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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张义天没亮就轻手轻脚的把桌椅恢复原位后,又溜到厨房去烧水。

他虽然已经很小心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可一举一动也没逃过李山的耳朵。

这位李大厨此时的心情还是很微妙的,即觉得张义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想将其收入麾下。可又不敢放松警惕,毕竟厨房重地,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当李山听到外间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才闭上眼睛假寐。

“叔,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这时卧室门外,响起张义的声音。

李山才懒懒的说一句:“进来吧。”

张义这才小心的推开房门,见李山已经睁眼,便说道:“叔,小子伺候您穿衣。”

也不给李山拒绝的机会,他便将搭在椅子上的裤子取下来,搭在自己的小臂上。

李山起身坐在床上,学着自家老爷的做派,小腿微微上翘。

张义连忙撑开裤子,把裤腿套在翘起的小腿上,又为其穿上鞋。李山顺势站起,张义又弯腰帮其提上裤子,再系上腰带。

张义又转身从衣架上取下衣袍,李山见此展开双臂,等待对方给自己穿衣。

等张义最后给对方挂上腰牌后,这才说道:“叔,净面水已经打开了。”

李山哪儿享受过这个待遇啊,满意的点点头:“好。”

等忙完府上的差事,李山才让张义背起竹筐,去集市上采购今天的青菜。

二人在集市内走走停停,李山挑选食材的同时,偶尔还会指点张义几句。

张义自然表现出受教的模样。

当来到一个菜摊前,菜摊老板借着李山弯腰挑选蔬菜的机会,看了跟在其身后的一眼张义。

张义很隐蔽的向下伸出三根手指,又双手并拢。

菜摊老板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时光飞逝,转瞬间两天过去了。

在过去的两天里,除了早晚伺候李山外,还会抢着干一些脏活累活。另外利用休息的时间,去照顾那位受伤的小徒弟。

张义的这番举动,也让李山慢慢放下了戒心。

这天晚上,给李山洗脚的时候,张义支吾半天,才鼓足勇气说道:“叔,小子想明天中午忙完,出去一趟。”

李山眉毛一挑,双目紧盯着张义问道:“哦?出去作甚?”

张义似乎没注意到对方的举动,眼神一暗说道:“明天是我娘的忌日,小子想去庙里给她老人家上炷香。”

李山一听也是人之常情,点头道:“行,这是应该的。那你快去快回,下午还有差事呢。”

“谢谢叔!”张义高兴的猛点了一下头,由于用力过猛,险些一头栽倒洗脚盆里。

李山连忙伸手撑住对方的脑袋,略显责怪道:“你慢点,毛手毛脚的。”

张义则丝毫不在意,只是咧着嘴傻笑。

翌日下午,张义擦干净灶台,又扫视了一眼厨房,见都收拾利落了。便转身对一旁监督的李山说道:“说,那我走了啊。”

李山点了点头:“去吧,记得别耽误了差事。”

“唉!”张义爽快的答应一声,就跑出厨房。

忙碌了半天,李山此时也累了,打算回屋躺一会。可是刚起身,就见张义去而复返。

李山好奇的问道:“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没香火钱?”

张义连忙摆手:“有的呢,还有些。”说完,又支支吾吾,挠着后脑勺,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李山更为好奇了,疑惑道:“到底啥事?”

张义这才低下头,腼腆的说道:“叔,小子就是想问问,咱府上的老爷是个什么身份。小子想给娘烧香的时候,跟她老人家念叨念叨。让她在那边放心,我这个做孩儿的,也有出息了,能伺候大人物了。”

李山很不在意的“嘿”了一声:“我以为多大的事呢,要说你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咱们伺候的这位老爷可是皇亲国戚呢,北枢密院的特使,名讳,上萧,下思礼。”

张义再次露出标志性的傻笑,给李山鞠躬道:“谢谢叔,谢谢叔,小子走了啊。”转眼间,飞快的跑出厨房。

李山本想嘱咐几句,见小子跑的快,只得几步走到门口,对着张义喊道:“别出去瞎传啊。”

张义一边往外跑,一边挥着手,还喊道:“叔,记住了。”

等他走出后门,先大摇大摆的去杂货店,花了三文钱买了些香烛纸钱。这才很赶时间的样子,甩开两条腿,钻进旁边的小巷。

一路穿大街走小巷,确认没人跟踪后,这才来到位于仙露坊北边的土地庙。

待走进空无一人的土地庙,先点燃三炷香,向着上面的土地拜了三下,由于没有香炉,只得将线香插进土地像下面的砖缝里。这才双手合十的郑重跪下,一边烧着纸钱,一边默默地在心里和已经逝去的父母,说着心里话。

此时,土地庙外响起脚步声,他也充耳不闻。突然,庙里的光线一暗,他才站起身,转身向站在门口的吴宇问道:“等久了吧?”

吴宇摇了摇头没有搭话,迈过门槛走进殿里,指着那三炷香问道:“不用搞的这么真实吧。”

张义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转过身背对着吴宇,用衣袖在眼睛上猛擦了几下,这才转回身道:“那是烧给我爹娘的。我想他们了。”

吴宇当即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脸色一正,向着那三炷香郑重地鞠了三个躬,同时又双手合十,默默地念叨了几句。

张义等对方行礼完毕,这才开口说道:“对方的身份查出来了。”

吴宇闻言,猛然转身问道:“谁?”

张义一字一顿的说道:“北枢密院特使,萧思礼。”

“那就对上了。”吴宇恍然大悟的说道。

张义歪着脑袋问道:“什么对上了。”

吴宇说道:“拿韩律当饵给咱们下套子啊。那个韩律可没以身试险的胆量,这一切应该是萧思礼布置的。”

张义点了点头,同意对方的分析,随即又问道:“他和那个萧思贤就差一个字,二人之间有关系吗?”

“萧思贤是他二哥,萧家四兄弟,这个萧思礼是家里的老幺。”吴宇介绍道。

张义恍然大悟道:“他这次来析津府下套子,是打算找皇城司报仇的?”

吴宇点了下头,若有所思道:“这个萧思礼可是够歹毒的。而且我敢说,他的布置绝对不止咱们发现的这些。小义,要不,这事算了吧。让姓韩的,多活些日子。等他们放松了戒备再说?”

张义摇头拒绝道:“姓韩的我杀定了!至于这个姓萧的,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吴宇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张义:“你还要对付萧思礼?”

张义皱眉反问道:“很奇怪吗?他是辽人,我是宋人,这叫国仇家恨。”