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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年的话,如一记惊雷,让在场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但沈年年这一次,却想明白了。

她想起自己初入秘境的时候,手中捏着一个清贵公子的泥人,那泥人……她甚至当时连价值二十文钱都了如指掌。

而这些……无非便是来自‘前世’的记忆。

对于她来说,被九天玄雷占据肉身,成为原着女主的那一世,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她‘穿书’而来,其实对于这具肉身来说,是重生了。

只是重生的人不是九天玄雷,而是她——原本这具肉身的主人!

不过,她的手下意识去碰腰间的那块玉佩。

这玉佩,到底是从何而来?她自己是当真没有这块玉佩的。

“会是谁……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一切?”云之衡喃喃出声:“而且……还瞒过了前辈,瞒过云霄……瞒过世人。”

良久,便见鹤清摇了摇头。

他道:“倘若真是旁人所设的局,为何还会执念于仙儿姑娘?在那之后,还造了个傀儡,用以自欺欺人?”

“而这世上,执念于仙儿姑娘的,恐怕只有我一人。”

沈年年道:“执念的确是你之魂体所牵引,但心魔却未必是真。”

见鹤清与云之衡皆是不解的模样,沈年年干脆拿起桌上的杯盏,推演起来。

“假设这杯茶,便是前辈您,”她又以左手拿起云之衡手边的杯盏,道:“这个则是背后设计了此事之人。”

她晃了晃左手的杯盏:“此人最初因一己私欲,设计了此局,目的便是要让前辈您误以为自己生出心魔,随之央求亲近之人将你的魂体灭去。”

“因为我们都知道,生出心魔之人,大多是神魂有异,只有神魂消亡,才是真正灭了心魔。”

“而一旦你的神魂被灭去,那么他……”

沈年年以左手杯盏的底部去触碰桌沿:“就可以侵入你的身躯,占据你这副肉身……而正是因为占据了前辈的肉身,被前辈仅剩的一缕元神所影响,这才执念于仙儿姑娘。”

“为什么他要占据鹤清前辈的肉身?”云之衡不解。

“这个不得而知,但问题,定然是出在鹤轩的身上。”

“这和鹤轩……”云之衡正要问,可一触及鹤清那张和鹤轩一模一样的脸容时,他突然怔住。

“此人大费周折,以术法改变前辈的脸容……倘若是我,必然不会这般舍近求远。毕竟,设法将鹤轩的神魂毁去,再占据鹤轩的身躯,可远比其他的法子更为简单。”

“那么,问题便回归到了,为何那人如此执着于鹤轩的脸容?”

她话音落下,鹤清眼中便浮现一抹深思。

她望着鹤清,问道:“前辈是有了什么线索吗?”

虽说这一切并非鹤清所为,但那人既是能寻上鹤清,并深知鹤清的为人,料定鹤清定是会中计……

想来,是与鹤清相识的,且与鹤清交情不浅。

再者,鹤清此时的眼神,可不像是毫无头绪的样子。

沈年年的话,让鹤清陷入长久的沉默。

好半晌,他终于自思绪之中回神。

他看着沈年年与云之衡,语气沉沉:“事情既是到了这般地步,我便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只是,还望二位小友能守住此等辛秘。”

“那是自然。”沈年年真诚的点了点头。

云之衡亦是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前辈放心,我这人嘴是极为牢靠的。”

见沈年年与云之衡承诺了,鹤清才幽幽叹了口气。

道:“其实轩儿他……并不是我鹤家之人。”

“他是我师妹与妖族皇子所生,许多年前,我师妹油尽灯枯之时,便将轩儿托付与我。”

“我将轩儿养在鹤家,直到数年前,轩儿在鹤家旁支脱颖而出,我才复又下了决心,让他继承我的衣钵。”

“听闻妖族有食心修炼的法子。”云之衡道。

“不会是轩儿。”鹤清斩钉截铁道:“轩儿生来秉性纯良,是个端方君子,绝无可能以邪魔之道修炼。”

“原来是这样!那一切便说得通了!”沈年年突然双眸炯炯,站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半点解释,只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屋内。

她甚至,连一句告辞也没有说。

云之衡愕然起身,他正要和鹤清道一声抱歉,便见鹤清亦是起身。

他极快的重新戴上面具,才对云之衡道:

“跟上沈姑娘。”

鹤清似乎是一下子来了精神头,走路的步伐都比云之衡快了许多。

两人匆匆忙忙,好歹是又看见了沈年年的背影。

就见沈年年彼时正朝着药王阁的下人询问着鹤轩的下落。

听到下人回答,她又如风一阵,朝着鹤轩院落的方向走去。

云之衡和鹤清倒是没有直接走到沈年年身侧,而是紧随其后。

直到他们一起,看见了鹤轩。

鹤轩脸上有些许疲色,乍一见沈年年前来,他脸上便浮现笑意。

然而,下一刻,便见沈年年手中一把斧子赫然出现。

鹤轩脸上浮现惊诧。

不待他反应,沈年年握着斧子,连人带斧,朝着鹤轩的脖子砍去。

这一动作,委实是让人猝不及防,仅仅一瞬间,杀意便蔓延开来。

鹤清本就受到万兽山封印的反噬,此时更是虚弱无比,根本不可能及时去挡沈年年手中的斧子。

但他还是下意识大喊:“轩儿当心!”

他话音落下,眼见斧子已如疯犬般就要落到鹤轩的脖子上。

饶是修仙世界,被砍了脑袋,也是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气萦绕而来。

黑气死死缠住沈年年的斧头,宛若一人站在鹤轩的身前,挡住沈年年的攻势。

沈年年却毫不意外,她一瞬间往后退去,与此同时,她的嘴角亦是缓缓勾起一抹笑来。

“看来我没有赌错。”

她那纯善如菟丝花一样的脸上,浮现出与其容貌极为不符的邪肆。

“我就知道,鹤轩才是你的命门!”

鹤轩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哑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在他眼中,根本没有什么黑气!

他唯独能看见的,只是沈年年似乎被一道气息阻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