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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张义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生怕对方刚才没听清楚自己所说的话,随即又复述了一遍。

张义又皱眉看了一眼吴宇那名手下,心中虽然有了一些猜测,但事关重大,也不好随便乱说。

他只得对撞了自己那人说道:“让总管先等一等,我去见了吴提点,然后就随你一起过去。”

没想到那人闻言一怔,继而脸上露出笑意:“郎君,总管此时正在吴提点的公廨内说话呢。”

张义点下了头,便闷头向吴宇公廨走去。

“你小子可是来的够快啊。”刚走进房间,老太监就一脸笑意的打起了招呼。而一旁的吴宇也只是抬头看了张义一眼,就又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待张义行礼后落座,老太监就介绍道:“一个时辰之前,官家降下口谕,即日起,卸掉喜福皇城司使的差事,发配巩县为太宗皇帝守陵。”

尽管心中有些猜测,但真从老太监嘴里听到了确实的消息后,张义还是对此感到震惊。

短暂的震惊过后,张义终于还是向吴宇问道:“师公现在哪里?我想去送送他。”

吴宇像是没听到这番问话一样,依旧入神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倒是一旁的老太监说道:“接到口谕就启程了,现在怕是已经走到城外的十里亭了吧。”

张义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对于老太监的叫喊充耳不闻。

半个时辰后,张义终于催动着胯下的骏马,追赶上了正被两名宫中侍卫押解的喜福。

“师公。孙儿来送您老一程。”张义跳下马后,便单膝跪地向喜福行礼。

喜福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徒孙,身为皇城司使的他,对于整件事情的发展,早已了然于胸。只是想要弥补,这才发现为时已晚。官家并没有给他任何亡羊补牢的机会,甚至在口谕中,还特意加了一句,让他接到口谕后即刻离京。可见一向对别人宽容的官家,对他这个老奴才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过了良久,喜福才把各种情绪,化为一声叹息:“小义,有心了,起来吧。”

两名负责押解的侍卫,自然知道喜福的身份特殊,倒是没有为难对方的意思。便眼看着这个中年人,将喜福拉到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师公,孙儿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张义一脸愧疚的说道。

从本心上讲,张义只是希望官家能给喜福一些压力,让其在其位谋其政,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却没想到,对方会落得一个发配守陵的下场。

多年来,养尊处优的喜福,从城里一路走过来,早已双腿酸痛。坐在石头上,一边用手捶打着双腿,一边轻声说道:“师公从未怪过你,是这些年来,师公得意忘形了。”

“那还有挽回的可能吗?”虽然机会渺茫,但张义还是问了出来。

喜福缓缓摇了摇头,最终又是一声叹息:“哎,晚了,要是师公早些醒悟,也不止于此啊。”

此时的张义,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对方。

良久过后,喜福主动开口说道:“小义啊,说起来,还是师公对不起你啊。辜负了你的信任,让你冒着危险拿回来的那些东西,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反而将心思全部用在钻营上面,否则,也不至于此。”

张义摆了摆手:“师公不说这些了,其实……。”

此时,两名侍卫也已经等的不耐烦,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催促着喜福早点启程。

喜福见此,连忙拉着张义的手说道:“吴宇是我看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很是不易。他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比较直,不够圆滑,这些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你要是有心的话,就抽空多帮帮他。”

心情复杂的张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思忖片刻,才缓缓点了下头。

望着喜福远去的背影,张义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两句话: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待他再次回到皇城司,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老太监已经离开,只留下依然呆坐在书案后的吴宇。

“吴叔。”张义试探着打了声招呼。

吴宇闻声,眼珠才转动了一下,继而抬起头问道:“见到了?”

“嗯,说了几句话。”张义老实答道。

心情复杂的吴宇,自然知道师父的发配怪不得张义,自己也不是没有劝说过。只可惜,师父不知道那阵子着了什么魔,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话语,依然故我的做事。

良久,吴宇才一声叹息:“哎,走,陪我喝两杯去。”

张义倒是没急于答应,而是问出心中另一个疑问:“以后谁接师公的位置?”

吴宇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口谕里没说。”

张义欠了欠身,低声问道:“您有可能坐这个位置吗?”

吴宇再次摇头:“司使的位置,向来是宫里派出的大太监担任。”

听到这个解释,张义才理解为什么吴宇心情不佳了。上司从自己的老师,突然换成一个陌生人,心情能好才有鬼了。当然,这也不排除对喜福会有如此下场的唏嘘感叹。

在回绝了对方喝酒的邀请后,张义赶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城,并在天黑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少爷,这其他的都好说,那几头猪您看怎么收拾?”管家见张义回来,一边用鸡毛掸子帮对方扫去身上的土,一边问道。

当张义再次看到那头两百斤的大肥猪的时候,一时有些后悔把它买回来。

无奈之下,只得吩咐下人去烧一锅开水,又让人将猪绑在一块青石板上,待水烧开后,才指挥着厨子用一把尖刀,从猪的喉咙处下刀,直刺心脏部位。

待那头肥猪因为失血过多,不再挣扎后,张义才说道:“行了,往猪身上泼开水,然后就刮毛吧。”

这时,胡理胡神医从一旁钻了出来:“公子,您连这个都会,果然厉害。”

张义白了对方一眼,随即玩味一笑,拉着对方来到几只小猪面前。

“把这几只小公猪的蛋蛋取下来,还有猪尾巴尖。跟你说啊,千万别弄死了。我可是有大用的。”

“啊,这,这我不会啊。”

“靠,不会就学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多准备些金疮药,别到时候流太多血,再死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