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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白被放了几天大假,脑子里还是有点兴奋,半夜翻来覆去,睡意不足,索性起身开始画《点妆红》的插图,前段时间在花神会上的速写练习派上了用场,顾秋白下笔很是顺畅,不似上次需要一边构思一边画,这次速度很快,事倍功半。

尤其是穆良之前提的,一张秦玉身穿仕女服,展现她美貌的单人插图,顾秋白没有直接套用穆月的脸,在她心里,秦玉仍然有其文学作品的独特性,并不仅仅是用作造势的工具人,所以她给秦玉画了一张同样美丽,却与穆月毫不相干的脸,穆月是艳丽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海棠花,秦玉是低调内敛的芍药花,只在沙场上绽放。

又是一个通宵,顾秋白才带着全部插图上门找宋卿卿。

只是到了文徽书肆她才知道,宋卿卿早就放出了《点妆红》新版本预告,且已经收到了数量不少的定金,她感觉宋家应当和穆良有一些私下的来往,但并未多问。宋卿卿对她的到来显然非常高兴。

宋卿卿长舒一口气:“秋秋,你来的太及时了,再不加紧出版,那些客人非把我活吞了不可,你不知道,只你一张画,就在长安书肆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顾秋白:“大概还需要几日出版新书?”

宋卿卿:“就这几日,书的排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你的画了。”

顾秋白点点头:“好,那辛苦你了。”

宋卿卿:“过几日等书出版了,我差人给你送一些过去,你可送与同僚和亲友。”

顾秋白挺开心,宋卿卿想的很周到。

宋卿卿又想起来:“对了,秋秋,这次书的封面我们也准备用你的画,按照穆良最早的想法,是希望能用秦玉当兵之前的插画作为首图,你觉得如何?”

顾秋白没有异议,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当然还是符合社会期待的美貌女子更有吸引力。

两人商议好后,顾秋白就告辞了。这几日她准备把漫画提上日程,先出一个故事大纲和角色设定。

顾秋白前脚刚走,从书院偷溜出来的侯文杰也来了,自从那天看到秦玉那张“海报”之后,他便日日过来蹲点,生怕错过《点妆红》的首发,书的内容他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他还带来了好几位同窗,都是被他推荐入坑的,几个半大少年,日日不落,每天都要来书肆看一眼,甚至已经和书肆半个主人的宋卿卿混熟了。

侯文杰:“卿卿姐,插图版本什么时候才能出啊,勾的我书都读不进去了”

宋卿卿笑了:“快了,画师今日已经把所有插图交付完成了,就这几日。”

侯文杰和他的小伙伴们眼睛都亮了:“真的!那太好了!”

几人立刻开始叽叽喳喳兴奋的讨论起来。

“你说哪些情节会被画出来”

“肯定是战场杀敌啊!还有那场山谷绝地反击战!”

“一共有多少张插画还不知道呢”

“管他的,反正重要的情节肯定会有!”

“到时我要剪下收藏!夹在课本里”

“你胆子真大,但是你说的我也心动了”

...

宋卿卿打断众人:“好了,赶紧回去上课,你们啊,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书到了我会第一个给你们留着的,不用担心。”

众人欢呼,又勾肩搭背地顺着院墙溜回了书院。

说回顾秋白这边,她正在构思漫画的题材和内容,漫画,向来是青少年为主力军,言情题材就不太合适,而且本身歌颂爱情也不是顾秋白擅长的方向,上辈子她主要做游戏原画师,对奇幻题材会更得心应手一些,但奇幻题材,不知道当代人的接受度如何...

而且在这个封建时代,能够读书的孩子,尤其是寒门,不少是举全家之力供着,内容上也不能太娱乐化,最好是正能量一些,这样大众接受度也会比较高,因为是第一本漫画,第一次尝试,顾秋白还是希望能够一炮打响。

热血?运动?感觉都不太合适,思来想去,顾秋白决定还是以现实题材为主,画一个贴近当代人生活的科举故事。参考某点爆款,按照一个废柴少年逆袭的基本套路,大致的故事就定为,废柴少年通过努力读书成为一代权臣,从世人眼中的废物成长为搅动朝堂风云的名士。

之前顾秋白在画通缉犯画像时,有幸画过一个专门写反动书籍的重罪犯人,好奇问了一嘴,好家伙,这位是直接明讽当朝皇帝,把前朝今日骂了个遍,不过这还不足以定罪,他在书中扬言要建立新朝,这才触动了律法,给他抓起来流放了。这么嚣张也不过判了流放,大庆朝对创作者还是给予了较大的自由度,所以顾秋白题材的选择上应当没什么问题。

故事线平平无奇,但这种废柴逆袭的故事,只要人设够出彩,爽点抓的到位,一样能够成为爆款。关于角色设定问题,顾秋白向来擅长群像的刻画,这本漫画她也准备着重刻画主角团幼时一同成长的经历,毕竟,友情和羁绊对青少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为了更有贴合现实,更有代入感,顾秋白没有把主角设定成完全的寒门少年,他在设定上是某世家的遗孤,爷爷官至当朝宰相,族内文风兴盛,进士不知凡几,但因卷入党政,整个家族含冤灭门,只是他自婴儿时期便被一农户收养,所以并不知情。

主角名为岑远舟,是捡到他的农户在衣服内侧发现的绣在里面的名字。他直到三岁以后才会说话,所以村里人又喊他小哑巴,但他天性乐观,活泼好动,像个小太阳,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同龄的小孩中,有人很喜欢他,也有人很不喜欢他。

就这么长到七八岁,到了开蒙的年纪,他十分贪玩,几乎对书没有任何兴趣,夫子说他是“蠢笨之徒”“无可救药”,他却是一点都不在乎,整日爬树逗鸟,直到一次知府的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