是平日里很少打交道的一位,徐寅之。

五皇子转头看去,才发现徐寅之也是孤家寡人一个,顿时感觉这也是个可怜人。

五皇子:“你父母没来吗?”

徐寅之没回答他,翻了个身:“浪费时间。”

好嘴硬的人,五皇子心想。

“天伦之乐,怎么能叫浪费时间...”

徐寅之:“我说他们浪费我的时间,我没有告诉他们。”

有人求之不得,有人弃之如敝履。

五皇子那点子敏感又上头了,徐寅之直接打断他:“悲伤是没有用的,解决不了问题,你为何总是要摆出这幅样子以求关注?”

小心思被骤然戳破,五皇子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没想过,自己是为了求得他人关注吗?

徐寅之:“皇帝日理万机,他怎么会关心一个不喜欢的儿子,清醒点吧。”

五皇子感觉心上中了一箭,这人说话好不留情面。

但又感觉有些生气,此人竟如此无礼:“用不着你操心。”

徐寅之突然笑了一下:“谨言慎行吧,偷盗者。”

明明消息都封锁了,徐寅之平日里也懒懒散散,成天睡觉,怎么会知道偷题的事情,五皇子有些惊慌失措

还真是,看他的反应,徐寅之在心里默默的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丝毫不管自己说的话给五皇子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徐寅之慢慢起身,坐到白泽旁边去了。

白泽头都没转:“别发疯了你,招惹皇室干什么。”

徐寅之:“他吵我睡觉。”

白泽看他一眼:“你也打扰我看比赛了,滚开。”

徐寅之笑了:“那正好,我们一起。”

徐寅之显然和白泽很是熟稔。班里的人大概都不知道,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平日里一个爱睡觉,一个不说话,基本毫无交流。

钟于刚刚看到的人,就是徐寅之了。徐寅之是钟家小女儿嫁到徐家生的孩子,说起来,算是钟于的堂兄弟,只是自这小女儿去世,钟家和徐家就不再来往,两人也多年未见了。

至于为什么徐寅之知道五皇子偷题的事情...大抵是那段时间不少人退学,考试前又突然改了考题,加上五皇子面对顾秋白的心虚...最重要的是,徐寅之是个聪明人。

关于徐寅之,看来我们还有更多需要展开的故事。

第一日的赛程是田径类项目初赛,以及排球初赛。

田径类的有一百米,两百米,八百米,还有接力赛。为了节省时间,一些项目是同步进行的,比如一百米和两百米的初赛,分在两个场地同时进行。

上场的画学生们都换上了轻便的装备,由于是第一场,各班都很紧张,连禁军们都特意在起跑位不远处,小声叮嘱自己的学生注意事项。

以哨声为号,场上的画学生们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比起两个月前刚入学院的时候,可是快了不少。

一百米,仅仅数息。等到初赛结果出来,场地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