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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听完刘安的讲述,并没有去问硫磺是哪里来的。对方既然敢拿出来,就说明一定有相应的证据。

他伸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张义:“这么巧?早不杀虫,晚不杀虫。偏偏选在今天?”

张义立即起身反驳道:“这叫什么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哪怕你贵为皇城司使,说出去的每一句话,也是要讲证据的。”

老太监不屑的发出一声讥笑:“哈!证据?怎么?你能去告咱家不成?”

张义点了下头,盯着老太监一字一顿的说道:“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去皇城前面,敲登闻鼓,告御状!”

面对张义的威胁,老太监还真不敢尝试。

一旦登闻鼓敲响,将案子闹到朝廷上,不管自己在官家那里如何受宠,在手里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被那些个文臣撕的粉碎。这就是宦官的悲哀,身份决定命运。

有那么一刹那,老太监确实动了抓捕对方的心思。

通过严刑拷问,查出事情的真相。可也只是那么一瞬,就让他放弃了这个冒失的举动。

当初济阳郡主,为了维护张义的工坊,可是在皇城司门前大闹过一场的。让当时还是司使的喜福,在人前丢尽了颜面,自己可不想步对方的后尘。一个工坊都是如此,如果自己抓了张义,后果堪忧啊。

老太监眼珠一转,随即问道:“你就不担心吴宇?他可是认罪了的,罪责足以掉脑袋。”

张义闻言,只是轻蔑一笑:“哈,你有证据就判啊,杀头不过瘾,还可以灭三族啊,三族不够还有九族呢。”

随即,他又板着脸,双眼紧紧盯着对方说道:“可是,你要有证据,有证据一切好说。可要是没有证据,胡乱栽赃陷害。那么不好意思,谁伤害我的朋友,亲人,长辈,我张义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一番话听完,老太监心中懊悔不已,责怪自己做事还是鲁莽了。原以为自己已经摸透了对方的脾气秉性,只需自己几句话语,就能让对方就范,老老实实交出使用那股力量的方法。

可事实证明自己错了,而且错的有些离谱。他甚至对张义缺乏一个基本的了解,本以为可以任自己拿捏的一个小子,反弹竟然会如此激烈。

短暂的错愕过后,老太监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张义啊,咱家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么冲动嘛。来,坐下慢慢说话。”

张义可没有那个心思继续谈下去,既然已经翻脸了,就没必要装腔作势。

“坐下就不必了,我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只问你一个,吴宇到底有没有罪。有的话,我就不说什么了。如果没有,我现在想带他回去,免得他家里人担心。”

张义吃准了对方没有实质证据,要说栽赃陷害,他就更不怕了。哪怕再周密的策划,也是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的,而且一旦被发现,可就不只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了。他相信老太监是个聪明人,不敢做那些傻事。

果然,就听老太监说道:“暂时没有证据证明,吴宇和李力的死,有直接关系。”

张义直接追问道:“那我现在带他回家,有没有问题?”

老太监知道大好形势,都因为自己的疏忽毁了。再这样纠缠下去,双方的关系只会闹得更僵。

只是短暂的权衡过后,他就点了下头:“行,你带他回去吧。”

说完,便给了站在一旁的刘全一个眼色,示意对方领人过去。

刘全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反过来威胁自家总管的。而且看这个意思,似乎还占了上风。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这才将房门打开,态度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义连告辞的话都没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马车缓慢的停靠在张家的院门外。

张义利索的跳下车厢,冲进院子里招呼了几个人,将吴宇抬到厢房安顿好。

“胡理,这位姓吴,算是我的一位长辈。你可要拿出平生的本事,来给他医治。”张义在病床旁交代道。

“公子放心,都包在胡某身上了。”胡理拍着胸脯保证道。

“吴叔,那您先安心养病,小子这就吩咐人,给您做点热乎的。”

张义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走出房间。

谁承想,刚走到厨房,还没和厨子说上几句。曹管家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少爷,郡主来了。”

“靠。我就知道。”张义一怔,便向前院走去。

曹宇婷见到张义后,下意识的看了眼周遭的环境。等把对方拉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用哪个东西了?”

张义点了下头:“不用那玩意搞不定啊,车厢几面都是衬了铁板的。”

“会不会有麻烦啊,后患什么的?”曹宇婷担忧的问道。

张义若有所思的说道:“麻烦确实有,不过可以说微乎其微,好歹被我搪塞过去了。”

随即,他就把过去几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今天与老太监的对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临了,这才说道:“我的嫌疑未必能洗脱干净,但我吃定了他,没有拿到确凿证据之前,绝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曹宇婷恨恨的用手指指了几下对方:“你在做事之前,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好歹咱俩也是有默契的,给你打个掩护总没问题吧?”

“别!千万别!”张义连忙伸手制止。

只听他继续说道:“在这件事上,绝对不能有郡王府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丁点都不可以。你听我给你分析啊,赵祯做梦都恨不得收拾权贵呢,杀皇城司使可是大案,你再把郡王府搅合进来,他不是更有借口了?”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只是,只是说的我,都有些嫌弃这个身份了,还不如当一个普通百姓自由呢。”曹宇婷有些泄气的说道。

张义送了对方一记白眼,指着外面说道:“你可拉倒吧,你去村子里看看那些普通百姓,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佃户农户。你好歹是吃穿不愁吧?还普通百姓?这年头普通百姓不如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