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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甩开两条腿就钻进旁边的小巷。

穿大街走小巷,确定没人跟踪后,张义才来到市场,找到小三子。

给对方使了一个眼色,他自己就向前面一间小酒馆走去。

由于时辰尚早,张义点了两斤酱肉打包,这才找了一张临街的桌子坐下。

老板一听这是大主顾,忙去后面忙乎,只留下老板娘在前面看店。

一会儿的功夫,小三子也走进酒馆,一屁股坐在张义的对面。先叫了一碗汤饼,见老板娘去后厨了,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张义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小声说道:“我现在可以自由出入萧府,但是时间不能太长,你们在玲珑街上开个铺子。记住了,我只认王利。”

小三子才要问什么,老板娘就拎着打包好的酱肉,从后厨走了出来。

张义不再理会对方,只是付了钱,就提着酱肉一路跑回萧府。

他一出一进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每日府里进出办事的人,不计其数,没人会在意一个半大小子。

等张义回到小院的时候,箫管家已经离开。他把酱肉放在对方卧室的桌子上,这才走出小院。

随便找个了人询问,得知对方去了后院找老爷。

张义灵机一动,便迈步来到中院与后院的小门处。

小门这里只有一名家丁把守,按张义的身份,是没资格进入后院的。

当张义旁若无人的就要推开那扇小门的时候,一旁的家丁急忙出声道:“干嘛的?”

张义这才假装看见对方,露出笑脸道:“小子于则成,刚才箫管家吩咐小子出去办事,这不是刚回来吗?来向箫管家回禀一声。”

家丁听见对方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于则成啊。在这里等着吧,箫管家进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出来。”

张义并没打算第一次就能成功进入后院,而且老爷还在里面呢,进去也没什么用。

于是借机和这名家丁攀谈起来,期间夹杂着一些话术,套取了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谈话中得知,看守小门的,一共有三人。白天一人,晚上两人。后院里面还有几名守卫,是值守在书房门口的,也是分为早晚两波人。

正谈话间,小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箫管家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

张义和看门家丁连忙起身行礼。

箫管家见到张义在此,先是一怔,这才使了个眼色,向前院走去。

见张义跟了过来,这才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正要找你呢。”

“小子买了酱肉回来,没看见您,怕肉凉了不好吃,就来这里寻您。”

箫管家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等来到前院后,这才停住脚步,转身对张义说道:“老爷让我送一封信给都指挥使司的耶律荣将军,可我有点头疼,你给去跑一趟。”

张义一愣,这种传公文的差事不该有专人负责吗?怎么会给自己?

“六爷,这不妥吧,万一让老爷知道了,小的可就活不成了。”

箫管家微笑道:“你进府也有段时间了,府上的有些事情也该帮着忙活了。至于老爷那边,有六爷顶着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张义这才勉为其难的接过对方递来书信。

将信拿在手里,张义突然有想起什么:“六爷,小子怎么去啊?好像在城东吧,要是走着去,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三个时辰吧。”

箫管家似乎才想起来,思忖片刻说道:“家里的马车都出去了,骑的马应该还有,要不你骑马去?”

张义摇了摇头:“小子不会骑马。”

箫管家似乎发现了什么怪事一样,啧啧有声的说道:“乖乖,我大辽人怎么能不会骑马呢,走,今天就骑马去,你可以不用他跑,让他驮着你走,也省力不是?”

一炷香后,张义骑着马走在去往城东的路上,右手揣在怀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摸着那封信。

他太想知道信里的内容了,指挥使司衙门是析津府的军事主管衙门,而这封信又出自萧思礼,这个北枢密院特使之手。里面的内容应当非同小可,或许有重要布防安排也未可知。

可恰恰是这个原因,又让张义有所警惕。且不说自己来萧府的时日尚短,是否当得起这份信任。就说公文的传递方式也不合规矩啊,虽不知道辽国对公文传递的要求,至少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干这件事吧?难道不需要配备两名以上的护卫跟随吗?

心里斗争许久,张义决定放弃偷看的念头。时间长着呢,只要自己得到充分的信任,有朝一日或许连萧思礼的书房都能自由进出,何必为了一封信件纠结。

张义心中有了计较,便轻磕马腹,让马慢跑起来,争取早去早回。

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到了指挥使司衙门,通报姓名,检验了腰牌后,这才得以放行进入。

见到耶律将军后,张义也不废话,自报了家门,这才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

耶律将军拿到书信,也没急着拆开观瞧,只是先放在了一边。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封信:“既然你是特使府上的,正好把这封信帮某交给萧特使。”

张义恭敬的接过信后,随手揣在怀里,又行了一礼这才告退。

当回到萧府见到箫管家后,张义早已饿的饥肠辘辘,把信交给了对方,就一路小跑的去后院找李山,看看还有什么残羹剩饭,能凑活吃两口。

萧思礼书房。

“行了,你去吧。”萧思礼挥退了来送回信的箫管家。

待其走出房间,房间里的屏风后面,才闪出一人。如果此刻张义也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此人就是那天摸他屁股的那个老太监。

此时的老太监手里也拿着一封信,赫然正是张义之前送出去的那封。

萧思礼将刚得到的回信,随手交给老太监:“看看。”

老太监将两封信同时放在桌子上,借着斜射进来的阳光仔细观瞧封口处。点了下头,这才拆开外面的信封,抽出里面折叠的信纸继续观瞧。

良久,这才抬起头道:“主子,封口完整,信纸也没有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